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人踹了他一脚：“说话。”

他又抓住，回应了一声：“最完美的材料和最疯狂的手术刀，如果他还不行的话，就放弃吧。”

女人像是被他的话取悦了，哼笑一声。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了房间后的休息室，女人被小心放在床上，秘书去洗手间洗出来毛巾给她擦了脚和腿，然后找出来一条长裤和外套给她，女人瘫在床上被他拽着换衣服，打着哈欠：“我不想去。”

秘书没说话，给女人换完衣服之后顺带着把袜子和鞋都换好了，秘书看了看手机消息，语气平静：“车已经到楼下了，先生在等了，走吧老板。”

女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扭了扭四肢，长出一口气：“走吧走吧，哎哟真的是要累死了，我也就才休息俩小时，帝国议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换议员，我真的很想逃跑。”

秘书站在她身后给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头发，对女人的社畜发言习以为常，提醒道:“还有十分钟。”

帝国保持了很多年的皇室、帝国议会与普选议会三权分立的国家权力结构。

帝国议会本应稳居权力中心，然而 Alpha 的数量不减反增的现实使得帝国议会中 Beta 人数不断上升，帝国议会的地位与战争数量直接相关，近些年 Alpha 数量减少，大规模战争也很少爆发。

说得更明白一点， Alpha 的地位与战争挂钩，帝国议会的地位又与 Alpha 的数量挂钩， Beta 人数上升之后，帝国议会的重要性直线下降，相对应的，侧重于帝国内部商行等领域的普选议会的地位不断上攀，近些年更是到达了顶峰。

但是真的论起来，在重要律令的提案和通过方面，帝国议会仍然是最关键的环节。

帝国议会和普选议会的大楼面对面矗立，彼此之间的对立关系似乎溢于言表，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帝国议会大楼门口，秘书打开下车，扣好西装扣子，微微倾身打开车门，等待了十几秒，太阳穴青筋鼓了股，叹了口气，自己弯腰去看，果然，某人已经在车上呼呼大睡了。

“……”

“周秘书，今天也辛苦啦！”

周翀冲着打招呼的同事点头，板着脸继续往前走，怀里是沉甸甸睡得像一条死狗的自家主人兼老板薇薇安。薇薇安海藻一般的长发被简单束了起来，但是明显很凌乱，东一根西一，有一小撮蹭在周翀的脖颈，痒痒的。

周翀面无表情地把薇薇安送到了某一间办公室门口，薇薇安就像是脑袋后面长眼睛了，一到就精神抖擞地下来站直了，周翀给她重新扎了个简单的盘发薇薇安揉着白己的脸搓出一个社畜的笑容。

“噔瞪。

“一一进来。”

薇薇安自己挺着腰杆走进去，周翀看她进去之后稳稳站在门口等着，直接原地秘书变保镖。

“老板好！”薇薇安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脸上还是笑得好看，“您交给我项目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许景那边顺利推进，也已经跟进具体的实验器材。”

明亮的办公室中，办公桌上摞着无数文件资料，老板椅上坐着一个鬓角发白的男人。

还在低头看文件，鼻子上架着厚厚的眼镜，浏览结束后手签了名字，闻言简单应了一声。

薇薇安眼珠转了转，继续说：“目前已经基本确定程清很适合作为实验材料，许医生也已经做了前期试验，但是成功率还是不高，仍然是高风险项目。”

老板终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收了钢笔挂在胸前衬衫口袋上，端起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水杯，仔仔细细地抿了一口。

从山一般的文件堆里翻出一个文件夹往前一推，声音淡淡：“行，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每周这个时间来给我汇报，不要再迟到了，也不要老是要我提醒你，这个文件你拿走，是关于 Change 计划的最近设计和规划，我们这个项目皇家那边已经知道了，皇室那边有人似乎很感兴趣，但是你不要乱说，注意保密。”

不管老板说啥，薇薇安都疯狂点头应是。老板喝完一口水，目光如炬，气沉丹田：“还有！不要让周翀抱你上来，注意点形象！”

周翀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薇薇安就出来了薇薇安一出门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瘫在周舯身上不想动，周翀已经习以为常，把她半拖半抱地带走了。

三天后韦洛安排一次补信息素的小手术，手术很顺利，韦洛的表情也好看很多，医生又观察了一天一夜之后就放韦洛走了，但是接下来韦洛需要一个星期回来补一次信息素，另外就是开了一大袋子乱七八糟的药物，韦洛皱着脸拎着药，今天是程凊来陪她办出院，看她瘪着嘴的样子，有点好笑：“你以为破坏自己的腺体外力变性是一件很轻松、没有一点风险的事情吗？”

韦洛摇头：“没，我知道风险很大，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冲动居多，但是我不后悔。”

医生闻言推推眼镜：“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好好接受吧，但是你要知道，破坏腺体都是不可逆的，而且会对你的精神状况产生影响，如果你感觉到发情症状或者是焦虑恐慌等低落情绪，一定要及时、尽快前往就医，三个月后信息素导出前的这一段时间，抑郁的风险会很高，努力对自己好一点吧孩子。”

韦洛一怔，点头应答。

出医院门的时候，韦洛简直恍若隔世，眯着眼睛呼吸了一口带尾气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程清在一边整理好一袋子的药物单、报销单和请假条销假条等各种东西，拽着还在感叹的韦洛走了。两人坐上卡洛斯派来的车，程清皱着眉看韦洛的身体报告，韦洛歪头：“怎么了？”

程清没说什么，把身体报告收好，摇头没有作声。事实上，韦洛作为 Omega 的等级极高已经程清见过的 Omena 中最高的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精神力的 Omega ,比大部分 Alpha 都要高一一但是这些无论韦洛是否清楚，现在都不需要再跟韦洛说明了。

程清的声音温和，细致交代道：“回去之后，你带着请假条和销假条去教务处，然后跟老师说明白之后应该会安排你回宿舍上网课，你注意把腺体贴准备好， Alpha 的信息素对你来说也有一定的威胁，还是要多注意，其他没什么事情了，之前给你留过联系方式，有任何问题

，找我，找卡洛斯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