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长乐说话呢,李未央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脸哀求的道:“大姐,心儿虽然是西凉公主,可她是好人,求你,不要告诉父亲……”
“傻丫头,我也没说什么呀!”
“……”
“我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的目的,你放心吧!”
李未央松了口气,李长乐接着道:“我来是想问你,你现在想怎么办,李家不可能有两个李未央!”
李未央缓了口气:“我已经习惯了这样自食其力的生活,这段日子,我也过的挺开心的,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深宅大院里去了!”
李长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长乐陪着叱云柔住到了别庄里,尽管请来了太医,用尽了药材,可叱云柔还是没有挺过去,两个月后,她终于还是病逝了。
灵堂里,李长乐一身孝服,本就美艳的容貌更是显得美艳无双,这些年来,她的样子似乎有了些许变化,感觉上和原来的李长乐已经不太像了,或者说,她现在的样子,比原来李长乐的样子更好看,都说相由心生,大概是真的吧!
念儿站在灵堂外,想要劝人,却十分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这时,一道身影站在了她身后,熟悉的声音传道她耳边:“她跪了多长时间了?”
念儿吓了一跳,回过头时,也是惊呆了:“二少爷?”
李敏德一身黑色夜行衣,模样比一年前成熟了不少,也俊俏了不少,功夫也更好了,他站在她身后,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李长乐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有些憔悴了,可她却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李敏德的声音传到耳边的时候,她身上都是一僵。
“这么久了,你还是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着!”
李长乐回过头,李敏德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紧紧的揪了起来,他跪在她旁边:“难过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不哭?”
李长乐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咬了咬唇,突然开始失声痛哭,李敏德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可是哭了好久,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敏德感觉自己衣服好像都被湿透了。
“哭也不是这么个哭法,你现在是想把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吗?”
过了一会儿,李长乐总算是渐渐停止了哭声。
“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了这边的事,怕你受不了……”
“你是偷跑回来的吧!”
李敏德一愣,有些不自然的道:“本少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用得着偷跑吗?”
李长乐瞪了他一眼,道:“嘴硬!”
拓跋浚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叱云柔过世后的两个月了。
李长乐看到拓跋浚,明显吃了一惊:“念儿,去给高阳王殿下倒杯茶来!”
“是!”
拓跋浚看了看周围,深叹了口气,似乎心事重重,李长乐微笑道:“高阳王殿下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拓跋浚犹豫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李长乐惊道:“什么,南安王说让你……娶我,他才会救二妹?”
拓跋浚咬了咬牙,情绪有些低沉点了点头,李长乐再也维持不住大家闺秀还有的样子:“他脑子有病吧!”
拓跋浚一愣,表情带有几分愕然,李长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干咳了一声,道:“南安王殿下一直对二妹虎视眈眈,这次提出这种条件大概也是想让你和二妹彻底断了念想吧!”
“……”
“你应该想办法保护你所爱的人,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拓跋浚看着李长乐,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的想法和做法真的很不寻常,让他竟有了几分钦佩。
念儿端着茶壶走了进来,李长乐一抬手,她便退了出去,李长乐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这段时间,我在这别庄上过的很清净,居然连二妹出了事都不知道……”
“……”
李长乐坐回自己的位置,轻缓了口气:“高阳王殿下替我给南安王殿下带一封信吧,看到了信,二妹一定会没事的!”
回去之后,拓跋浚半信半疑的让人将信给了拓跋余,之后过了不久,李未央就好好的出来了,他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所以对这件事好奇了很久。
而南安王,则是满腹火气,这么多年来,还没人能威胁他,她——李长乐,是第一个。
李长乐捻着手里的棋子,一脸的凝重之色:“依照拓跋余的性子,我现在可是危险的很!”
念儿皱了皱眉:“奴婢把阁里的人叫来,保护小姐!”
李长乐摇了摇头:“底牌要压到最后才能用,现在还不是我们出场的时候,我已经承诺了拓跋余,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自然,他也不会急着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