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暮躺了下来,腹部一阵抽动,看来胃病犯了。
暮无奈着,冷汗一滴滴从她的额头落下,面色苍白,身子蜷缩在了一起。
夕赶忙查看她的情况,面露焦急。
“其实,我骗你的,我这里有吃的。”沉默良久的叶檰出声说道。
“你为什么不给她?”夕有些怒色地说。
“我自己的小命更要紧。”叶檰回道。
“夕,不用找他,我自己和他说。”暮虚弱地说。
夕也就此作罢,她把暮微微抱起,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你想看我死吗?”
暮凝视着叶檰的眼睛,说道。
叶檰点了点头。
暮拿着手中的匕首向大动脉刺去。
血浸湿了她的袖口,染红了她的衣裳。
叶檰有些错愕,虽然了解暮的性子,宁愿自杀也不要饿死,可这未免太极端了。
叶檰叹气,他想冷眼旁观,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因为手足无措有些发抖。
“夕,我晕过去你就给我包扎。”这样的话昏迷不会让饥饿感充斥着胃,让她的胃更加难受。可失血过多容易死,她是在赌,赌她昏迷之后会不会醒来。可醒来的可能性较大,因为自从她有抑郁症后,自杀、自残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没有人可以比拟她的重塑能力。
叶檰叹了口气:“你赌对了,我居然有点心疼你,算了,给你吧。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叶檰把几块糖撇给了夕,然后就不说话了。
夕接过了糖,瞪了他一眼,等着暮苏醒。
过了三天。暮醒了,她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叶檰悠悠地打量着暮。暮回了一个微笑,坐了起来。
“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叶檰说着,瞥向暮说道。
“能活着脸有什么用呢?”
暮淡淡地说。
眼前此人,不苟言笑,鹰眼锐利,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优雅感,可眼中的恶毒藏不住的。瞳孔从褐色变成灰色,在那里坐着。
“叶唯先生,别在恶搞我这样的人了,你不是知道了吗?”
暮又笑意盈盈地说道。
“你连我和他都分得出来,也真厉害。”
“你们的气场又不一样。”
叶唯挑了挑眉:“展开说说?”
“叶檰是个伪君子,平常笑嘻嘻的,心肠也软;你是个冰山,不苟言笑的,心肠恶毒。但你俩都有恶趣味,很讨人厌的。”
暮回到。
“哦,原来如此。”
叶唯说着,就再也不理会暮了。
夕看着暮,眼里有些心疼。
暮突然感觉身体一沉,心中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耳鸣、烦躁、崩溃要充斥全身。暮笑了笑,她犯病了。
暮自己靠在墙角,静静地呆着,脑子里好像有绞肉机一样在脑浆里榨汁,暮没在说话。
暮拿口袋里的药,干吞了一颗,神色好多了。
“又活过来了。”
“夕,咱们朋友见完了。也该杀出去。以咱们的实力,完全可以,不是吗?”暮对夕说。
夕沉思了一会,回道:“当然不行,我还要见个人呢。”
“抱歉,夕。我又忘记了。”
暮对夕道歉。
暮看了看夕的眼睛,那可爱的杏仁眼挑了挑,不悦地说:“啧,忘记你记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