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难得有阳光是温暖的。
一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屋里,瘦弱的男人操控着轮椅驶向窗前,厚重的窗帘阻挡住了明媚的阳光。房内显得格外压抑。
他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猛地窜进屋子,却也掩盖不住那股绝望的气息。
讽刺的笑了笑,那人也终抵不过被世俗所评价的眼光。
一片真心是多么的讽刺,残疾的双腿是如此的刺眼。
死了多好……
一个并不算锋利的石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手腕上,仿佛打在他那死灰般的神经上。而他仿佛没有任何感觉,砸的越来越恨。
白皙的皮肤被砸红,被砸青,被砸紫,最后用留长的指甲猛然将皮肤抠破,血液流了出来。接着再用石子砸……
伤口毫不意外地感染了,鲜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他也疲惫地靠在轮椅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世人的评价如此富有偏见性,那就成全他们吧……
毕竟爱在他们甚至在他的身上,都已经不值得了……
他安静地坐着,忍着黎明前的疼痛,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从扶手上滑落。
天堂与地狱……
该何去何从?
不得知晓……
耳边传来乌鸦那令人心烦的叫声,男人只觉得心乱。
眼皮很沉,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明白,他现在不在自己家中,或许在户外,等待着被鸟类分食内脏;或许在停尸房,耳边的乌鸦声也只是幻想。
无意识的呼吸使他明白,他还没有逃离这个世界。
手指微动,他心中猛然一惊,下一秒又满是诧异。
为什么我还没死?
为什么……
活成了一个笑话却还是没有死!!!
他猛然坐起,用满是鲜血的手掰开眼睛,发觉自己坐在棺材里。
他猛地一愣,环顾四周——是一片无人的墓地。
这是……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