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五弟,听闻城里新开一‘花满楼’,去看看如何?”一道沙哑声突然响起,黑衣青年笑眯眯道。
“二皇兄想去便去罢,本殿不奉陪了。”
清澈声音响起,悦耳动听。
一旁青年身着白衣,右手拇指戴着一个红得通透的虎玉扳指,乌黑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戴着一条白玉抹额,眉心有一红痣,额前两缕龙须自然垂下。
两位青年赫然是当朝二皇子墨瑾川,五皇子墨晏初。
“此等好事,不如带上孤?”
闻声,墨晏初望去,那不安的眉头一紧。可算是出面了。
眼前男子金冠束发,笑容随和,手中白玉扇轻轻摇着。
“大皇兄。”虽然不喜见到此人,但他仍是对他揖了揖手。
这大皇兄,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如此随和亲近。
太子,墨子禹,字鹤承。
“免了。”口中虽回应,墨子禹眸子看都未看向墨晏初。他早已听闻有关其传言,这个皇弟真是让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咳,走?”墨瑾川弧眸望向墨子禹。
两人搭肩谈笑离开,几乎已忘了墨晏初还在身后。
“啧。”
“拾寒!”
长发自身后披着,两缕发丝从脸颊两侧自然垂落,额前戴有一条玉石抹额,散发着淡淡光晕,嘴角带着一抹笑,温润俊秀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京澜,何事?”
正是墨晏初挚友,燕徽羽。
“城中新开一‘花满楼’,去瞧瞧如何??”“不去…”
话还没说完,燕徽羽那期盼的眼神,冷淡如墨晏初,也无法拒绝。
“罢,就去一次。”
进了城,大街小巷如往年般叫卖声不断。再向前不久,繁华地段甚是热闹非凡。
墨晏初抬首,竹匾上刻着三个大字——“花满楼”。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红得格外耀眼。
“两位公子进来瞧瞧?咱花满楼的姑娘可是生的水灵呢!”“呃。”墨晏初被这突来的热情怔住了片刻。“听闻楼中也有男子?”燕徽羽摇扇好奇道。“当然!”
“拾寒,进?”“来嘛来嘛!”拗不过门口接待的老鸨与姑娘们俩其只得与燕徽羽进了楼。
进后,墨晏初只是找个地方坐下,对这青楼一丝兴趣都没有。反观那燕徽羽在那挑个不停。
“太高了。”
“这个太胖!”
“太矮了!”
“太瘦了!”
“不好看!”
“……”
“你们花满楼就这样吗?”燕徽羽一脸不高兴。墨晏初在一旁看着,忽然“噗嗤”一笑,可真有意思。
“这位公子可有什么不满意?”
温柔声音响起,来人一身红纱衣,额前雕刻菱花钿,瀑布似的长发披在身后,笑容妖艳让人不禁多瞧一眼。
“你…”燕徽羽转身正要说什么,见来者整个人都惊住了。就算淡定的墨晏初也不禁睁大眸子看向这位美男子。
“公子,这位可是我们花满楼唯一的男子,梅才子呢。”老鸨笑呵呵介绍道。
“在下慕容伶筱见过二位公子,不知二位阁下如何称呼?”红衣男子揖手一礼,笑容愈发邪魅。
墨晏初只淡淡点了一下头,燕徽羽则热情起来
“本少爷燕徽羽字京澜,而这位!”“啪!”燕徽羽不顾墨晏初那嫌弃眼神,一手拍在人肩膀上。
“乃当朝五殿下墨晏初,字拾寒。”
“京澜。”
墨晏初语气冰冷,一脸阴沉拍开人手。“原来是燕少爷与殿下到来,是在下怠慢了,请怒罪。”慕容伶筱见状连忙跪下请罪。
“无妨。”墨晏初淡淡回道,眸中情绪仍然不乐。
“你们二人在此叙罢,本殿有事告辞。”墨晏初作揖离去。
不知为何,他看着两人亲近有些心酸,也许是错觉吧。
出了花满楼,其找到一个偏僻之地,第一时间便传召了秦征。
“主上。”来者一袭黑衣,戴着面具虽不见面目,周身却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干练。
“自今日起,你便多留意着太子动向,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还与什么人有接触,事无巨细,每夜呈报一次。”
“属下领命!”“且慢,切记莫打草惊蛇。”“是!”
墨晏初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墨子禹啊墨子禹,跟本殿斗,你何来自信?
云潇殿。
“来人,传与清语姑娘来殿上。”“属下领命!”
玉榻上的人儿闭眸养神,迟迟不愿睁眸,下人们小心翼翼侍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不保。
“清语姑娘到。”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