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贺峻霖刚要和熏熏解释bobo是什么，被新姐出声打断，说要拍张照片。他看起来想干这件事很久了，说楼下保安周大爷在等着呢。

刘耀文觉得不可思议:“居然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怎么啦，周大爷是老年摄影协会的嘞。”

周大爷和他的宝贝相机都没问题，只是客厅太小了，他那定焦镜头不能调大小，七个人站两排也不行，怎么看怎么别扭。最后把沙发移出一道缝，第二排的人紧紧挨着墙站才勉强把所有人框住。

大爷手都抖了，还举着宝贝相机让熏熏抱着蛋糕再来一张。熏熏最乐意做这种事，印出来的照片贴了一床头，拍个百八十张也不嫌累的。

刘耀文的手搭在艾瑞肩膀上，鹿言文靠墙站着本来就挤得慌，刘耀文的手肘抵到了那个地方，偏偏他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来，一二三，笑一笑。”

鹿言文扯起嘴角，伸出手把刘耀文的胳膊往下压，惹事的人浑然不觉，抱怨周大爷拍得太慢了脸都笑僵了。

“让我看看拍成什么样。”他伸手接过相机。

“这拍的什么呀，捷克怎么老翻白眼。”相机在大家手中传阅，艾瑞得空就在整理他的发型。鹿言文靠在墙角平静地感受到了自己下身的变化，仅仅是蹭起来了一股火气，很快就会消失。但那只手马上又不老实的搭在别人肩膀上，随着刘耀文转头说笑不停地磨蹭着鹿言文的裤裆。

鹿言文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

“那个小伙子别弄头发啦，你帅的很，还有后面那个小伙子你闭眼睛干什么。”

刘耀文回头终于发现了异样，脸正对着鹿言文的小腹，眉毛挑起来做惊讶状，一下笑出声来。他抬起头和鹿言文对视。就一秒，鹿言文移开目光。从惊讶到笑，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鹿言文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的胳膊肘总是——”

新姐伸手给了艾瑞后脑勺一巴掌让他别乱动，这几秒钟发生太多事，谁也没听到刘耀文说了什么。熏熏的生日帽掉了，奶油又沾到了捷克裤子上，乱成一团。

刘耀文笑得双肩直抖，甚至折起胳膊凑近了看，又抬起眼睛抿着唇看他，无辜的上目线。

恶魔，鹿言文心想，手已经慌得不知道往哪里放。

大概是由于鹿言文的极力回避和岔开话题，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刘耀文究竟在笑些什么。刘耀文似乎觉得没意思了，舔舔嘴唇收了笑看向镜头。大家收拾好状态终于拍出一张像模像样的照片来。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门外出现刘耀文的脸。他居然还在笑，眼睛笑出弯弯月牙状，很亮。

“我们言文差不多冲冲就行了，别感冒啦。”因为带着讨饶和撒娇语气而微微撅起来的嘴巴，好像导致鹿言文脱光上衣冲冷水澡的不是他刘耀文。

鹿言文刚解了两个扣子，他手里握着皮带搭扣，隔着水帘朝刘耀文望去，门口好像张了个小熊脑袋。

鹿言文把开关开到最大，在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中问刘耀文:“哥刚才是故意的吗？”

“说什么呢？”刘耀文的眼睛睁圆了，他伸手把门口的衣服捡起来，开口哄道:“哥的蛋糕一口没吃全留给你了，再不下去吃我等下一个人全吃了。”

刘耀文故意说得很大声。

今天没几个人在，新姐刚出门，刘耀文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巧不巧他干爹死在医院，终于死了。

洗衣房里是熏熏的声音。

“没有编号，是我自己的，上面刻着一个X。”

“不上报了吧。”

“找不到？那回头我自己找。”

鹿言文不信熏熏能这样打电话，他默不作声走到他身后，刚好碰到熏熏转过身来，手里拿的还是贺峻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