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祀昏迷了几个时辰,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姑姑坐在床前流着泪……
一缕温暖的阳光斜射在南祀恬静的脸上,南祀迷糊中醒来了,全身无力的她说不出话来。
“阿祀,你终于醒了,吓死姑姑了,是姑姑没有保护好你。”
“姑姑,顾子辰他?”
“他已经没事了。”姑姑赶忙倒了水过来,南祀一饮而尽。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南祀心里特别着急,她又怕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又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顾子辰走了进来,姑姑看了看南祀走了出去。
南祀起身抱住了顾子辰,她的矜持她也不要了,此时她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顾子辰轻轻抚摸着南祀的头。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南祀的眼泪早已逗满了眼睛。
顾子辰扶着南祀坐回了床上,“让我看看你的伤。”
南祀使出全身力气抬起左手,“没事,小伤而已。”
顾子辰扶着南祀的左手,轻轻掀开包扎的白布,仔细地检查着伤口,随及拿出一瓶药,“有点疼,你忍一下。”
南祀点点头示意。
顾子辰轻轻撒下药粉,疼痛如针刺一般,南祀忍不住吟了一声,“嘶…”
顾子辰放慢了动作,一边轻轻吹,一边撒下药粉,“这个药不会让你的手留疤。”
南祀又点头示意,强忍着疼痛。
药粉轻轻落在伤口上,“啊…!”南祀又忍不住吟了一声。
看着眼前的南祀,顾子辰莫名心疼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点伤口就疼哭成这样,那在污泽之地受的伤不得疼晕啊。
“你以前的伤好了吗?”
“污泽之地那次吗?已经好了,只是留下了难看的疤。”
“你姑姑知道吗?”
“我怎么敢告诉她,不然她又该自责了。”说到这里,南祀愧疚感上升,老是让姑姑操心,自己真是废物一个。
几日过后,银月少侠救人的事又传遍了大街小巷,不过这次连银月少侠的真名真容都被人们传得沸沸扬扬,不用想都知道是娇娇传出去的。
各种各样的女孩子齐聚在南祀家楼下,一睹顾子辰的容颜,南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自知自己卑微配不上顾子辰,可是看到别的女孩子也想在顾子辰身边,她心里莫名难过和生气。
竹楼上,顾子辰掀开袖子,果然情蛊印深了许多,他思绪万千,当下是必须要解开情蛊。
南祀慢慢地走到顾子辰面前,“对不起啊!是我害你身份暴露了。”
顾子辰赶忙把有情蛊印的手藏在身后,“没事的,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顾子辰也不担心身份暴露,若是有仇人来寻仇,那就敌来将挡,水来土掩。
姑姑着急地走了上来,“子辰,他们有好多人都邀请你去做客,说让你必须得去,他们要好好的感谢你。”
“惩恶扬善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况且我此次就是为了救人,不用他们这么客气。”
“说是邀请你去做客,但实则是想把他们的闺女介绍给你啊!”姑姑一语道破。
月溪轩中,娇娇的父亲早已备好了酒菜佳肴。
“少侠可有婚配,可否看得上小女。”娇娇的父亲喜笑着,旁边坐着的娇娇羞红了脸。
“我只想做一个潇洒的大侠行走世间,不想有儿女情长。”
听到顾子辰的拒绝,娇娇黑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这话好像刺痛了南祀的心。
“既然这样,那也不勉强,不勉强,喝酒,我们喝酒。”娇娇的父亲脸色明显不好。
娇娇的父亲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借着感谢顾子辰救命之恩的话,逼迫着顾子辰必须喝下去,无非就是顾子辰不要他女儿,他故意整顾子辰,看着顾子辰为难的样子,南祀站了出来,“我帮他喝!”
南祀早就料到娇娇父亲这个酒疯子定会这样做,所以她跟着顾子辰一起来参加酒宴,不然就这个酒疯子,她是讨厌至极。
南祀喝了一杯接一杯,顾子辰拉住南祀,“你有伤在身,不要喝了。”
“我能喝,就这点酒还不够我喝呢!”南祀心里莫名生气,一想到很多女孩围绕示爱在顾子辰的身边,她借着酒劲消除心里的醋。
半夜,顾子辰把醉醺醺的南祀扶回了房间。
“阿祀怎么醉成这样了?”姑姑疑惑的问道。
“她是为了帮我喝才这样的。”顾子辰不知所措。
“没事的,我就料到那些酒疯子不怀好意,我去弄点醒酒汤,你帮我照看阿祀一下。”
“好。”
姑姑赶忙走下了楼。
顾子辰转过身来,刚要扶南祀到床上躺着,没想到南祀顺势拉住顾子辰一起倒在床上,南祀自言自语着,“顾子辰,不要……走,陪我一会儿"
顾子辰听到这话脱开了南祀,给南祀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看到南祀那醉醺醺的样子,顾子辰心里也很难受,想想当初虽然不是故意拿走腰铃,但是拿了她的腰铃按照苗疆礼仪就要娶她一人,他心里忐忑。
更何况现在中了腰铃上的情蛊,着实两人都为难。
“我真的……好像喜欢上……你了”南祀眼含泪水,还在嘀咕着,可惜开门而出的顾子辰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