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港的花灯会吸引了大批游客,马嘉祺一边停车,一边已经看着人来人往暗暗后悔。
丁程鑫这会儿坐的直直的,脸趴了车窗上到处张望,听见马嘉祺低低的爆了句粗口,转过身子了然的冲他嘟囔,
丁程鑫我不乱跑,也不撞人,你能别跟领个儿子似的么?
丁程鑫笑笑,没回答。停好了车子,揽着丁程鑫就要往最高的酒店走。
丁程鑫喂!马嘉祺!不是说好来玩的么!你要干嘛!
丁程鑫拒绝的在马嘉祺怀里扭来扭去。
马嘉祺开房。
简短的回答换来更激烈的不愿意,马嘉祺紧了紧手臂把人抱牢不让丁程鑫扭,
马嘉祺开间视野好的房,好看烟花啊。我说你别乱动了
马嘉祺被肢体调戏,无奈的拍了拍丁程鑫的屁股,手上柔软的弹性跟羽毛似的挠他的心,努力静下心来想手上的四台手术病患状况和动刀方案,觉得心平气和了才跟上开心的都有点跑跳步了的丁程鑫。
丁程鑫我才不跟你去开房呢,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先生请你自重!
丁程鑫挽着“不自重”的马嘉祺,娇声细语的保证自己不会被磕着碰着,
丁程鑫灯会就得热热闹闹的才好玩啊,在楼上看还不如看电视呢!
说起马嘉祺的担心,丁程鑫也很汗颜,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走路不看道,经常磕这磕那的,加上自己的体质是那种碰一下就会发青的,所以身上常常会出现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被马嘉祺问起来怎么搞得的时候自己也答不上来什么时候撞在哪儿了。
穿着鹅黄色大衣的丁程鑫一会儿仰着脑袋跟马嘉祺讨论灯笼上的字谜,一会儿跑去卖场买个带球球的毛绒帽子戴着跑,一会儿缠着马嘉祺给她买冰淇淋球。
看着丁程鑫玩的这么开心,马嘉祺也不忍心去制止她了,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
路过花店,想起下周又要出差交流,没空陪丁程鑫过情人节了,见她正在卖面人的摊前和老板说话,跟她嘱咐了句别乱跑就去买花了。
丁程鑫跟捏面人的师傅一气儿买了六七个人偶,从加菲猫到多啦A梦,全是以前看的动漫人物,兴冲冲要给马嘉祺展示呢,这才发现马嘉祺不知何时早不在身后了。
问师傅要了个纸盒把面人装起来放在左手,要去摸手机才记起来自己把挎包放在车里没背出来。
这样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夜,人来人往的小广场像是被加了慢动作特效的电影片段,丁程鑫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想快点见到马嘉祺。
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远的丁程鑫其实也才离开面人摊位几十米而已,突然听到身后是马嘉祺叫自己的名字的声音。
蓦然回首,他正站在灯火通明处,手里抱着一捧粉色的花,各路的光太亮,以至于丁程鑫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是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的吧?
站在店铺阴影里的丁程鑫,在喧闹的人潮中听见身旁的咖啡馆放着的歌。
感觉该跑去扑到他怀里,可丁程鑫脚下像被什么定住一样,一步都迈不开,就那么木木的站着,听着歌里一遍一遍的放着“那是春雨里洗过的太阳”。
马嘉祺终于发现了远处静静伫立的丁程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去。
马嘉祺真不听话,不是说不乱跑么。
马嘉祺完全没有千万人中遇到你多么不容易然后抱着她给个深情拥吻什么的,拿着手里的花捧轻轻的打在丁程鑫的头上。
丁程鑫被打的脖子一缩,笑嘻嘻的伸手去接过那花,是十一朵粉色的郁金香。
马嘉祺我不是去重庆交流么,没法陪你过情人节,提前给你买束花。
马嘉祺你不是说玫瑰艳俗么,店员说粉色郁金香花语是永远的爱,怎么样,还和你意吧?
马嘉祺其实元宵节也是古代的情人节不是,那些青年男女不都是上元赏灯吟诗相互勾搭的么?
马嘉祺你怎么了,被打傻了,怎么不说话?
马嘉祺弯下腰来,视线跟丁程鑫平齐,看她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有些担心的问,
哎,丁程鑫,你别吓我哈,我没用力啊。
丁程鑫你是春雨里洗过的太阳。
丁程鑫无意识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这下轮到马嘉祺愣住了,然后有些脸红的样子,
马嘉祺你干嘛突然跟我说这种甜言蜜语,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
丁程鑫说完那句话就回过神来了,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自己肉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手抱花,一手抱着马嘉祺胳膊,
丁程鑫还不是你先说什么永远的爱。
马嘉祺不是我说的,是店员说的啊。
至此,两人身上四处飞的浪漫肥皂泡一个个破了,人群也恢复了正常的行进速度,丁程鑫当机的大脑也顺利运行了。
然后第一反应就是狠掐马嘉祺的腰间肉,
丁程鑫你打我作甚!
看这幅混世小魔王的模样,马嘉祺才确定丁程鑫正常了,把人搂在怀里,亲亲她的发顶,
马嘉祺小傻子。
丁程鑫你看,果然我们没法过那种你侬我侬的韩剧爱情日子呢,刚才的气场好怪,还是这样比较正常。
马嘉祺额,我这不是以为你喜欢我送花么。那你说咱们怎么过情人节才算正常啊。
丁程鑫比如,在这样的佳节闹市里,我问你‘今晚月色那么美,我们打一炮?’,你答我,‘花灯也很不错,一炮哪里够?’
马嘉祺一口唾沫没咽下去,被丁程鑫逗笑的咳嗽起来,想推她脑袋,碰到的一刹那却改成了揉乱她的发。
丁程鑫往后仰头,让头顶上的大手顺着刘海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住了两秒,又往后仰,直到那手滑到了嘴上,伸出舌头扫了下他的掌心,迅速的身子前倾站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被撩拨的心里痒痒的马嘉祺,喉结滚动了下,把人抱进怀里在耳边轻声问,
马嘉祺今晚月色那么美,我们打一炮或者打到你满意可好?
热气呵在耳廓上痒痒的,丁程鑫乖顺的头埋在他胸口,“嗯”了声。
那带着颤动的“嗯”声直直的戳进了马嘉祺的心上,让他有些忍不住,也不想忍了,夹着丁程鑫大步流星的走向入口处的那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