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异性，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无止的刮进来。”
——阿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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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之后就到了12月的最后一天，莫怀卿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刚刚和父母吃过了晚饭，正要卡着点跨年。
她对这类事情的仪式感都很看重，朋友的生日她会卡点祝福，过年也是如此。
看准了钟表上的秒针一下一下地走过最后与时针重合，莫怀卿按下发送键，下一秒对面同时发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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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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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卿的手指一下子停留在屏幕上方，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瞬间填满了她的内心，屏幕上又弹出了一个视频聊天邀请，莫怀卿点了下接受。
视频一接通就是男孩儿的一张俊脸，他还没卸妆，棱角比平时明显了不少，做好的头发正规规矩矩地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莫怀卿几乎是下一秒就露出了笑脸。
莫怀卿新年快乐！
马嘉祺新年快乐
看着女孩儿明媚的笑容，与平时见面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俏皮，不由得抿着嘴也笑了起来。
莫怀卿对了对了对了
莫怀卿将手机镜头转了个面，对准了窗外。
马嘉祺的视线落到窗外，镜头晃动了几下，逐渐清晰的场景让他噤了声。
黑暗的天空，蓦地绽放出璀璨的烟火，如同燎原的星火凭空生出欢快的步履，一直蔓延燃烧，最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刹那芳华，如旧梦一场。
莫怀卿好看吗？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马嘉祺紧盯着屏幕，眼里是挥之不去的惊喜。
如果说他刚刚的心情像幽深的大海，而他就是在浪静风恬的海上航行的小船，突遇前方的浪花，一下子让他措手不及。
马嘉祺这是……在哪儿？
莫怀卿你看着就行了
她家离郊区比较近，也正好碰上有人放烟花，虽说距离远了点，但也能看清楚。
莫怀卿马嘉祺
莫怀卿正了正神色，看着屏幕里看痴迷的男孩儿轻声说道
莫怀卿你们的未来
莫怀卿会比烟花还要灿烂的
她的这句话埋没在窗外烟花的爆炸声中，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这句话并不伤感，但莫怀卿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叹。
他应该没有听到吧
莫怀卿别过脸将头靠在窗户上，哈出的热气将窗户蒙上了一层白雾。
白暂的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去，透过窗外星星点点的光亮映透过来。
“马嘉祺”
“新的一年”
“你要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真实，屏幕里是自己原本遥不可及的人，却在这些日子里变成了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
马嘉祺莫怀卿
马嘉祺谢谢你
清亮的声音从视频里传过来，马嘉祺已经回过头，眉眼带着笑。
两人都沉默了几分钟，周围寂静地像是按下了静止键。
马嘉祺怀卿
怀卿
只是这两个字却在他嘴里说出了一番不一样的滋味儿，像泉水叮咚，轻轻地砸在她的心尖上。
马嘉祺我们是朋友
马嘉祺对吗
她的心跳似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快速震动。
莫怀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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