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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死死抵住椅背,却退无可退。
察觉到陆安城的意图,沈音瞳孔骤缩,尽全力把身体缩起来
“陆安城,你……你不要让我恨你!”
陆安城半脸隐匿在黑暗里:“那就恨吧。”
男人摁着沈音的手,完全将她禁锢住,挣不脱,逃不过。
沈音脆弱的眼睫不断颤动,眼里写满了屈辱与绝望。
她看他的眼神像看八辈子的仇人,一字一句:“陆安城,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然而陆安城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不知过了多久,陆安城看着沈音死寂的眼,心生烦躁:“停车!”
一声令下,车子猛地急刹。
陆安城一把打开车门,将沈音推下了车。
“滚!”
沈音摔在地上,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紧接着,眼前一片花白,霎时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护士告诉她,她已经睡了一天了,是个好心的帅哥送她来的。
沈音暗叹,还好遇到了好人。
只可惜那好心人没留下身份信息,想感谢,也找不到人了。
办理出院手续后,沈音打车回到住处。
还没进楼道,远远的就听见女人满带嫌弃的声音:“把这些廉价货全都丢出去!”
沈音直觉有些耳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快步上楼,家门口一片狼藉,衣服和日常用品扔得到处都是。
推门进去,就见白露露正指挥着三五个工人搬东西。
瞥见沈音,白露露双手掐腰厉声道:“你回来得正好,把你的垃圾带走!”
话完又吩咐那些工人动作快点。
“你这是强闯民宅。”沈音力争言辞。
“哼。”白露露冷哼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这房子是安城给你买的,钥匙是安城给我的。有本事你倒是报警啊。”
看着她手里那串钥匙。
沈音满心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陆安城!
沈音紧攥着手,原本以为自己会气到发疯。
但这一刻,她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即使我要搬,也轮不到你动手,我嫌脏。”
白露露顿时恼了:“你说谁脏?我才是陆安城的未婚妻!”
说着,她扬起手就挥过来了。
巴掌落到半空,却被沈音截住:“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有本事去找陆安城算账。”
白露露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变成了调色盘,一会青一会红。
她指着沈音的手指都在颤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手段,现在我回来了,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沈音浑然不在意她的警告,反而笑道:“手段?那他不也上钩了么。”
“不过我现在没兴趣了,看好你的未婚夫吧,是我先甩了他。”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沈音还不是兔子。
话落转身,伫立门口的高大的身影却突然闯入视线。
陆安城面色阴郁,显然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沈音望着这双依旧冰冷的眼眸,渐渐失了神。
三年前,她就陷落在这双深邃冷眸中。
那时她刚出来参加工作,第一次应酬陪客户,席间被人灌酒。
是陆安城替她挡下一杯杯酒,他说:“我帮你喝。”
自此沦陷,一步错,步步错。
她爱得盲目,所以傻乎乎的就签了他拿来的协议。
三年了。
横在她跟陆安城之间的,从来都不是白露露,而是他不爱她。
“安城,你刚听到了吧,你看她多过分呐,竟然那么诋毁你!”
白露露委屈的声音响起,沈音骤然回神。
这才发现白露露已走到陆安城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正煽风点火。
陆安城眼里满是冰冷的厌烦:“沈音,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了。”
早就该不要了,也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沈音提上行李,僵直的挺起腰背,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经过陆安城身旁,她目不斜视:“辞呈我会寄到邮箱,如您未婚妻所说,我们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