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杀的”
“除夕夜”
我一直吃饭，眼睛好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小哑巴把他的手帕递给我
我放下筷子走到那框橘子前，拿起一个橘子剥皮就吃，橘子很甜
小孩说“这是李婆婆给你留的，她说你会回来吃的”
“奶娘埋在哪里”
小孩子指了指门前的柑橘树
我顺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橘子树下有个突起来的小包，没有墓碑
我让小哑巴在这里等我，我要去给奶娘买一块碑
我背着小孩子下山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李沐峰”
我给奶娘挑了一个最贵最好的石碑
我把碑背着身上一步步走回了家
小孩问我：“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自己背”
“我应该的”
我将碑立在橘子树下，橘子树四季常青，冬季依然挺拔
我亲手将碑埋了下去，我靠着石碑，把今天买的桂花糕放在奶娘碑前，我靠这碑，就像我靠着奶娘一样
我还像小时候一样偷偷拿走奶娘的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只不过现在奶娘再也不会，让我慢些吃了
想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的流泪，是我不争气，练就一身武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眼泪从脸上滑落，落在我抱着的橘子上，我轻轻擦去橘子上的眼泪
自顾自的剥开橘子，慢慢的吃起来，冬天很冷，我睡在奶娘坟头，嘴里含着橘子
我睁眼看着雪茫茫的一片，我回到了那个山洞，小哑巴躺着我身边，我回到了除夕前
现在离除夕还有七天，我还是去到了集市，买了七天的馒头，和一匹快马
我一直马不停蹄的往奶娘家赶，七天过得真快，我在除夕夜出现在奶娘家门口
我在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奶娘在门口贴对联，李沐峰在屋里不停吃着奶娘做的糕点
我跑了进去，一道光刺的我眼睛睁不开，我再次睁眼，已经是中午
原来那是梦啊
我从床上走了下了，小哑巴已经做好午饭，我看着小孩：“你多大了”
李沐峰：“13”
我看着小哑巴：“你叫什么名字”
小哑巴指尖沾水再桌上写下“杨皓”
马上元宵节了，我想带小哑巴和李沐峰下山买一些东西
我和小哑巴买了喜服，给李沐峰买了新衣服
“你们要结婚吗”
我点头
“两个男人怎么结婚”
“和所有结婚的人一样结婚”
“那我可以随份子吗”
“当然”
李沐峰帮小哑巴盖上盖头，牵着小哑巴出来，把小哑巴的手放在我手上
我们在奶娘坟前拜了三拜，我掀开小哑巴的盖头，他满脸通红
我说：“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此证”
李沐峰拿出用红布包着的银手镯，给小哑巴带上：“这是李婆婆给玥哥哥结婚用的”
我问：“我的了”
李沐峰：“没有”
小哑巴倒了一碗酒放在奶娘坟前
我抱着小哑巴入了洞房，心里很烦躁，什么也没做
小哑巴像所有刚进门的妻子一样，起得很早，给我们做早饭，还给奶娘坟前上香
我很幸福，吃完早餐，李沐峰扯着我的衣角问：“玥哥哥，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我看着他：“学武功干什么”
“为李婆婆报仇”这五个字铿锵有力的传入我耳朵
我看了他良久才说出：“教你武功是让你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不是去报仇，你只要你不去报仇我就教你”
李沐峰盯着我：“你不教我，自有人教我，李婆婆的仇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好像小时候的我：“奶娘的仇我来报，你去山下买把剑”
我把钱袋子扔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就走出门了
小哑巴看我的眼神淡了下来，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去寻仇
我拉着小哑巴的手不停揉才说：“最后一次，这次后我就退出这江湖”
小哑巴拍了拍我的肩叹了口气，眼睛又有光了
到了下午李沐峰才回来，拿着一把银色铁剑，我把出剑仔细看了看
把我的剑法宝典递给他，让他按着上面的练
他接过宝典问：“你真的会替李婆婆报仇吗
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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