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经年,再次被白光晃晕的费斯特仍旧不好受。但好歹是有过一次经验,他这次并没有当年那样的惊讶。费斯特睁开眼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警惕地打量起四周。
他似身处在黑夜中,周遭静默无边,只有一些星体在不断流转,散发出璀璨光线。
这是...时空裂缝?
意识到这点,费斯特更不敢有丝毫大意,左右张望了一番才试探着向前走去。
“好久不见啊,费斯特长老。”
沉闷又机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费斯特一记凌厉的眼刀扫去,发现竟然是许久都没见过的那个黑袍人。费斯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手里悄然凝聚起驶卷使,随时准备一击。
黑袍人戴着帽子一个银色面具,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的整个身体也是被黑色长袍包裹住,全身上下也只有下颚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
“是你在电话亭做的手脚?”费斯特保持着警觉,半是猜测半是试探地开了口。
黑袍人对费斯特的话不置一词,将目光放在了费斯特手中的箱子上,“看来长老今天是不能按时赴约了......真可惜啊。”
明明是经过伪装,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费斯特却真的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许惋惜意味。察觉到黑袍人似乎没有恶意,但费斯特仍不敢有丝毫松懈,只是心中不免闪过疑惑。
费斯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始终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来帮长老履行约定的啊。”
言罢,黑袍人二话不说使出了暗黑魔法朝费斯特攻去。费斯特也早有准备,黑袍人出招的一瞬间,他也祭出了“圣光之盾”与其对抗。
但费斯特知道自己的驶卷使在时空裂缝中久待必定会被压制,所以他也不愿跟黑袍人缠斗。他略一发狠,掌中就凝起更多的驶卷使朝黑袍人打去。
黑袍人不敌这一击,只得收了攻势,捂着胸口往后踉跄了两步。但他欲再动手时,他的身上竟然飘出了一块发光的石头,向着宇宙深处飞去。
费斯特趁着黑袍人的注意力被石头吸引去时,立马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遁走。时空裂缝中方向不明,时间不知,费斯特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费斯特詹前望后地查看了四周,见没有 其他异样,他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方才的对决让他也消耗了许多的驶卷使,但直到此时他才敢放下箱子,席地盘腿调整着自己体内紊乱的驶卷使能量。
费斯特阖目调息之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嗖”地朝他飞来。好在他警惕心仍在,东西飞过身侧时,他手比眼快地出手将那个东西抓在了手里。而等他睁开眼一瞧,发现这个发着光的东西竟然是塔塔鲁石。
费斯特顿时惊喜交加,但想到此刻的处境不妙,他生出的欣喜又很快被压了下去。随即拾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精神立刻站了起来,戒备地向四周察看。
这次并未看见黑袍人的影子,甚至目所及耳所闻处皆是寂静无声,不过费斯特却能感受到手中的塔塔鲁石在不断的发烫。
费斯特不敢放手,更不敢大意,只能尝试性地催动起自身的驶卷使去压制着塔塔鲁石的能量。可惜这个方法收效甚微,费斯特感觉手里塔塔鲁石的温度在不停地升高,几乎要将他的手掌灼伤。
更糟糕的是,费斯特甚至能感受到塔塔鲁石在吸收着自己的驶卷使。
费斯特拧着眉死死盯着手中的塔塔鲁石,他能够感受到塔塔鲁石的能量和自己的能量在互相博弈,而滚烫的温度也让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但费斯特知道自己不能松手,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能守护住灵石,哪怕只有一颗,只有一颗灵石不落回暗黑族手中,对夸克族和地球来说就会多一分安定。
豆大的汗水从费斯特的额角落下,手掌的疼痛和身体里驶卷使的流失,让他面目逐渐狰狞,但他仍旧咬牙坚持着。在他身心越来越痛苦时,塔塔鲁石突然从他的掌中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蓦地,费斯特感到浑身一阵轻松,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代表了什么时,随即就脱力般昏死过去。晕过去前一秒,他也只来得及抓住自己随身的箱子。
在他倒地昏迷之后,他的身体也不知道受到什么牵引,开始往时空裂缝的深处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