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书!”黄药师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你怎知我不会及时赶回去!”
“黄药师,你不会的,我于你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药人罢了,在您眼里,我与哑奴没有分别。”秦羽书爬上床,拉起被子,背过身,“我累了,就不送岛主了。”
“不识好歹,哼!”黄药师甩袖负手而去。
秦羽书躲在被中,无声的抽泣着,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胸口很痛,她又剧烈咳嗽起来,坐起身才舒服一些,没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死,身体都这样了,为何还要继续苟活着,为什么还要再遇见,为何还要救我。”她将头埋进被中大声哭起来。
从枕头下摸出那把防身的短剑,拔出剑鞘,用力向自己心口处戳去,窗外飞进一个石块打落她手中的剑。
“秦羽书,用你的命来报我的恩!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黄药师的声音传进屋中。
“五年的药人,已经够还你的恩了!”秦羽书向着门外喊道,“你不要再救我了!”
说完,秦羽书又捡起剑,再次向心口戳去,房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黄药师的身影以看不见的速度出现在床前,他紧紧握住秦羽书拿剑的手,力气很大,秦羽书吃痛,手中的剑掉落。
“你的恩有没有报完,我说的才算!”黄药师冷脸道。
“黄药师!没用的,我在那个世界,所有的办法都用了,救不了的,这种折磨我受够了,你就放了我吧。”秦羽书用力挣脱着他的手,他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活着是痛苦了些,但毕竟你还活着,不像阿蘅,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石棺中。”黄药师神情有些哀伤。
“黄药师,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本就不是一种情况。”听到阿蘅两字,秦羽书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你一向只称呼我岛主,难得你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哈哈。”黄药师怎不知秦羽书的话里的意思,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两人之间早就生出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只是他的心里只有阿蘅,他不愿意承认,故意将话题引开。
“是啊,也难为岛主还能记得我叫秦羽书。”秦羽书的胸口越发的疼痛,另一只手死死握住,指甲抠进肉里,血一丝一丝渗出,苦笑,“岛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放开我的手。”
黄药师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你这嘴可真不饶人,也不知以后谁敢娶你。”
“这不是岛主您该操心的事情,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蓉儿吧。”秦羽书依旧努力克制住自己,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给,”黄药师掏出一个瓷药瓶,“每日吃一颗,能保命。”
“那如果都吃了,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秦羽书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跟他抬起杠来。
“都吃了,会死,”黄药师敲了秦羽书一记脑门,“你乖一些,快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好。”他的声音很温柔,秦羽书第一次听他这么与自己说话,有些恍神,但转念一想,他或许是把她当成与黄蓉一样关心了,自己无须再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