嗯,所以谁来干都一样,没必要再夸我了。
贺峻霖准备求助的手刹那停在半空,心好像碎了。
他没为什么事情伤心过,唯独现在他很在意严浩翔对他的看法
如果这个忙谁来帮都一样的话,那他也不想再让严浩翔帮他一次了。
最好两个人不要再有瓜葛。
贺峻霖有点自弃地想完,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卫生间。他将后背靠在柜子内,原本撑着的双腿也松下,突然就不期待被人救出去了。
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非把别人反射的一点微光当救赎。
柜门被打开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过道的灯光亮得他眼睛疼。隐约听到有人在对自己尖叫,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很恶心。
倒在地上之后头上被人踹了好几脚,稍微清醒些,抬头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又是这种场景,刺眼的手电筒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扫着,贺峻霖一阵反胃,什么都吐不出来。明明厕所这么亮,举你妹的手电筒啊。
谁来干都一样 谁来再带他跑一次呢,好想离开。
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脑海里映照出的是严浩翔那张冷脸,严浩翔坐在墙沿上,那天天气很好,到处吹着熙和的风。
他敲了他脑门一下,笑着骂他像傻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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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吓到了学校人员,上面终于重视了起来,立即发文要求市一中严惩不贷。
贺峻霖没说,但想要抓出谁关的人对市一中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没几小时功夫便调查出了结果。
一周后的早会上,三个人被拎到了主席台上,被令当全校的面念检讨书,让同学们引以为戒。
严浩翔依旧没怎么在乎,只是一道凶恶的目光总是往自己这边看,严浩翔抬头,发现贺峻霖在的班居然就在自己斜前方。
贺峻霖低着头不说话,睫毛耷在眼睑边,一头的黑发看上去很软,低头露出长长的一段细颈,白皙得像块玉。
周围不少人在看着他,议论纷纷,知道贺峻霖不会生气一样,动静很大。
贺峻霖确实好像在众人面前,怎么样都不会生气。
他今天穿了一件学校给的新校服,颜色新得亮眼,明显被手洗过,布料看上去软软塌塌。风吹过好像能闻到一股栀子花味,记得之前也在他家看见一瓶栀子花沐浴露。
贺峻霖很纯洁。他像米白的花芯泛黄栀子花,内心倔的紧,又总是给人柔和美好的样子,全身上下漂亮得惹眼,没人能理解这样的人,怎么还会处处受人欺负?
真的不想看见这件衣服上,再留下什么肮脏的印记了。
严浩翔说服自己不要再多管闲事。
严浩翔踢了踢站麻的脚,又一次看向那股怨恨的目光。他能够说服自己,但他没办法控制内心的欲望。他想要去保护,他想要在贺峻霖身边画个圈围起来,闲杂人等都别想欺负他。他想要贺峻霖依赖上自己,哪怕这种正义已经越过了边界
他看向贺峻霖的眼光渐渐呆滞,心里莫名萌生异样的情感 他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