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是离开,这个选择刘耀文早就做完了。
“阿姐让你和我说的?”
“也许吧。”丁程鑫怂了怂肩,完全没撒过谎的样子。
回去的时候熏熏又在煤气灶上烤棉花糖,这一次被逮个正着。刘昊然一眼看见,随即嚷嚷起来:“冬天哪能这么干,煤气中毒! 这么烤能吃吗?”
严浩翔走上去关了煤气灶,筷子扔进水池,金泳勋眼巴巴地看着:“我才烤第一颗啊。”
刘昊然坚持要跟过来,他厚不下来脸皮让丁程鑫单独送,未成年人开不了酒店。这会正活泼乱跳地参观每个人的房间,准备选一张顺眼的床。
新姐之前给熏熏买的花种在阳台,不知道谁在打理,居然全部活了,梅花红艳艳地开了一盆。刘昊然一进去就看到他躺在那里,金泳勋长得太好看了,刘昊然惊觉自己太迟认识到这一点。头发遮眼,金泳勋白得像瓷,他似乎变成了没有感情的布娃娃,透露出无机质的冷漠,在灯光明亮的房间里硬是把刘昊然看得后背发麻,于是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刘耀文在客厅泡了一杯面,丁程鑫的话对他来说并非是一阵风。仔细想想,现在他几乎在打三份工:和丁程鑫一起的、和金泳勋一起的、和严浩翔一起的。
丁程鑫着急,刘耀文比他更着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辞掉一份工作,尤其是后两个非正式的,否则将会有难以脱身的麻烦。
他很快陷入的一团麻乱般的思绪里,时不时夹杂着别的,非常无厘头,例如:厨房的筷子为什么前端都是焦黑的、阿姐今晚吃些什么了等等。
等他意识到面坨了时,Jacob已经在桌子对面盯着他看了好久,好奇又专注地露出两颗门牙。
“打瞌睡打成这样,我坐这五分钟了,你都看不见我吗?”
刘耀文刚把游离的意识扯回来,听到耳边传来刘昊然的声音——贤在哥房间刚好有一张空床哎。
“啊?”刘耀文如梦初醒。
“啊?”Jacob一头雾水。
一碗面吃得潦草,Jacob很担心,问他最近怎么看起来那么累。
刘耀文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Eric过来告诉他,他和丁程鑫只能有一个人请假,不然忙不过来。Eric有意给他走后门,说耀文哥看起来那么累,请假也没关系,因为贤在哥的请假理由看起来像偷懒。刘耀文问一句什么理由,Eric疑惑地说丁程鑫写的请假原因是大腿根疼。刘耀文尴尬地扯起嘴角,拿起笔把自己的假取消了。
推开房间的门,刘昊然尖叫一声,可以说是吓得魂飞魄散。时隔好几个月再看到这两张单人床,刘耀文心情很是复杂。
“刚才是什么声音?”
“手…手机掉床底下了。”
“严浩翔找了一床新的被子给你。”刘耀文把东西递给他,刘昊然接过去,胡乱堆在旧被子上,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
刘耀文突发奇想,问他:“你学习成绩好吗?”
“真是冒犯。”刘昊然挠挠头,“我上的是艺术高中,要我唱一首给你听吗?”
刘耀文没有撩闲的本事,三言两语把天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干什么。丁程鑫这里有张空床,让刘昊然一个学生借宿一晚顺理成章。房间主人洗澡时把水开得很大还唱歌,刘耀文站了会,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刘昊然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在床底掏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开裂,手机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