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嗔魔兽像是恼怒了一般,气息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今非昔比了,饕餮。”
嗔魔兽似是叹息,又好像怀念,
他指尖的魔戒颜色似乎随着他的心情有越发重了,好似刺破皮脂的鲜血,
孟莘眼观嗔魔兽的杀意渐弱,
深海长戟的光芒在指缝中不断渗出,
她断然不能在此时这个关键时期被斩杀,
奎峯一族她暂时还摸不透,她需要冷静,
”是谁指使的,你就直说吧。“
孟莘强装威严的声音倒当真与那数千万年前的神兽相重合,
少女的裙摆被藤曼缠络,龙鳞在暗金色的盔甲间熠熠生辉,稚嫩的脸却有着威严无比的气势,誓要踏平一切的坚定。
嗔魔兽当真被唬住了一般,
”千百万年前那场大战,奎峯一族战死沙场,百家氏族惨遭灭门,剩余的族人皆被云混一族掌控。"
"可你是魔兽,算不得奎峯的族人。“
孟莘直截了当地说出事实,”奎峯一族有多·注重种族血脉你也清楚。“
”可那就是我们的最终归宿你要承认!“
嗔魔兽的爪牙外露,原本冷静的面目顿时可怖了起来。
”饕餮,你看看你当年的最后结局,你不加入主族,迎接你的便是那场没完的大战与屠杀!“
嗔魔兽身侧的鬼魂不断攀升,“说来要杀你的人多了去。"
"我本无意索你命,奈何境泽神域的武器神力减弱,主神前几世便向我下达了命运,你的神力实在太过特殊,这场大战我们奎峯一族不能再输了。"
”所以,你到底是担心我加入云混还是怕即将到来的大战毁了你们奎峯的最后的一根独苗?我可提醒你,即时最后奎峯一族真的赢了,你被斩杀也是迟早的事。“
”你就是·没有他们所谓高贵的血脉。"
孟莘在赌,赌嗔魔兽在冥界时日过多,赌他对奎峯的忠诚究竟到了怎样一种程度。
“我!我只是........"
孟莘赌对了,只不过这次,
是她以人性对兽性的猜测,
兽实在单纯,魔兽,神兽,牲畜,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
和人性相比实在逊色。
嗔魔兽没有再多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是只魔兽。“
孟莘心头一酸,
是啊,兽便是如此单纯,谁对它好,它便可以义无反顾地抛下一切。
当年奎峯一族的小神氏也算施舍它一个无用的奎峯身份,它说那是给了它一个家,
事实呢,它为此献上了所谓低等血脉的契约书。
神氏嘛,其实弱小却又无比自大,妄想控制一切,明明神兽是开源神识所定下的守护神,
如今却成为了他们弱小神氏的仆役。
“你走吧,我早就恢复了所有能力,我不想伤害你。”
嗔魔兽沉默了,
”你“
”日后打算怎么办?"
孟莘看着减弱的空间,她知道,嗔魔兽这样单纯性格,肯定相信了。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什么?”
“千万年前怎么做的,我现在就怎么做。”
孟莘笑了,“我想你的契约也该有个结束的期限了吧,不打算加入我吗。”
她半开玩笑:“其实自由身真的比当仆人爽,骗你我下辈子给云混一族当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