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永琪,尔康尔泰一起来了,我依然趴在床上。
尔康说“昨天我不当值,没在宫里,昨晚上听尔泰说了才知道你挨打的事,早知道你会这么大闹一场,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了。也省得你挨顿板子”
“你早就知道了?”我们大家都非常吃惊
“是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们进宫的时候,”他看了下四周“这漱芳斋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围拢一点,你们几个听我说,其实怡珠进宫以后不久,我就在幽幽谷救了一个姑娘。当时她从悬崖上摔下来,我请了大夫医治她,她病的昏昏沉沉的,问她叫什么,她说叫夏紫薇,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但我想只是和宫里的怡珠格格同名同姓而已。等她伤好以后,她跟我说了她的故事,和丫头金锁失散以后,折扇被抢走,又被人退下悬崖。之后怡珠格格祭天,又遇见了你们,你又一口认定,你认识那个姑娘,并且她也自称夏紫薇。又跟你认识,她的故事同样说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我那时就真的迷惑了。但我想,不管这两个夏紫薇谁是真的,先要弄清楚宫里那个格格的底细,我带你们进宫以后,果然怡珠就承认了自己是假格格。我只能同时接触这两个夏紫薇,暗中观察他们究竟谁才是真格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另一个夏紫薇的存在,如果你怀疑她们两个,应该也让我跟你一起观察她们啊”
“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我告诉她宫里还有另一个紫薇想要认爹,也对雨荷和折扇的事情了如指掌,并且小燕子你还一口认定那个是真紫薇的时候,她就默默掉泪,她知道宫里那个人应该是金锁了,但是她怎么也不肯相信,你们是结拜姐妹,会不记得她的容貌。会把金锁当成她。她觉得你是有心这么做。”
“所以,那个时候你附带着连我也一块儿观察了!”
“是,小燕子,对不住了。”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明珠是假的?”
“从我了解到那个紫薇,和你在永和宫的时候描述的一模一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温柔娴静,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当她知道明珠就是金锁的时候,她决定不再去认爹,让金锁去圆了她的梦,让她做格格。还要我帮金锁认爹,这样的宽容大度,这样的与世无争,试问能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尔康说的眼里都带着光芒,一脸的陶醉和骄傲“你知道有多其妙吗?当她跟我说花海,草原,湖泊,山谷都是她梦中的地方时,我就相信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说过什么?”
“你说过我们一定会相遇。”
我笑了,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永琪大呼一口气“尔康,你真沉的住气,我们这么多人忙前忙后的,要帮这个假紫薇认爹,结果帮错了人,你倒是看热闹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尔泰也说“是啊,哥,你这个故事真是太复杂,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有句话还是说对了,你果然是金屋藏娇心有所属了!哈哈哈”
尔康叹了口气“其实,你们刚进宫的那天,金锁说不拆穿格格,还答应帮她找哥哥的时候,她那么善良,那么宽容,我曾经相信她是真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金锁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当初误认她做紫薇,唤起了她心里的恶,之后我死心塌地毫不犹豫的相信她是紫薇,现在挨这顿板子也是我自作自受”
尔康说“金锁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一定了解,紫薇让我帮金锁认爹,我虽然不愿意,但也从来没有阻拦过金锁,记得南巡那次,我故意试探她吗?当着大家的面叫紫薇吗?因为我曾经见过她往你的茶水里放什么东西,但最后还是倒掉了,没有拿给你喝。我那次是想警告她,我知道她不是紫薇,谁知她后来竟然过来跟我表明心迹。我之言相告,我已经爱上真正的紫薇了,她不用再费心思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你爱上紫薇了,她还一心要嫁给你,就连在第一道圣旨让她做钮钴禄家的女儿,她还兴奋的说要请皇上把她指给你,她是真的爱你啊”
永琪笑了笑,“你觉得是吗?她一辈子都在活在紫薇的阴影之下,当她知道紫薇在尔康身边,当然更想嫁过来了,只是没想到,第二道圣旨让她嫁给皇阿玛。”
我兴奋的大喊“尔康,快点带我去见她,我一定要当面给她解释清楚,我误把金锁当成她的经过!”
“嘘,你小点声,那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她已经不怪你了,没想到你误会金锁是紫薇,竟然误会的这么深,为此都挨了顿板子,我昨天都跟她说过了,现在她已经相信你这么奇怪的失忆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要把紫薇带到皇上身边,不管怎样,她才是真格格。”
“这个不急,我们先问过紫薇的意思再说,更何况,你刚刚大闹一场,说金锁是格格,现在你又把紫薇送过去说她才是格格,你觉得皇上会信你吗?”
“也对,那你们赶快帮我准备吧,我迫不及待的要养好伤,迫不及待的要见到紫薇了!”
半个月之后,我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趴了很久,都快喘不过来气,永琪过来接我,说是为了安全起见,要带我去永和宫见重要的人,我欣喜异常,是紫薇?他笑着点头。
一进永和宫,便见到一个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含泪多情目,樱桃点绛唇的绝色女子,
一见我便快步过来抱住我,“小燕子!”
“紫薇,你是紫薇吗?对不起,这次我真的不敢乱认了!”
“是,是,我是紫薇,你的结拜姐妹夏紫薇!”
顿时感概万千,抱着她大哭,“紫薇!!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啊!从第一次进宫就在到处找你,这十个月,两度入宫,经历了南巡挡刀,一度还误认了金锁,把金锁送上贵人的位置,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好坏啊!怎么现在才出现!我们是结拜姐妹,这些路应该你陪我走啊!你怎么就躲在尔康背后,忍心看我一个人经历这些事啊!”
“小燕子,原谅我没有及时出现!原谅我曾经怀疑过你!”
我摇摇头,擦掉了眼泪,说“不过还好,转了个圈,我们还会重逢了!你遇见了尔康,我也遇见了永琪,这就是我们经历这些最最幸福的事了”
她认真的点点头。我们默契的看向永琪和尔康,都感激这种相遇和相爱。
尔康说“好啦,你们两姐妹终于相认了,时间宝贵,你们就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紫薇,你想认爹吗?现在金锁已经成了兰贵人”
“当然想,毕竟他是我的亲爹,是我娘爱了一生的男人,我也想要好好侍奉他,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出现是不是会对金锁造成影响。”
“我们跟金锁恳谈一次,毕竟你们也是十多年的好姐妹,从小一起长大,让她帮忙,她一定会答应的,上次在南巡我拿到特赦令,如果我说出真相,皇上至少不会要我们的脑袋,我觉得,咱们可以直接去找皇上说明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还是得考虑一下怡珠的情况,我们还是先问问她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她哥哥的安危,如果我们贸然行事,恐怕还是不妥,如果她也答应了让真相大白,咱们就直接带你去面见皇上。”
永琪说“的确,你们应该找她商量一下,如今这个情况下,小燕子刚闹了那么一场,如果怡珠不承认她是假格格,说什么皇上也不会相信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
“好,我们这就去漱芳斋!”
永琪叮嘱“这次不管商量出什么结果,都要先征求我们的意见,不许再擅做主张了。”
我笑着说“是,阿哥大人!”
“紫薇,你真的要认爹吗?这个皇宫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实在是一个危险的大牢笼,你真的想入宫吗?如果皇上立刻接受你,封你做格格,也许还好一点,如果你入宫是跟金锁一样,先从宫女做起,让皇上了解你,这个方法,我觉得危险极了。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如果进宫能够见到皇上,即使做不了格格,我也满足了,尔康,请你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做不到,就心甘情愿的跟你出宫,做你背后的女人。”
“好啦,你们两个腻歪腻歪的,咱们还去不去漱芳斋了?”我打趣他们。
见到了紫薇,我才知道金锁说的,她处处模仿紫薇,处处以紫薇为榜样是什么意思。刚才仔细观察了紫薇说话的语气,节奏,神态,金锁都和她太像了。只是最终,她也只是学到了紫薇外在的形,没有学到紫薇内在的神,紫薇高贵的气质,满腹诗书气自华的那种书卷态度,就是她怎么也学不到的。
在去的路上,碰见了金锁,她先向五阿哥行礼问安,我有些惊异,后来才知道,贵人见到阿哥是需要行礼的。接着我跟她请安,道“兰贵人万福”,紫薇愣愣的看着她,“金---”,她念了半天,始终没念出她的名字。
金锁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极不自然,没等紫薇行礼,就说了声“免礼了”便急匆匆的快步离了去,我冲过去,拦住她,“兰贵人,我们有事要求你”
“什么事?”
“如果紫薇入宫,你能不能帮她认爹?”
“我不认识什么紫薇,恕我不能帮你。”接着就扭头就走掉了。我没有料到她是这种反应,紫薇走过来说“算了,咱们别为难她,她已经是贵人了,大概她不想让皇上知道她的过去吧。”
到了漱芳斋,怡珠见永琪和尔康也到了,喜不自禁,等我们说明来意,她看了一眼紫薇,说“这次这个不会又是个假的吧!”我忙着解释“这回应该没错了!”“你上次说的更斩钉截铁呢!”
紫薇便上前,诚诚恳恳的说“我愿以性命起誓,我千真万确是夏雨荷的女儿。”
尔康说“我也愿意用性命担保,她的确是真格格。”尔泰补充,“我也愿意担保”
她看了一眼永琪和尔康,说“为什么要找我商量,你们把她直接带给皇阿玛那儿不就行了吗?”
我解释“你也知道,我为了明珠大闹一场,现在再带紫薇过去,皇上哪里会相信,所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请你说出实情,承认你是假格格,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你哥,这个真相大白的日子可以再往后延期一下,我们还是可以像明珠在漱芳斋的时候那样,让皇上注意到紫薇,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她答的爽快,“你把永琪让给我,我就答应把格格的位子还给紫薇!”
永琪喝止道“箫云!你别胡闹!我们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她立刻尖锐起来“我没胡闹,想起要利用我就来漱芳斋找我啦!你们几个,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今天是带紫薇入宫来见小燕子是吧,那就直接带进漱芳斋啊!干嘛要避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商量事情都不带上我了?现在又要来求我帮忙,我告诉你们,这个格格我当的很过瘾,我不预备真相大白了了!你们带紫薇大大方方的去见皇阿玛吧,看他会不会相信你们!”
我也不留情“那你就继续把这个格格当下去吧,一辈子做永琪的妹妹,永远也别想得到他!”
她被我的话戳中了伤口,和永琪的兄妹关系,是她最大的问题,她不会不知道,只是刚刚一时图个嘴快,故意气我才那么说的。
而紫薇更厉害,走上前不卑不亢的对怡珠说“格格,我想你小看我了,我可以不认这个爹,不做格格,更加不会为了认爹而牺牲小燕子的幸福,所以,你不承认你是假格格,威胁不了任何人。既然格格不愿帮忙,那夏紫薇就退下了,五阿哥,尔康,尔泰,小燕子,我们走!”
剩下怡珠呆若木鸡。
我们只好返回永和宫再商量对策。心里还是有些后悔,刚才都跟怡珠翻脸了,以后在漱芳斋还怎么待呢!
尔康问“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好?”
我提议“既然怡珠那边不可能让紫薇去做宫女,永琪,你去跟皇上说想从宫外要个宫女吧,怎样?”
尔康立刻拍手称道“这个方法好,紫薇在五阿哥身边也比在怡珠身边安全啊”
永琪说“干脆我跟皇阿玛说,把小燕子也一块儿调进永和宫”
“我不要!”我红着脸回答
永琪笑着走过来,“你还害羞啊?之前不是也在永和宫住过嘛”
“那不是不一样了吗?”
尔康故意问“小燕子,哪里不一样了?”
尔泰见状,干咳两声。
正说着,就听见院中太监喊着“皇上驾到”
“皇阿玛吉祥”“皇上吉祥”
“起吧,”他一眼就看到了紫薇“哟,有新面孔?”
尔康立刻说“回皇上,这是学士府的婢女,微臣的额娘今天进宫探望令妃娘娘,她是小燕子在宫外的结拜姐妹,所以微臣便做主安排她们姐妹俩在宫里见个面。”
乾隆又盯着紫薇看了一会儿“你之前进过宫吗?好像挺眼熟的!”
“回皇上,这是奴婢第一次进宫。”
乾隆唔了一声“朕知道了,你跟朕新晋的兰贵人有点像,尤其是说话的神态特别像!”
我们一听,都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话。他走到我跟前“小燕子,身上的伤都好了吗?上次朕下令打了你,事后朕也挺后悔的,但是你实在是太不给朕面子了,到现在,朕也不明白,你那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皇上,伤口已经结了疤,会痒,但总算可以下床走动了,皇上!还以为你不疼我了,会从此就讨厌我呢!”
“怎么会,朕一直也是把你当女儿看,当时朕是恨的牙痒痒啊,但是怒气一过,又还是心疼更多。”他轻轻拍拍我的肩。
“朕今天过来,是因为怡珠说你们几个最近都疏远她,还说小燕子欺负她,本来朕觉得你们都是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但是怡珠把她手腕上的伤疤给朕看了,朕也不得不关一下心了,小燕子啊,朕绝对不相信你会作出伤害怡珠的事来,但是,怡珠这孩子从小在宫外长大,宫里又没什么朋友,你们不跟她玩儿,她就太可怜了。”
“什么?她说那刀伤是我弄的”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不错,那刀伤朕料定也是她自个儿不小心划的,又怪到你头上。不然,你们也不会集体疏远她,她个性鲁莽又冲动,你们几个做哥哥姐姐的就让着她点儿。”
永琪抱拳道“皇阿玛明鉴,”
“皇阿玛,不知道,儿臣能不能跟您讨个赏,儿臣想让小燕子也调进永和宫,再就是求您让这位姑娘进永和宫做个宫女,跟小燕子做个伴”
乾隆说“永琪,朕知道你跟小燕子情投意合,等你额娘回来,就会商量你们的婚事,现在只有一个多月了,你就等不了了吗?”
“还请皇阿玛成全!”
乾隆说,“如果小燕子只是一般的宫女,调她进永和宫也没什么,但是,她是朕留给你的福晋人选,还没出嫁之前,总得要避嫌吧,再说她一走,怡珠一个人在漱芳斋就更孤单了,小燕子啊,你还是留在漱芳斋吧!至于你的结拜姐妹嘛,朕就准她进宫了,陪着小燕子和怡珠,都住漱芳斋吧、”
“谢皇阿玛恩准”“是,谢皇上隆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看向紫薇。
紫薇被问住了,因为她和我一样,都在考虑要不要说真名字。如果说假名字,又该编个什么名字呢?
“奴婢名叫紫薇”紫薇如实禀告,
“什么?你怎么也叫紫薇?小燕子,这又是你想弄进宫来的宫女?你是不是预备告诉朕她也是夏雨荷的女儿?告诉你,朕一个字都不会信!这奴婢还是继续在学士府当差吧!不要进宫了!”皇上已经怒不可遏,我还没想好怎么拆招,永琪尔康尔泰他们也都被吓得不轻,看来皇上对上次那件事还是记在心里,并且依然恨的咬牙切齿。
紫薇跪下,磕了一个头“启禀皇上,奴婢的名字就叫紫薇,也是因为这个名字跟小燕子和格格接下了不解之缘,皇上本已答应让奴婢进宫,如果因为奴婢的名字而收回恩典当话,实非一个一言九鼎的明君所为。”
“大胆,简直放肆”
“皇上,虽然奴婢的名字跟格格的闺名一样,理当避格格的名讳,但是皇上已经为格格赐名怡珠,相信格格也不会跟奴婢计较这个名字。皇上和不把这当成一种缘分呢?”
“朕要是不让你进宫,反倒落了个出尔反尔的名,也罢,小燕子上次挨过板子,应该不会这么不长记性再把相同的把戏玩一遍。朕就准你进宫了。”
“谢皇上恩典!”
皇上走后,我都还没回过神儿,
尔康说“怡珠先是不肯让真相大白,又去皇上那里告状说我们都孤立她,这下你和紫薇两个还是得待在漱芳斋,奇了怪了,她到底走的是那步棋啊?”
永琪也气愤不已,“她竟然说那刀伤是小燕子划的?真是岂有此理?”
尔泰说“不管怎样,你们两个还是小心为妙,刚刚又在漱芳斋那么一闹,怡珠肯定不会罢休”
尔康说“紫薇,要不然,你还是跟我出宫去吧!”
“你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以一年为期的吗?”紫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永琪握住我的手,说“真希望我额娘能快点回来,皇阿玛也好早点把婚事定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我还真有点怕你额娘回来”
“丑媳妇怕见公婆?你又不丑,你怕什么!我额娘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勉强笑了笑,我这个小燕子能不能征服愉妃,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紫薇入宫以后,我们几乎天天同饮同起,我们俩有很多悄悄话说也说不完,每天晚上都会躺在一张大床上唧唧喳喳,她告诉我进宫之前的那些往事,我们是相遇在北京,但不是住在狗尾巴胡同的大杂院,而是住在风之巷,我是走江湖卖艺的,身边的朋友很多,却没有叫柳青柳红的两兄妹。她和尔康相遇在幽幽谷,也情定幽幽谷。。我告诉她我跟永琪的故事。一起分享闺蜜的爱情实在是可以让幸福加倍的事。
她也感叹,怎么我进宫不到一年,学问大增啊!看来宫里的纪师傅很厉害嘛,但是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疯,很爱玩儿。我们也会在一起讨论诗文和红楼梦,她说,这次和我相遇之后,越来越觉得我们姐妹俩有共同语言了,比以前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了。
而怡珠,我总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总跟我抢永琪,也是个性比较霸道而已,而我,我没有办法去恨她,她在我心里就仿佛是另一个小燕子,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如果我不叫小燕子,如果我没有爱上永琪,其实我是乐见于她跟永琪走到一起的。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十七,皇宫一片欢腾,令妃娘娘生了十四阿哥永璐,皇上大肆宴客,为小阿哥庆生。席间,格格带着我们两个跟参加宴会的宫里各位娘娘,公主,宫外大大小小的福晋和格格们见礼。我在人群中寻找五阿哥,照说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就溜到我身边了。
忽听得怡珠朝着一边挥着手大喊“永琪!”我们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穿到他身边,我和怡珠都有些不悦,他正和一个格格聊的火热。
这位格格转身过来,好一个清丽绝伦玉容花貌的女子,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在一群姿容艳丽的宫廷贵妇和格格中,显得特别清新脱俗。
永琪见我们来了,正要介绍,这位格格福了福笑着请安“怡珠格格吉祥,云浓给格格请安。”我和紫薇接着给她请安,她微微颔首。
“你怎么知道我是怡珠格格?”怡珠问她。
“早就听说宫里新来了一位怡珠格格,热情大方,天真可爱,我一猜就是了”
“那你是谁?”
永琪忙介绍说“这位是云浓格格,她是西林觉罗家的格格,是总督鄂弼大人的女儿,也是大学士鄂尔泰的孙女儿”
怡珠大惊“尔泰?”
永琪纠正她“不是尔泰,是鄂尔泰,差别很大的好不好!,云浓,怡珠就是这样,喜欢扯东扯西的”
“没关系”她的笑容很是温柔。
“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加入!”怡珠嚷着
云浓说“和五阿哥很久不见,只是闲聊而已,刚才我还打趣他,好像整个人都精神多了,快乐多了”
永琪听了便有深意的看向我,目光交汇,我赶紧躲避目光。等我抬起头,云浓格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她只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着。
宴席开始,皇上和各位王公及命妇皆已入座。皇家盛宴场面非常壮观,皇上一人的玉案和众人相隔甚远,如此用膳,也真是孤家寡人了。我和紫薇站在怡珠的身后伺候,今晚这种大场面,我们两个宫女并没有入座的资格。
皇上命人拿出两块美玉,说“朕令工匠用上好的蓝田美玉雕刻了两枚同质篡花青云玉佩,一枚赐给朕刚出世的十四阿哥,一枚赐给南巡时救驾有功的宫女小燕子。”
我受宠若惊,没有想到乾隆竟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对我有这番恩宠。大家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皇上这样的意思,几乎已经将我看做女儿了吗?
“谢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令妃娘娘还在延禧宫坐月子,皇上便令人将其中一块送至延禧宫,而我则行至乾隆的玉案前磕头谢恩,皇上命我走到他身前,亲自将玉佩交给我,慈爱的看着我说“小燕子,南巡你舍命为朕挡刀的事情,朕一直都记着呢,一直也没有给你一个赏赐,怡珠和兰贵人那儿,朕都有过封赏,你这儿,朕还没考虑好,这块玉佩呢也只是个开始,以后,朕还会对你另外有封赏的。”
我感激地说“谢皇上赏赐,也许我没资格这么说,但是,我一直把皇上看成父亲,为父亲挡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您就算不赏赐我,我也不会有怨言。”他满意的点点头“小燕子,朕又何尝不是将你视作女儿呢?”他又跟旁边的太监说,“给怡珠的那桌赐座,让小燕子坐着吧,今晚不用伺候主子了。”
“皇上,请给紫薇也赐个座吧,她站着也好辛苦呢!”
“行,朕就依了你!小路子,赐两个座给怡珠那桌吧!”
“喳”
宴会结束后,永琪尔康尔泰送我们几个回漱芳斋,怡珠一直在埋怨,“皇阿玛太偏心了,为什么玉佩不赐我,要赐给小燕子,我才是他册封的格格!”
尔泰说“格格,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想去抢,小燕子这玉佩也是用命换来的!皇上赏赐她也是应该的。”
怡珠接的很快“永琪,那你欠我一枚玉佩!我用命换的,我可记下了!”
永琪惊愕,只得作揖“是,格格,我也得赶快命工匠去赶造玉佩了!”
其实,永琪如果能用一枚玉佩让怡珠放下,又何尝不好呢?我见紫薇一直没有说话,便对她说“紫薇,你别灰心,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得到皇上重视跟宠爱的。这样的玉佩你也会有!”
她摇摇头“我没有为这玉佩而伤感,而是,今天在宴会里,她就坐在隔壁桌,我看见了...看见了兰贵人,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她能分得多少眷念和多久的恩宠呢!”。
我们一起沉默了片刻,尔康说“你应该为她高兴不是吗?不管怎样,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终于成了皇上的贵人!”
他们走之前,永琪到我房间,“自从紫薇入宫以后,好久都没跟你说过悄悄话了,现在你都快被紫薇霸着了,见你一面,连说几句话都难”
“哈,永琪,你连紫薇的醋都吃吗?会不会太过分了”我们相视一笑
他温柔的张开手臂,“抱抱你”我便钻入他的怀中,我喜欢他的怀抱和臂弯非常厚实让人很有安全感。他的味道让我沉迷。
晚上他们都走以后,我又在胡思乱想,令妃娘娘的十四阿哥永璐好像是早殇了,这可怜的孩子刚出生,我却已经想到了他的离去。这样一想,这块玉佩虽然珍贵还是别戴着了。
七天之后,乾隆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皇后年仅三岁的幼子,十三阿哥永璟殇。于是几天之内宫里由喜转悲,尽管皇后不为皇上钟爱,乾隆依然难抑伤心。
我虽然不喜欢皇后,但她失去了儿子,还是有些为她难过的,讨厌皇后也多半是受了电视剧影响,其实她只是尖锐了些,扇我耳光的事我到现在都记得,至于在密室用针扎我,这件事也没查出个所以然,究竟是不是皇后所为,也没有证实。
第二天宫里传出一个流言,说是令妃娘娘的十四阿哥才出生七天就克死了皇后的十三阿哥。我知道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短短一天时间,宫里已经渲染的有声有色。
中午,怡珠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跟我们说,“听说十三阿哥殇逝的时候有,摇篮里有块玉佩,和皇阿玛赐给十四阿哥跟你的那块一样!”
“什么?我的玉佩还在,那枚玉佩只能是十四阿哥的那枚!”
“可是十四阿哥还出生几天,那玉佩肯定是他身边的人放在十三阿哥那儿或者掉在十三阿哥那儿!”
“对,就是因为这样,大家都有些讳莫如深呢,皇后娘娘跟皇阿玛告状说是令妃娘娘害死了十三阿哥,玉佩就是证据,可是皇阿玛偏袒令妃娘娘,根本查都不愿意查!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善罢甘休,所以现在正跟皇阿玛闹脾气呢”
这时,皇后娘娘等带着人就到了漱芳斋,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耳光,“这巴掌是替我的十三阿哥打的!”
“皇后娘娘到底所谓何事?”
“还装蒜?那这块玉佩不是你的就是令妃的!哀家查不了令妃,还不信奈何不了一个宫女!八成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十三阿哥!”她亮出那块篡花青云佩
“不可能的,那块玉佩我收的好好的,这几天我除了去上书房就待在漱芳斋,根本没有去过景仁宫,玉佩怎么可能在你手上?”
“还不承认!难不成哀家这块是假的!凭空冒出来的不成?”
“皇后娘娘,奴婢可以把我的那块玉佩拿给你看”
皇后说“好,只要你拿得出玉佩,哀家绝不为难你!”
我想,她一定是查不了令妃,先确定我这块还在不在,如果我的玉佩还在,那么矛头就直指令妃了。可是回到房间翻遍了锦盒,上上下下的都翻了个遍,玉佩真的不见了!
一定有人偷了我的玉佩,想把十三阿哥的事情嫁祸到我身上。
“怎么?找不出来!你当然找不出来了,因为你就是杀死永璟的凶手!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哀家抓起来,”
“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
紫薇跪下磕头求情“皇后娘娘,请您不要贸然抓人,先把事情问清楚也不迟啊!”
怡珠见状,也大喊着“皇后,你别想把她从我这漱芳斋带走!”
“赛威赛广!还不动手!”
赛威便拦住了怡珠,另外几个高大的侍卫则立刻将我双肩按住,双手反转的押走。
到了景仁宫,皇后已经烧红了眼,挡也挡不住的恨意都从眼里直射而出。“为什么要害哀家的孩子!说!永璟才三岁,你怎么下的了手!”她几乎是流着泪说出这些话,可是实在不解恨,她拿起桌上的花瓶就往我脑门上一敲,额头嗡的一声,花瓶应声碎了一地,碎玻璃片又扎伤了手。
我扶着鲜血淋漓的额头,只顾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如果不是你,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哀家这里?”
“真的不是我...”此刻任何的辩白都没有说服力,脑袋飞快转着,究竟是谁把我的玉佩拿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驾到,五阿哥到,怡珠格格到”
“小燕子,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永琪跑过来,心疼的扶着我。
“快宣太医!”乾隆喊着
乾隆大发雷霆“是谁用花瓶砸了小燕子的头!”
“是臣妾”
“你还有没有点王法?你贵为皇后,怎么能这样残酷的对一个宫女!”
“皇上,那么她就可以这么残酷的对我的永璟吗?这块玉佩怎么解释?小燕子的玉佩不见了,如果不是她干的,她的玉佩怎么会在永璟的摇篮里?”
乾隆问“小燕子,你的玉佩真的不见了吗?”
“皇上,玉佩是怎么不见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十三阿哥真的不是我害死的”
“令妃娘娘到!”
我抬头看见令妃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就过来了。
“令妃,你不好好在延禧宫坐月子,怎么到这来了”乾隆关切的问
“皇上,臣妾今天来,是想告诉皇上,十四阿哥的玉佩不见了。如果玉佩不见了就要被怀疑的话,臣妾也要被怀疑!”
我们大家都吃了一惊,我感动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令妃娘娘竟然这么帮我,不惜在月子中拖着病体过来求情,不惜把自己拉下水,不惜把自己的延禧宫也拉上干系。
皇后更加盛气凌人“那就是你们联手害死了哀家的儿子!”
乾隆说“住口!皇后,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皇上,您还是偏袒令妃和小燕子吗?永璟也是您的儿子啊!一定是十四阿哥生来就克死了永璟,您看,他的一块玉佩就能让永璟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皇后几乎有些癫狂。
“皇后,不要再妖言惑众!什么十四阿哥克死了永璟,都是无稽之谈,你不要再制造谣言了,永璟是怎么死的,朕一定会查一个真相!小燕子朕带走了,腊梅冬雪赶快扶你们主子回去,正在坐月子,也不好好调理落下病根怎么办?”
令妃感激的看着皇上。
我想,皇上真的是宠爱令妃,不然她受一点委屈,也极其爱护她的身体。
永琪将我扶起,“太医怎么还不来,都流了这么多血,”
怡珠对小顺子说“快点宣太医到漱芳斋诊治。”
回到漱芳斋,包扎好伤口。我开始回想那天把玉佩放进锦盒之后的事情,这个漱芳斋,我究竟该怀疑谁呢?紫薇?绝不可能,我跟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真心对我,如果她想借机除掉我,根本没有动机。因为我是可以帮她证明身份的人,更何况她是真正的紫薇,就绝没有害我的可能,怡珠?虽然她平时总喜欢跟我抢,但是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今天还为了救我和皇后娘娘起冲突,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漱芳斋的小太监和粗使宫女?也不可能,他们都没进过我的房间,而我的锦盒藏的极为隐秘,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到。那么,究竟是谁呢?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是漱芳斋的人做的就对了。
永琪示意怡珠和紫薇,他有话要单独跟我讲。目前漱芳斋这个状况真是头疼,不像小说里一样,大家是一家人,可以绝对信任,现在我能相信谁?想推心置腹的说个话,都之能跟永琪讲。
“你别担心,皇阿玛已经派人在调查那天接近十三阿哥的人,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说水落石出,哪一次查清楚了?以前莫名其妙的被囚禁针扎了,不也没查出幕后指使的人吗?还有上次挨板子,不是说去查那个药有没有问题,结果查出什么来了?”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抱怨到“我就是不喜欢被冤枉!被陷害,我要真相!”
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宫里,想要真相,恐怕很难,有时候,查到一半,也许涉及到什么背后一个大人物,线索可能就断了,就像杜嬷嬷为了保她的主子,宁可死也不会让真相浮出水面。也可能真相都已经查出来了,但却说不清楚,比如上次的那个药,查过了是没有问题,我想应该是帮你上药的宫女出了问题,但太医也说,伤口自己加重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怀疑上次我在伤口用药的事情上我小题大作了?”
“不是,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我们都太草木皆兵了,上次用药的事,你自己太过紧张了也说不定,你看,现在我们俩说话,连紫薇和怡珠都信不过,得让他们出去。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条战线上的,我也想要真相,我也不能让你受着不白之冤”他将手指轻轻抚在我额头的伤口上,“不能让你白白流这么多血”
之后,太医和仵作们的双重检查认定,十三阿哥心脏自小发育不良,这次实属因病而殇。
听说皇后得知这个结论嚎啕大哭。也因此,皇后没有再来找令妃和我的麻烦。
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究竟是谁把玉佩放在了景仁宫,就成了一个谜。
令妃娘娘在那之后,受了很多的封赏。乾隆曾一度要将她从令妃晋封她为令贵妃,但考虑到十三阿哥早夭,要顾念到皇后的心情,况且太后还在五台山,后宫之事不好擅自做主,就将其晋封之事压下了。
八月,为了赶上乾隆的寿辰,太后就要回宫了,愉妃娘娘和晴儿也会跟着回来。我开始无端的紧张起来,我很怕小说里的一切重演,愉妃不喜欢我的话,该怎么办?如今我只是一个宫女,恐怕更不能入她的法眼了。
可是,我还是打好了十二分的精神,打算等愉妃回宫以后尽量去讨好她,小燕子没有做好的事情,我尽力做好就是了。我向永琪打听了愉妃的喜好,比如喜欢的颜色,吃饭口味,说话行事方式等等,事无巨细我都小心翼翼的记下了。
八月初八怡珠比我还心急,都没等着跟永琪商量好时间,就带着我和紫薇到永和宫去了。永琪并不在永和宫。我们准备了不少小礼物小点心带了过去。
请安的时候,愉妃娘娘还是非常和蔼可亲的,对怡珠的态度也非常友善。“怡珠啊,永琪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兄妹俩感情又好,真是他的福气,肯为永琪舍身挡刀,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你是不得不好好的道个谢啊!”
怡珠乐呵呵的说“愉妃娘娘,您不用谢我的,我为永琪挡刀是心甘情愿的,您不知道当时那情况可危急了,小燕子,哦就是她”怡珠指了指我,“小燕子那个时候已经先为皇上挡了一刀,就倒在血泊里拉,永琪急得不得了就冲到她面前抱起她,那个时候永琪也顾不上,当然没注意自己身后还有刺客杀过来啦,情况实在太危急了,我就只好挺身而出了。”
愉妃看了我一眼“格格是说,永琪当时是为了护着她?”接着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一番,微微一笑“是个美人儿,怪不得永琪为了你,连身后有刺客都没注意到呢”
我躬身福了一福“回愉妃娘娘,是五阿哥宅心仁厚,体恤下人,看见奴婢为救皇上而负伤,想要救奴婢才冲到奴婢身边,也因此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刺客。”
愉妃微微笑着,“你为皇上挡刀,我也应该感激你才是”
“奴婢不敢”
她便继续跟怡珠聊了下去。我心里七上八下跟打鼓似的,怡珠那番话显然让一个做额娘的没办法容忍,尤其生死关头让她的儿子只记得我,不记得自身的安危,想必也对我有了一丝误解。不知道我的回答是不是让愉妃放下顾虑。
她们聊了一会儿,永琪就回来了,我们请安之后,怡珠忽然想起还带了点心,就拿出来孝敬,也顺便拿给永琪尝着“这个是我们漱芳斋自己做的点心,孝敬愉妃娘娘”,我们便将点心盒拿出毕恭毕敬的呈给愉妃
她吃完点头称赞“不错,看着漂亮,吃着也清新怡人,这点心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回愉妃娘娘,它叫‘花想容’是椰蓉、莲蓉、蜜豆蓉做成的,外形雕成花状,所以取名花想容。”
永琪吃完更是惊喜不已“小燕子,这是你做的吗?没想到你厨艺也这么好!”
“回五阿哥,是怡珠格格跟奴婢和紫薇一起做的,代表了漱芳斋所有人的心意”
怡珠嚷着“是啊,是啊,我也做了的!”
愉妃的脸上浮出好看的笑容“好点心,名字构思也精巧,云想衣裳花想容,李白的诗,小燕子,你的书读了不少啊”
“奴婢略知一二而已”
永琪用欣赏的神色看着我,愉妃已经观察出个大致,对永琪说“永琪,这丫头,你要是喜欢,额娘就为你做主了,把她调到永和宫来当差如何?”
我们都一时惊的不轻,永琪喜形于色“儿臣听额娘安排,这件事全凭额娘做主”
怡珠连忙摆手“哎哎不行不行,我这个漱芳斋缺不了她的!”
愉妃笑道:“你们兄妹俩都这么喜欢这丫头,都想留她在身边,好,这件事我就再考虑考虑”
怡珠怕这件事又有变化,赶紧说“愉妃娘娘,那怡珠就先跪安了!”
愉妃点点头,永琪说“我送她们回漱芳斋”
一路上怡珠都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向前走,紫薇偷偷在我耳边说,“今天你表现的不错,看来讨好未来婆婆,第一步走的不错。”我便追着她闹,又开我的玩笑!永琪也乐呵呵的看着我们,说“一会儿晴格格打算来漱芳斋看看你们,说是很想认识你们呢!”
我立刻兴奋了“真的啊?我也好想见一见她!”晴儿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啊!忽然想想不对,是怡珠的嫂子,想到这儿,心里还是有点别扭,那种怀疑自己是谁的感觉又出现了
下午,漱芳斋非常热闹,我们这几个年轻人终于汇到了一起。
晴儿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是我们这群女孩子中最贵气的一个,她雍容大方,典雅端庄,说话温温柔柔,慢条斯理的,的确是一个大家闺秀。
晴儿非常聪明,一句话,就好象已经将我们看穿,“这儿有两个不是格格的姑娘倒更像是格格,”
我们商量着几天以后乾隆大寿,该跟皇上准备个什么样的寿礼,什么样的大场面才能让皇上惊喜呢?
终于到了八月十三,乾隆的生日。我们已经叫工人连夜赶工,搭出一个水台。里面布满了内用竹签做支撑,外裹丝绸丝绒的做的十分***真的荷花荷叶,使水台看起来就像是一方荷塘,水台中间还有一座莲台,水台前挂了极轻柔曼妙的一层薄纱,好是水台在灯光的配合下更有烟波浩渺的神秘之姿。
待到乾隆和各位嫔妃和大臣们入座,在柔纱后面,紫薇身着白底长纱裙,长裙底缀着荷叶边,裙边画着极淡雅的出水芙蓉,而长袖和衣服则是淡粉色,远看起来就像是美丽不可方物的凌波仙子,她拉着长长的绸布飞身一跃,轻巧的落入莲台之上。
紫薇在莲台上舞起了凌波舞,四周渐渐暗下,灯光聚集在莲台之上,又有几只小孔明灯轻轻升空,越发使得水台如仙境一般,轻纱帐之后紫薇轻轻起舞,时而像娇羞荷苞,才露尖尖角,时而像莲花盛开,花容绚烂如痴如诉,时而如睡莲迎风,轻盈曼妙,水袖萦绕。
乾隆和一众大臣妃嫔们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水台上还有淡淡的荷香传来,清香扑鼻。等那纱帐一落,紫薇又拉着长长的绸布再度一跃飞身离开,顺势将水台后方的幕布扯下,幕布坠下,一副超大型的画卷直入眼帘,画上是一塘饱满绽放的荷花,而画上的题字,正是“恭祝皇帝陛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我们终于都拉着彩绸跃至水台前,并排跪下了,诚心诚意的说“恭祝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掌声雷动,都对这样的表演惊叹不已。老佛爷非常欣慰,皇上是又惊又喜,连问,“刚才的表演真是太令人称奇了,朕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表演,这么精美的舞台,这是谁设计的?谁表演?朕大大有赏!”
“回皇阿玛,这都是小燕子的功劳,这些舞台的设计和构思都是她想出来的,而莲台跳舞的佳人正是紫薇姑娘。”永琪忙着帮我和紫薇邀功
我磕头之后连说“皇上,这不只是我和紫薇的功劳,大家也都参加了演出,那孔明灯,是五阿哥和尔康尔泰一起放的,大家闻到的莲花香是怡珠格格和晴格格在那点薰香放出来的,我们还一起控制着灯光和纱帐落下的时间,那幅画卷是班杰明画的,紫薇裙子上的荷花也是班杰明画的,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也是我们的一片拳拳孝心”
乾隆点头“这次表演这么成功,大家都重重有赏!尤其是小燕子和紫薇,真是大费苦心,一定要好好嘉赏!”
“谢皇上恩典”我们并排谢恩。
皇上又问“那画卷上的题字,不是班杰明吧,是谁题的?”
紫薇答道“回皇上,是奴婢的字”
乾隆深深的看她了一眼,只是点着头。我和紫薇知道皇上已经察觉了,这就是我们要的效果,因为那字体便是雨荷的字体。紫薇仿照她娘的笔迹写下了那段贺词。
我们便退下台,接着看后面的表演。
永琪偷偷走到我身边,拉着我从看戏的人群中离场,拉着我跑到了漱芳斋“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不会的,他兴致高的很,在看那儿看戏呢,今天表演这么多,皇阿玛哪里顾的上我们,再说,又这么难得,漱芳斋只有我们两个人。小燕子,我真是太为你骄傲了,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点子呢?今天晚上,你为了让紫薇得到皇阿玛的重视,为她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帮她准备这一切,如果今天晚上在莲台上表演的是你,一定也是极美丽动人的!”
“呵呵,你错了,我啊,什么都会那么一点,偏偏跳舞我不会!我的身子骨太硬,跳不出荷花的风韵风致”
“是吗?我不信”
“这还有什么信不信的!我本来就不会跳舞嘛!”
他便把我拉如怀中,说“抱着你的时候,觉得你的身子软软的,柔柔的,香香的”
我的脸一热忙推开他,他上前一步又抱住我说“好久都没好好抱过你了,”
“不是前几天才抱过吗?”
他有点邪恶的一笑,说“好久没吻过你了,倒是真的”他便俯身吻住了我,又是一个热烈缠绵的长吻,依然是口舌相交,汹涌澎湃,可是这一次他的手却不那么老实,从前只是在背后抚弄的,这一次他的手开始游移到了前面***************************************************************************
他从唇吻至耳垂,热烈的气息在屋内升腾,他停下来看着我,我对他只是笑着,他似乎有了勇气,便再一次吻住我********************************************************************************
我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他便紧紧的把我揽在怀里,他在我耳边说“好想好想你,好爱好爱你,真想每天都这样跟你厮守在一起!”
“我也是”
“你好像从没有跟我说过我爱你,”
我捧着他的脸,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再说,还是我先表明心迹的呢。,所以现在换你跟我多说一点甜言蜜语了”我冲他笑着
他有些无奈“好吧,还以为今天可以听一点什么好听的呢”
“你今天已经有很多福利了好不好?”
他似乎没听懂‘福利’这个现代词,瞪大了眼睛,不过好在是马上就领会了其中意思,我们就都笑了起来,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和幸福在我们心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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