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
〖 我不要这江山了,你回来可好? 〗
她是风风火火的相府千金,他是年少有为的皇帝,本该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却因为幼时的一场相遇,改变了彼此的命运。
“小女且快下来,别摔着了”仆人焦急的喊着,“我这不是没事嘛”突然脚下一滑便要摔下来,当时还是皇子的他出现了,稳稳地接住了她。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相知,相识,待到她及笄之年,他十里红妆迎娶了她,惹得旁人好生羡慕。
几年光阴,他顺利的登上皇位,她也成为了他的皇后。
他已不似从前那般宠爱她,而她却要收敛自己的脾气,学会母仪天下。
看一批批妃子进宫,她的心好痛,自嘲的想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明明有了三妻四妾却还想着三宫六院的薄幸之人。可她还是傻傻的认为他不同,他说过只爱自己一人的,可是,君主的话怎能当真?
这一次她逃脱所有的眼线,走到城楼上,而他,寻了一天的她,看着她在城楼上,惊出了一身冷汗,“翎儿乖,我们回家好不好?”“好,回家…”她喃喃自语道,“可是家在哪呢?”他一愣,缓缓道:“有我在就会给你一个家”
可后宫的勾心斗角哪有那么简单,他的宠妃小产了,却一心将罪责怪罪于她,任凭她怎样解释都无济于事。“皇后失德,现幽禁永宁宫,未经朕允,不得放出”一道冷冰冰的圣旨,就这样断了他们两个的情缘。
她被幽禁冷宫的那一天,他来送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她手里静静的握着他送自己的手绢,泪流满面,看她走远,他一拳砸在了墙上,血流不止。他们又仿佛回到了年少初遇的那棵树下,只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宫墙,误了他们的一生。
次日,废后自尽于永宁宫,他笑了“原来你就这样轻易丢下了我,是不是我伤你太深了”现在他明白了,那日他说回家她为什么会过来,因为,是家,而不是宫。
十年后,墓前青草离离,他倚在墓碑上无力的说:“我不要这江山,你回来可好?”我虽然坐拥天下,但是,没有你要这又有何用?
金牛座
〖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泠泠不肯弹,蹁跹影惊鸿〗
他,是一国之君,权倾天下,坐拥江山,却得不到她。
她,是当朝女相,才貌双全,德才兼备,却不是他的唯一。
一次上元灯节,他们相遇,一见钟情,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妃子。她面对圣旨苦笑,她不愿做笼中雀,让这皇宫囚了她的一生。果然不出她所料,刚入宫,他的其他女人便开始找她的麻烦,她为了他们的感情她忍。开始她都忍了,可时间长了,她也累了,她是那么骄傲的人啊,为了他一次次的放下自己的尊严,却换来他的雨露均沾。呵呵,自己的的宽容只给了他继续伤害自己的理由,她冷漠的勾了勾自己嘴角,若你相负,我十倍偿与你!
三年后,齐军攻陷城池,他也一朝沦为阶下囚,朝堂上她淡淡的看着他,转身道:“皇上,此人交给臣妾处理可好?”龙椅上的人含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她就那样看着他,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他唤了她一声:“念儿”“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我了,你忘了,是你亲手将她逼上绝路的!”一滴泪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滑落,齐国国主小心翼翼的拭去了她的眼泪,仿佛对着一个珍宝。他看到这儿,闭上眼:
看到你幸福我就放心了,对不起,念儿......
我本以为我可以做到绝情,没想到,你,是唯一的例外。
双子座
〖你的幸福即使我从不曾拥有,那,我也会含泪祝福。〗
〖十年忘川三生石,彼岸灵花不败开 〗
初遇,她是天界的引灵神女,那匆匆间的惊鸿一瞥想必便是一眼万年吧。
九重宫阙之上,他说,“我不喜欢你”;来世,凡间,他前往应劫,她偷偷下凡与他相遇,他说“我讨厌你”;三世,贬谪地狱,她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如刀割,悄悄将神力渡给他,他说“不必”。
就这样,她痴痴地等了他千百年,却只换来他“何苦”两字。她便绝口不提她无果的爱恋,她和他如同陌路,她以为这样,自己便不会再心痛。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见他对一个凡间女子宠溺的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并相约死后一起跳下奈何桥,永生永世永不相忘时,泪水‘啪’地一声滴下来时,她才明白,自己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勇气面对;他也不是不会动心,只是那人不是她罢了。人都有两面,神也一样,一面对爱人,一面对敌人,就像她,并不似表面那般豁达,就像他,不似外表那般无情。
她含笑将自己的灵魂化作了彼岸花,开在奈何桥边,徘徊在三界之间,常年不败,她笑着说,她怕他们迷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灼伤了天涯,迷失的亡灵有了方向,只是她等的归人却早已不在…
巨蟹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守护你,下一世,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初遇,她惊艳于他的风华绝代,他倾顾于她的银铃笑语。
再遇,她坐在桥头哭泣,如同破碎的陶瓷娃娃,让人想要保护。
“姑娘怎么了?”他停伫,递上一方手帕。
她抬头愕然,却只是接过手帕攥在手心,哭得越发厉害。
他们默默无言,他坐在这里陪了她一下午,他渐渐停止了啜泣。
“多谢。”她将手帕扔还给他,跑走了。
他依旧默默无言。
今后,他日日陪她游玩,他们关系日益密切,她唤他顾郎,他唤他念儿。她叫裴念情,他叫顾锦华。
“念儿,我家中有事,不能在此陪你了。”
“无妨,顾郎且去。念儿等你便是。”她笑颜如花。
“此对玉佩为证,今生今世,我顾锦华定不负裴念卿”玉佩,一分为二,一人一半,只属于他们的约定。
岂知,再见已是三年之后,他为卫国皇帝,她为毓国女皇,相见在战场,亲征亲战。
临行前,他的亲舅舅叮嘱他,若战胜,齐国女皇必杀之,以绝后患。
她依旧笑魇如花,策马来到他的面前,下马,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拔剑自刎。
“念儿!”他惊呼道。
她依旧笑颜如花,“顾郎,我怎舍得你为难,这天下,你若要,便拿去。”
他并未殉情,他只是默默的把国家治理得更好。他说,念儿,这天下是你给我的,我定让它繁荣昌盛。纵使你不在,我也一直在想你。
他一生未娶,不管群臣上书劝谏,也绝不动摇。最后临终,一纸圣旨,传位给了他大哥的儿子。
他说,念儿,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守护你,下一世,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
狮子座
〖假若我珍惜了,又会怎样?〗
枫叶飘落,残红遍地,无限凄凉,若惜捡起一片残叶,呆呆的看着,心中的酸涩又有几人懂呢?“今夜他就会有所行动了吧”若惜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姣好的脸上浮现着疲倦与落寞。
若惜,并不像名字一样美好,她是一个杀手,她的名字,代表着死亡,从未失手过。可是,为了他,卿颜,她都做了什么?倒头来又怎样?无奈的自嘲。
她仍记的,初遇之时,他本是她暗杀的对象,那时他正在抚琴,一袭白衣,琴声落寞孤寂,她竟听的痴了,被他看到,轻唤“若惜,你就是若惜吧”
那夜他们聊了很多,颜卿告诉若惜,那是他第一次对外人敞开心扉,夜凉如水,月色静好,两颗孤独的心彼此依靠。以后的每晚,颜卿都约若惜一起赏月,聊天。从未有人对若惜这般亲近,一颗已冰冻的杀手之心,被温暖了。
若惜决定,帮助颜卿,颜卿轻拂她的发,“惜,待我争得皇帝之位,定娶你为妃”月光轻轻的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树影默默摇曳。
她终是为他,杀尽所有阻挡他的人,而他,却终是忘记了诺言。
风轻轻的吹着,叶不胜疲惫的落了下来,月色一如初识那天温柔。
“你,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颜卿端着一杯酒,缓步走来,眸子中竟隐隐的有着悲伤。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颜卿,你信我好不好?”
“兔死狗烹的道理,作为杀手的你不会不懂吧?”
“你还记得一起赏月吗?那天……”
“不记得”颜卿冷冷的说道。
若惜苦笑,只是一枚棋子吗?
“我会喝下去的,难道你还一直在这看着我喝吗?”若惜道
“不用”颜卿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端着这毒酒,若惜忽然大笑,“权利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只是希望有个可以互相信任的人而已,颜卿,我以为你是,可惜我错了,棋子而已,哈哈,这场戏演的漂亮!”说罢,将毒酒一饮而尽。
看着若惜慢慢倒下,颜卿从枫树后走出来,“若惜,若惜,如若我珍惜了,又会怎样?可是,我不能”眼中的悲伤滴落,望着空中那轮明月,喃喃自语道,“怎会不记得?你的好“
处女座
〖我怎么就忘了,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了。〗
他背着她走在河畔边,她问“累么?”
他笑了笑说“不累。”
她喃喃自语道“如果可以永远这样该有多好,你注定是要君临天下的。而我却是前朝孽女,怎么配的上你。”
这话,他一辈子也不知道。
一个月后,他终究是登上了帝位,定国号为霖。
她是前朝公主而他又才继位,根基不稳,便只好金屋藏娇
他说,此生不会有皇后,她信了。他说,后宫三千我独宠你一人,她亦信了。
可是,她看着他娶了一个又一个妃子,他说,我是爱你的,她信了。
后来,他立后,她问“你说过你不会娶皇后的。”他冷了声音“后宫佳丽三千,怎可一日无后!”她蓦然醒悟,她,终究做不了他的妻。
她笑了,绝美的笑容里带着丝丝悲楚“妾身知道了。”
他惊了惊,她从来不自称妾的。
她听着宫女说他又纳了新妃,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泪水如决堤般涌了下来。
霖国二年,她久病卧床,他派太医不得丝毫懈怠,一定要治好她。
他说,“你活着,我什么都给你”。她摆了摆手,“君之言,岂可当真?妾身只求死后与父兄葬在一起”
次年,伊人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么就不信呢,这次我真的会给你”
天秤座:
〖终于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她是烟花女子,初遇他时自己狼狈不堪,拼命挣扎着不要陪客。他见到后,替她赎了身,带回了皇宫。从此她只为他一人舞,他就轻轻地抚琴,花好月圆,婵娟千里。
只是他不是普通男子,他是储君,当皇上知道她的身份时怒道:“红尘女子怎能嫁进皇家!”他不听,执意娶她为妃,为此还忤逆了圣意。她问:“是不是因为我像你的哪位心上人,你才会对我这么好?”他总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头:“你就是你啊,不是任何人。”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当然,后半句他并没有说出来。
直到一天,昌邑王起兵谋反。他本是胜券在握,只是不料昌邑王以她为质,胁迫他投降。她拼命摇头说不,泪水模糊了眼眶,她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为我做傻事”他无奈笑笑:“原来你真的是我唯一的弱点啊!”于是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昌邑王下旨:“今太子谋逆,朕念在昔日手足情从轻发落前太子,在田间留一农舍供其栖居。”他颓废的离去,半途转身回问:“我现在一无所有,仅一农舍,你可还愿跟着我?”她笑了笑说:“奴家想在茅屋前种一株海棠,夫君可愿?”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没有荣华富贵,悠悠山林,有你,便足矣。
天蝎座
『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帮你,哪怕与天下为敌…』
众所周知,她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他是天界风流儒雅的上神,却不知她只因他的一句话便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那时的她还是一只未修炼成形的毒蝎,经他点化终得正果,而她却恋上了白衣翩翩的他,当她磕磕绊绊的表达时,他却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人妖殊途,更何况我是神,你是魔。普渡众生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好一个神魔殊途,她为这句话自甘堕落,杀人如麻,而她不知道,每一次都是他竭尽全力的护着她。 她不是不爱,只是爱的太累,想歇歇罢了,他不是不爱,他只是怕这份感情为天下所不齿,他只想要她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如此,便知足已。
如今天下大乱,他忙的焦头烂额,却仍不忘打压魔界势力,而她听闻后,只是嘲讽的勾勾嘴角“神魔殊途…”
他们各有各的无奈,明明深爱着,却一直伤害着彼此,直至鲜血淋漓。
当神界节节败退时,她却做了一个惊人举动——散尽修为封印了浩劫,“我说过,当神以无能为力,那魔便普渡众生!”她猖狂的笑着,眼里却是无尽的悲哀之色,一瞬间,他愣了,紧紧抱住落下来的她,“你怎么这么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住你啊…”闻此,她眼角划过了一滴泪,你要普渡众生我帮你,你要守护天下人我帮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帮你,哪怕与天下为敌…
射手座
『有缘无份,终是悲哀』
“哎,你等等我呀!”她一身鹅黄色长裙,快步的想要追上身前的玄衣男子。
“姑娘你就不要跟着在下了好不好?”玄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面前因为追赶他而有些气喘吁吁的女子。
“不好,我喜欢你我就要跟着你。除非你娶我。”她有些刁蛮任性的说。
“姑娘莫要开玩笑,在下早有婚约在身,岂能娶你?”
“有婚约可以悔啊!”她理直气壮。
“父母之命,岂有不从之理?”
“父母定的,那就让他们处理去反正我是不嫁。”
一月后。。。。。
“穆阳,你当真不愿娶我吗?”她语气有些不甘,有些委屈。
“佘柔,你我都知道彼此都有婚约在身,为何你非要我娶你?我承认我喜欢你,但你我之间没有可能的,何不放过自己放过我?”他的语气亦是无可奈何。
一个月,他何尝不是也喜欢上她了。她身上有着他没有的自由率真坦诚。他羡慕她喜欢她,却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
“三日后,我大婚,带我走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恭喜你大婚。”语气平淡,心却在隐隐作痛,仿佛掉进寒冰洞中,一阵阵的刺痛,一阵阵的寒冷。
三日后。
当得知自己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子就是自己想爱却不敢爱的佘柔时,穆阳愣了愣心中是无与伦比的激动。
“我终于能娶到你了。”穆阳浅笑,一跃而上迎亲的马匹,身后是十里红妆。
佘府一片喜庆,张灯结彩,福字满堂。
而新房里的佘柔静静地躺在床上,身着大红嫁衣,妆容异常妖艳,唇边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如果让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我不曾爱过的人,我宁可选择死亡。”
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穆阳确执着佘柔的遗书,拥着她早已冷却的身体痛哭流涕。
“是不是当初我答应娶你,结果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如果我带你走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可惜没有如果。
窗外的夕阳余晖如火如霞如血,鲜艳了天际的那头。血流入了他的心中,后悔又有何用?
摩羯座
〖梦,我做了一场春秋大梦,这个梦里有你有我有他,真好〗
月凉风凄,一曲亘古的琵琶声仿佛从天际传来。齐周两国交界处,残败的城墙上伫立着一女子,低头拨弄,一缕青衫随风轻轻飘动,她仿佛并不在意。我走上前拱手道:“姑娘来这荒凉之地不知为何?”她轻轻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拜访故人”我未曾注意她手上有一枚小小的玉佩,我刹那间不知说什么,只轻轻道出:“将军下落不明,未见其尸,姑娘何苦为难自己?”她笑了笑,说:“我叫茶靡,多谢公子,只是执念罢了,不必挂心。”
就这样我认识了茶靡,也得知了她与将军的渊源:原来城破之前,将军曾救助与她,让她远离替他照顾好母亲,只是将军之母以离世,茶靡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当她诉说往事时我侧头看她,秀丽的眉眼却带了一股淡然的气质,很多天,我们就这样诉说与倾听,亦或是陪她坐在城墙上看漫漫黄沙埋了多少红颜枯骨。
一朝一夕,那段大漠里的时光却成了我刻骨的记忆。直至一日,当她又在城楼上大醉,我终于忍无可忍朝她吼道:“将军将军,他对你有那么重要吗!”说完,我怔了良久,将军于她,茶靡于我,又是什么?
末了,我转过身去,大漠的狂风吹的我眼睛生疼,不愿去看她眸里的泪光,沉默了半响,我终于一字一顿说出,“记住,我叫轩和。”说罢转身离去,无人看见那城墙上的一滴男儿泪。
半月后,将军归来,皇上大喜,据说是齐国太子轩和以死相逼,才得以让齐国国君放人。
将军,你来了–––茶靡
茶靡,我来了–––将军
茶靡,要幸福,纵使我不曾参与–––轩和
一个月,他何尝不是也喜欢上她了。她身上有着他没有的自由率真坦诚。他羡慕她喜欢她,却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
“三日后,我大婚,带我走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恭喜你大婚。”语气平淡,心却在隐隐作痛,仿佛掉进寒冰洞中,一阵阵的刺痛,一阵阵的寒冷。
三日后。
当得知自己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子就是自己想爱却不敢爱的佘柔时,穆阳愣了愣心中是无与伦比的激动。
“我终于能娶到你了。”穆阳浅笑,一跃而上迎亲的马匹,身后是十里红妆。
佘府一片喜庆,张灯结彩,福字满堂。
而新房里的佘柔静静地躺在床上,身着大红嫁衣,妆容异常妖艳,唇边缓缓流出一丝血迹。
“如果让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我不曾爱过的人,我宁可选择死亡。”
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穆阳确执着佘柔的遗书,拥着她早已冷却的身体痛哭流涕。
“是不是当初我答应娶你,结果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如果我带你走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可惜没有如果。
窗外的夕阳余晖如火如霞如血,鲜艳了天际的那头。血流入了他的心中,后悔又有何用?
水瓶座
【你会不会一直在我身边,陪我看尽细水长流山高水远,让我此生只绘你一人容颜。】
她终于风尘仆仆地归来,在城西拐角处开了家画廊,远离京城繁华地带。
偶有匆匆而过的行人,不经意朝这里望一眼,眉眼精致的女子,阳光辗转于她纤细的腕子,笔尖勾勒着青衣薄衫的男子入画的眼。
不过见过那女子的人,都说她性子古怪,不喜热闹不近生人,水一般的沉静。笔墨间依稀看出入行不久,只是悟性尚佳,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画师。
她也画山画水画世间悲欢,却只绘一个人的容颜。
识得她的人知道,她和他有故事。
那年枫林似火,意气风发的少年搂着那眉目恬淡的女子,残阳似血,鲜衣怒马,扬言说定要在这畅意江湖里活得风生水起觅得一席之地。
那不过是刀口舔血亡命天涯的生活,可是他们过得很快乐。盏中的老酒让伤口不再隐隐作痛,蜷居在黑暗的角落里,少年眸中雄雄的壮志和款款的深情,最是让她安心的感动。
多少人曾踌躇满志最终不过老死江湖前,只是她的少年自当是人中龙凤,圆了他的梦做了她的英雄。
只是他却不再是她一个人的英雄。
自此他身边莺莺燕燕,点点乱花迷眼,她不再是他唯一的风景。
站在最高处才看得见这世间无限繁华,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他却再看不见她黯然神伤的脸。
生性淡泊,她与这豪情江湖格格不入。那日她鼓足勇气劝他退隐,他不语,她却晓得他眸中的犹豫与不舍化作一把剑狠狠刺入她的心。
罢了。
愿你佳妻美眷,愿你来日方长,也不过是今生不复相见……
“阿楚……找到你了……”
猛然回头望去,他墨发微乱眸子里满是疲惫愧疚与不安,她飘远的思绪瞬间凌乱。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笔尖少年。
“你……”
“阿楚,莫气了,我回来了。此生再不入江湖,我会……好好陪在你身边……”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又是当年那个纯良深情的少年。
“……” 你回来了,会好好……陪在我身边……
她知道自己泪流满面。
双鱼座
〖那就来生吧〗
她是一个暗卫,他身边的暗卫。
五年前,他收留了沦落街头的她,并给了她新的名字,锦瑟,
即便他只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
她努力训练,努力完成每一次任务,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虽然只是知己,但她也十分满足。
一日,他喝得八分醉,迷迷糊糊道:
“锦瑟,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永远失去了她!”
她淡道:
“那人是前镇国将军的独女,宋依吗?”
他没有回答,已经昏睡在石桌上。
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她就是宋依,当年她被抄满门,她侥幸逃脱,但是一张脸上满是疤痕,她流落街头,不敢靠近她的隶书哥哥。
当他让她当暗卫时,她是多么兴奋。
她努力让他注意自己,她做到了。
但她没有勇气认他,她没有那个勇气。
第二日,她出任务失败,被捕。
她死活不肯说出他,一心求死。
可是,她的胎记被发现了,她宋依的身份暴露了。
她没料到,第二日,他举兵造反,为了她。
她站在城楼上,笑着说:“隶书哥哥,这次是真的永别。”
她坠下城楼,血染红他的战袍。
他造反成功,屠了皇族为她陪葬,他也下去陪了她。
“依依,隶书哥哥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
今世不能一起,那就来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