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谨浔发现,当元来提到裴侍郎之时,自家师父的脸色突然并不是那么好看。
温客行裴四哥那边就免了,总觉得我去了反倒会扰其兴致。
元来(不禁叹气)老裴就是太重情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无法从那件事里走出来。
温客行怨不得四哥太过重情,只能怪我太过于无意。(难得讲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朝谨浔(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感伤)
元来幸好,那件事幸好是那样……
元来似乎有些不知所云。
元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同无名去裴侍郎那里,阿客且暂时到西市赚赚,等晚些时候我再去寻你。
温客行那就有劳二哥费心了。
目送元来二人离去后,庭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凝重感。
卢凌风老混蛋,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有意插手这件事,自然也不会就此罢休。
温客行我哪里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到西市喝酒逍遥快活儿去~
你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徒弟都不会信半个字。
卢凌风还想说什么时,就见老混蛋身上泛起一层幻术光亮,顷刻间便又变回那只垂耳兔。
垂耳兔(拿两只小爪慵懒扒拉一下头顶)
朝谨浔(不紧不慢走过去蹲下任由兔跳上来)师父困了。
卢凌风他哪里像是困了,这个老混蛋不比谁的精力旺盛。
垂耳兔(在小朝怀里缓缓蹭了两下,慢慢垂眼睑准备睡)
卢凌风(本将军就静静看你这个老混蛋表演倒头就睡)
卢凌风他们到达西市时已经将近黄昏。
也好,正好还能捞口休市酒水喝。
朝谨浔(拿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递给桌上的兔)
垂耳兔(费劲抬头啃)
要做一只倔强不息的垂耳兔。
卢凌风(端着酒杯不停朝师徒二人翻白眼)明明能好好吃饭,非要整那么费劲。
幸好是只假兔子,不然早被你这饲主折腾死了。
朝谨浔说起来,中郎将还打算跟我们到何时?
卢凌风谁说本将军是跟着你们了,这酒肆难不成是你家开的啊,我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是是,中郎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卢凌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竟发现垂耳兔已经半个身子都爬进了米碗里。
卢凌风老混蛋!(伸手把兔子从米碗里拉拽出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兔子是吧?
垂耳兔(不满意挣扎)
它越是挣扎,中郎将就越火大,居然从衣服上拆解一根系带对兔子五花大绑。
朝谨浔(师父果然最会折腾青年才俊)
卢凌风折腾够了干脆放弃了兔子,继续忿忿不平喝起酒。
垂耳兔(顶着难看的系结跳上凭栏)
垂耳兔顺势往凭栏下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哪家的车马正巧停在目光可及之处。
没多久,还当真从车子上下来一位锦衣玉食的公子。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竟叫人欲罢不能。
察觉到异样的视线在关注自己后,这位小公子立刻顺着目光寻上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