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以后,我租了一个小四合院,每天看《红楼梦》打发时日,以此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尽力不去想他。
这天,是乾隆二十二年正月十五,京城热闹非凡,不仅是因为元宵佳节,更是因为皇上收了一个民间女儿做义女,封为“怡珠格格”要去ji 天 chou 神。我知道,紫薇终于找到了,皇上常常说紫薇是“沧海遗珠”,想必这个“怡珠”正是“遗珠”的谐音。
如果我当初没有跟皇上解释,而效仿小说里小燕子的做法,那么今天这个筹神的格格,大概就是我了。但是,我还是很庆幸,至少我坦白了真相,绕过了欺君之罪,紫薇也省去了种种艰辛获得了格格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可惜,永琪并没有爱上我。
我也在人群中看热闹,这个场景是何其熟悉
两乘銮驾,一前一后,皇上的龙辇过去以后,怡珠格格的凤辇也随之而至,她端坐在中央,时不时地向山呼万岁的民众们挥手致意。隔的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銮驾内的格格,她应该就是紫薇了,我很好奇,这个本应和我的命运发生纠葛的好姐妹究竟长什么样呢?如今我离开了皇宫,和她竟没有真正认识。毕竟认识她的应该是进宫前的那个小燕子。
队伍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五阿哥!我的心忽然很痛,他伴骑在銮驾旁,才一个半月不见,似乎清瘦了许多。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离去,当初走的那么决绝,以为自己放下了,其实,他还是刻在我心里,
“皇上,皇上,她不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对把嫡亲女儿弃在民间,要去认一个义女呢!皇上!!”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姑娘追着祭天队伍大喊大闹,一些官兵正极力阻拦她。她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
这样的画面,让我瞬间血液喷张,脑子里嗡的一声,夏雨荷?这个才是紫薇?小说里的情节重演了吗?那凤辇里的是谁?
我得去救她。我奋力拨开拥挤的人群,可是民众已经混乱,我根本挤不到紫薇身边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挨打,尔康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要出现的吗?
“尔康!尔康!快去救紫薇!尔康,你在哪儿”我在人群中喊着,却看不到尔康的身影。
好不容易,我冲到了紫薇身边,情急之中,小燕子的那点三脚猫功夫竟然施展了出来,一脚踢倒了一个士兵,又抢了他的长矛将另一个打倒在地,可是,刚得意了一下,他们全都奔了过来,朝我和紫薇噼里啪啦打过来,我赶紧护着紫薇,她早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听见她微弱的一声“小燕子,怎么是你?”我竟热泪盈眶,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家人,她是第一个记得以前那个小燕子的人!“紫薇,你别怕,我保护你”
我护着她大喊“紫薇,你别怕,我保护你”
“住手!”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尔康“放了她们”。他已经翻身下马,过来扶起我们,
“启禀福大爷,她们惊扰了圣驾,就这么放了吗”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退下吧”
“尔康,我们得快点请大夫救她,”我压低声音,“她是紫薇!”
“你说什么?”他立刻感到事态严重,严肃的看着我。我很肯定的对他点了个头。
“好,得找个干净的地方医治她,我们带她回学士府!”
大夫诊治之后,紫薇喝了药,便躺下休息了,我和尔康尔泰围坐在床边,不敢松懈。我仔细打量了病榻上的紫薇,眉似新月,肌肤胜雪,睫毛修长,眼角上还坠着一颗泪珠,嘴角上带着伤,伤病中的她自然的露出几分不让人不得不疼惜的娇弱。
尔康忍不住将我拉到一边,“小燕子,你跟我说,她是紫薇?”
“是的”
“你确定?”
“我认识紫薇,我怎么不确定?”我回答的挺快
“是吗?你真的认识吗?”尔泰也走过来
“你什么意思?”
“你的确让皇上去找紫薇,可是,你说的那些地方根本找不到,班杰明也跟我说过,你描述不出紫薇的相貌,”尔康的目光透着一束光
我一下子被点醒“你,你怎么都知道?”
尔泰接话说“这些事情,皇上,五阿哥,我哥,班杰明,还有我,我们大家都知道,不瞒你说,皇上也曾经怀疑过你。我要你一句实话,你究竟认不认识紫薇?”
我楞住了,想了想,告诉他们“我认识紫薇,上次在永和宫的接风宴上,我就说过了,只是我只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容貌了,可能是我伤的太重,我也不清楚,总之醒来以后,进宫之前的一些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忙着找借口。
“那你怎么确定眼前这个就是紫薇?”
“她追着怡珠格格的轿子大闹,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紫薇,再说我一见她就觉得特别亲切,她更加一定是紫薇!”
“你这那叫确定?算了,等她醒了,我们再好好问问她。”
约莫两三个时辰之后,紫薇幽幽醒转,环视了四周,目光定到我身上时,她激动的大喊“小燕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紫薇,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没死!”我抱着她,“你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我进宫以后就叫皇上到处找你,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呢?”
紫薇正要说话,被尔康打断:
“姑娘,你到北京以后到底是住在哪里?小燕子进宫以后跟我说的那些地方,什么狗尾巴胡同的大杂院啊,什么帽儿胡同啊,通通都找不到,开始还以为小燕子是故意唬我们呢”
紫薇有些不敢相信“小燕子,你怎么不记得我们住的地方了?”
“恩,我在围场被五阿哥一箭射到,听说治了十天才醒呢,醒来以后,我对进宫以前的好多人,好多事情都记得很模糊了,可能在围场撞到头了吧”
“那你,你记得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你今天还冲过来救我的时候你还叫我紫薇”她直直的看着我。
“我凭直觉就知道是!”我脱口而出,尔康把我一把拉开,示意他来说话,
见紫薇愣愣得看着他,他便自我介绍道“我是福尔康,是福伦大学士的长子,今天是我把你和小燕子从祭天队伍里带回来的,这个是我弟弟,福尔泰,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表明一下身份,跟我们说一下来龙去脉?”
紫薇起身,略作考虑,看了看我,又犹豫了一下,我给了一个肯定和鼓励的眼神,
她便向尔康福了一福,“见过福大爷,福二爷,我叫夏紫薇,家住在济南大明湖畔,奉母亲遗命带着丫头金锁进京寻父,临终前,母亲交给我一把折扇和一副画卷,说是我爹留给她的信物,而我爹正是当今皇上,在北京遇到小燕子,一见如故,结为姐妹。小燕子带着我的画卷翻过峭壁进围场为我送信,我留着折扇做为另一半证据,小燕子进宫以后,就没了消息,听说围场上抓了刺客,我还以为小燕子已经为我牺牲了,后来,我从围场回到京城,发现正在贴告示寻人,我看见那首诗,就知道小燕子已经帮我把信送到了,我便和金锁去找宗人府的梁大人引荐,我们禀明身份以后,那梁大人竟派人一面把我们软禁起来,一面又拖延我们说会引荐我们入宫,我们发现情况不对,便对梁大人说那把折扇作为最关键的证据还藏在秘密的地方,没有这个证据皇上也不会认亲,梁大人便答应我们出去把折扇取回来,我和金锁便伺机逃跑了,可是慌乱中,金锁不见了,那把折扇也不见了。我不敢在客栈住下去,便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什么,金锁不见了?折扇也丢了”我惊呼!
“是的,对不起小燕子,我一度怀疑过你,我还以为,你要顶替我的身份,才要将我和金锁灭口,对不起,对不起。。。金锁不见了,折扇也不见了,我真的太害怕了,可是今天要在祭天的队伍里,我发现那个格格竟然也不是你,才明白我可能误会你了,我本来打算回山东老家,可是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让皇上了解我的存在,所以,我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冲到队伍里”
我歉疚的说,“原来是这样,紫薇,对不起,都怪我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身处这样的险境,没了金锁和折扇”
紫薇拉着我的手,郑重地说“小燕子,是我该说对不起,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帮我送信,现在我又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尔泰“说啊,没有折扇也不要紧,小燕子就可以证明你是夏雨荷的女儿”
我道“是啊,尔康,你快点向皇上禀告,紫薇已经找到了,那个怡珠格格是假的!”
尔康想了想,说“恐怕不可以,皇上已经册封了怡珠格格,她自称是夏雨荷的女儿,并且她有那把折扇作为证据。现在皇上对她宠爱的不得了,这才刚册封祭天,我们就这样去拆穿她,皇上的面子挂不住,怡珠格格肯定难逃一死。如果这个怡珠格格一口咬定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小燕子是偷了她的信物送进围场,到时候,你们也是有口难辩啊!”
“什么?要是我偷了信物,那我干脆跟皇上说我是格格算啦,还费什么劲让皇上去找紫薇呢?不行,我要跟皇上禀明一切,眼前的这个才是紫薇,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我不服的争辩。
尔康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还记得夏紫薇吗?”
尔康又问了一句“你真的还记得夏紫薇吗?”
“我怎么不记得?夏紫薇是我的结拜姐妹,今天救她,虽然是凭直觉,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但一看到她,我就觉得她是紫薇,我记不住紫薇的样子没关系,紫薇一定知道夏雨荷的每一件事,让她去跟皇上说明白。皇上一定会相信她的!这件事情我们在这里商量有什么用,告诉皇上,让他去定夺,不管是不是面子挂不住,面子难道比女儿更重要吗?”
尔泰点头,“哥,小燕子说的对,你啊,就是考虑的太多了,还是告诉皇上真相最重要,早一天揭穿真相,对皇上来说,伤害也许更小一些。”
“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还要跟我阿玛额娘商量一下,过两天我们安排个合适的时间带你们两个进宫,先去见一下怡珠格格。我觉的我们还是先试探一下。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她的折扇是怎么来的?会不会和金锁有关系?皇上对她深信不疑,也是因为她说了夏雨荷的故事,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紫薇总要养一下伤吧,脸上的伤都没好,就这样去见皇上吗?”
“对啊,就带着伤,这样皇上才会心疼!尔康,你就别犹豫了”我着急的说。
紫薇劝道“小燕子,我们还是听尔康少爷的安排吧,他说的对,如果这个怡珠格格和金锁有牵连,关系到金锁的性命,我们都不能不管啊!”
两天后,听说这个怡珠格格对尔康不愿意坦白真相,但她要尔康把我和紫薇两个带进宫,她要当面对我们说清楚。我跟尔康紫薇他们都商量好了,如果她一口否定,那咱们就去跟皇上挑明真相,毕竟真格格永远是真格格,也经得起考验。
又过了几日,紫薇身子已经修养的差不多,还是老一套,尔康的额娘进宫探望令妃,把我们当成丫头带在身边。尔康和尔泰则带我们直奔漱芳斋,听说,怡珠格格已经被安排住在了那里。
在御花园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五阿哥。上次还是几天前在祭天队伍里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和他站在一起,感觉已经过了几个世纪。我压制住心里所有的感觉,只是冷冷的请了安“五阿哥吉祥”,紫薇也跟着我请了安
“你怎么进宫了?你怎么跟尔康尔泰在一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怎样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个中曲折太多,似乎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请。我对尔康使了个眼色,尔康会意,对他说“五阿哥,这件事,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到了漱芳斋,尔康尔泰便留下我们单独跟怡珠格格摊牌。
这个怡珠格格,也是个绝世美人,目似夏夜星辰,顾盼流光,面若粉荷初绽,芳颜诱人。
等尔康尔泰和一众太监宫女都退下了。怡珠格格便扑通跪在我们面前“两位姐姐原谅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我是受人胁迫才被送进宫冒充了紫薇的身份。我是身不由己啊!”
“你是皇上封的格格了,不要跪我们,有什么话,起来说”紫薇扶起她
“你是被什么人胁迫?送你进宫冒充格格又是为什么?”我问好奇的问
“两位姐姐听我从头说来,我叫箫云,有个哥哥,名叫箫剑,”
“什么,你叫箫云?你哥哥叫箫剑?”我惊叫。心里怦怦直跳。怎么可能,箫剑不应该是我的哥哥吗?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小燕子?那我是谁?
紫薇说“小燕子,你别打岔,听格格说。”
怡珠格格含着泪,“现在哥哥被人秘密囚禁,乔公公便以此威胁我,要我进宫冒充紫薇,博得皇上的宠爱,帮乔公公的主子对付后宫的几个娘娘。否则就要了我哥哥的性命,我从小无依无靠,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不管他!”
紫薇问“乔公公的主子是谁?他让你进宫做什么?你哥哥被关在哪里?你们又是怎么和乔公公认识的?”
我急于知道箫云背后的故事,没等箫云回话,“你和你哥哥的身世是怎么样的?你们的爹娘呢”
紫薇着急的说“小燕子,现在那是关心她身世的时候?格格,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不知道乔公公背后为谁效力,乔公公是前任的大内总管,至于对付哪位娘娘,他只说日后会暗中通知我,我哥哥被乔公公关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关在哪儿我也不知道。至于怎么认识乔公公的,涉及到我的身世,我从小是个孤儿,七岁那年从尼姑庵跑出去以后,辗转被卖过很多人家,十二岁遇到了告老还乡的乔公公,他养了我在身边,他让我有饭吃,有衣穿,教育我,一直培养我,等我长大。我以为他把我当亲孙女,谁知是他要把我送进宫当秀女伺候皇上,我不答应,因为我不想做皇上的女人,乔公公就抓了我哥哥威胁我,正在僵持着,乔公公告诉我眼前有个更好的机会进宫,而且不用做皇上的女人就可以轻易达到他的目的,那就是让我冒充夏雨荷的女儿,顶替紫薇的身份。我为了救我哥哥,就答应了,对不起,紫薇,对不起!”
“我想,我理解了,我不怪你了,真的!”紫薇诚恳的对她说
我还是疑惑,“你说你是孤儿,那你哥?”
“去年我在街上玩,遇见我哥哥,听说已经找了我很久了,问我是不是被尼姑庵的净慧师太收养过,我记得是这么回事,之后我们就相认了,他为了能方便见到我,就留在乔公公带身边,帮他打理的一些店铺和钱庄的生意。”
“那你们的父母呢?叫什么名字”我依然关心她的身世问题。
“他没跟我说,只说是早逝了。”
“对了,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折扇呢?你怎么拿到折扇的,你认识一个金锁的姑娘吗?皇上信任你,一定是因为你说过夏雨荷的故事,毫无破绽。你又怎么知道夏雨荷的故事的?”
“我不认识金锁,折扇是乔公公拿来给我的,夏雨荷的故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乔公公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而我赢得皇上的信任。只需要讲出来雨荷和皇上的那段过往就差不多了,之后的事情,皇上没有参与,我看情况编的不那么离谱就可以了。”
“是这样”听完了故事,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两位姐姐,我已经坦白了整个故事,如果你们要去皇上面前揭穿我,箫云没有怨言,只是,我不想连累到我哥哥。”
紫薇轻轻的说“那,我们就没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吗?难道这个爹我不真的认了?”
她们苦无对策,而我却思绪万千,参考《还珠格格》里的解决办法,送紫薇进宫就可以了,是不是,我绕了个圈,又让命运回到了小说原有的轨迹上?
“办法不是没有,怡珠格格,不如,你求皇上让紫薇进宫做你的宫女,紫薇可以直接绕过内务府。你再让紫薇接近皇上,让皇上喜欢她,并且慢慢发现,紫薇更像夏雨荷的女儿,这个期间,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打听箫剑关押的地方,把他救出来。到时候,再跟皇上禀明真相,最好就是让他明白你的苦衷,喜欢你们,两个都舍不得,留你们俩在身边”
紫薇惊喜的说“小燕子,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个方法实在是最妥当的办法了,格格,你怎么看?”
“好,我答应你们!就按小燕子的计划做”
“如果要帮你找出箫剑,你的事情不能瞒住尔康尔泰他们,他们有力量帮我们”
“可是告诉他们真相,万一他们出卖我怎么办?那我哥哥不是危险了”
“不会的,如果要出卖你,今天就不会把我们送进来先跟你摊牌了,而是直接带我们去面见皇上。”
“好,你们等等,那我这就去跟皇上求情,要紫薇进宫。”她着急的往外跑
紫薇喊着“哎,等等,你不能要一个宫女,我要小燕子也进宫陪我,我不想和她分开。小燕子你没意见吧?”
我有些犹豫,如果再进宫,那不是又要面对永琪?“我。。。我不太想,不瞒你说,我之前在永和宫做过一个多月的宫女,我,你让我再想想吧。”
“别想拉,小燕子,这皇宫我谁也不认识,你进宫我们也好互相照应做个伴啊!你点子又多,还可以找你商量,互相帮衬着,你在宫外,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呢?我们两姐妹才刚重逢,难道你舍得又和我分开吗?”说着,紫薇竟然流出泪来。我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箫云大喜,说“太好了,以后我这漱芳斋就热闹了,对了紫薇,我顶替了你的身份,虽然有封号,是怡珠格格,皇阿玛给我赐名怡珠,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她们也都是管我叫怡珠,如果你在漱芳斋当差,你恐怕得改下名字了!我总不能直接告诉皇阿玛,你叫紫薇吧,那不是一下子就说穿真相了”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叫明珠吧!”我建议道。
紫薇笑道“好!这个名字我喜欢!”
箫云“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明珠,我是怡珠,咱们还真像两姐妹!我去找皇阿玛,你们干脆今天就住进来,我就跟他说,今天福伦大学士的福晋就是来给我送宫女的,我跟皇阿玛报备一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对了,我的故事,你们就先对尔康解释一下吧,我没时间了,我这就去找皇阿玛”说完,他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