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

：“我会叫的很好听的，像春天里的小猫那样，我可以学的很像。”

“对，我也不会哭，所以我会很听话，真的。”带着锈迹手铐的男孩红着眼眶，语气也可怜兮兮地，丁程鑫却看不见他眼中的一滴眼泪。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手铐，它挂在十字架上面，太漂亮了我就拿了下来！我已经自己戴上了，你看！”男孩抬不起粗重笨拙的手铐，只好扒在自己肩头轻轻晃动，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欣赏：“它真的好漂亮，我很喜欢的！”

“少爷这个很脏的，我们不要这个好不好……如果您真的很喜欢，我们换一个也可以。”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想拖住男孩提不起的双手，却晚了一步。

刘耀文艰难垂着小小的手，终于利用锁扣勾起了自己镂空花纹的裙摆。

光洁的肌肤突然暴露在冬日微冷的空气中，就像是小少爷房里那面倒映了一切罪恶的铜镜，丁程鑫曾经从那里突然撞破了被恶魔堵满喉咙的天使，还有他眼角的泪花。

丁程鑫手指一抖，手中的鞭子应声倒地。

“程鑫快过来，我真的不会反抗的。”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哪怕已经湮没在尘埃之中染上了血痕。

人畜无害的幼猫依偎在身旁，看起来就任人拿捏，就算是狠狠地欺负，他也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力……

不，停下，他不会欺负他。

他是来解救他的，他也解救了他。

“程鑫还真是矜持，那我自己来吧。”当刘耀文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只剩他一个人了，还有一盏弱弱的烛火在角落里安静地摇曳。回忆。

“程鑫，花很美。”刘耀文裹着绒毯站在窗边，肉短的指尖一顶，推开了精美的窗。

“是爹爹告诉你的对吗？”少年吸了吸鼻子，闷闷地低哼着：“说我最喜欢这曼陀罗花。”

丁程鑫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融化在灰蒙蒙的天光尽头的精灵，久久回神，轻轻回了一声。

“是的少爷，老爷特地吩咐的。说少爷您最喜欢曼陀罗，必须每天都看到才能睡得安稳。”

刘耀文没理他，只是抖了抖左肩，露出了光嫩的肩头，上面清晰印着一枚刺目的齿印，像是一朵丑陋的花。

“不错，他说的是实话。”少年的声音悠悠传来，漫不经心极了。

“不过我不喜欢，所以丢掉了。”

玻璃瓶盏应声碎裂，透明的碎片躺在他白嫩的脚边，泼洒出的新鲜露水淌得也很远，被他侧身让过的风撩动着，折射着炫目的光。

丁程鑫快步走上前来，半跪着小心捡拾着少年脚边的碎渣。洁净的手套包裹着的指节清晰，沾染上了清凉的露水，便加深了色彩。

垂着眼眸的丁程鑫抬手，躲开了小少爷抬起来想要踩上自己手背的脚掌，反手用大手掌包裹住。

“少爷小心，玻璃会弄伤您的。”“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松开你的脏手，我不要你管。”手掌的脚丫愤怒地蹬了蹬也没有被松开，他只好顺势压着丁程鑫的手掌一屁股蹲坐了下去，身上的天鹅绒毯也随即落在他的手背周围铺开来。

松软的鹅黄色软绒带着淡淡的体温，还有若隐若现的奶香。丁程鑫捏着玻璃片的手指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