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昏眼花后,上宫叶卿回到了大厅,刚才的三名队友中卢卡和奈布正吵得不可开交,艾米丽在艾玛的嘘寒问暖中为自己包扎。
让我们来听一下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你刚才抽什么风?救她干什么?”
“你个救人位还好意思说我?你是修机位吗?”
“这种不懂得配合的新人救下来有什么用?”
“说的好像一个人出去比两个人出去更好?”
“开局就要秒到,怎么救?”
“噢那你修机震慑就很无辜?”
那个叫芬妮的女孩在奈布身边慌慌张张地劝架,还在哭哭啼啼地诉说着什么。赛后难免会有不爽的感受。上宫叶卿扭过头,朝自己宿舍走去。
在出大厅前,其他的无论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都以厌恶的眼神盯着她,像是在驱逐一个病原体。而令他们厌恶的那个人,如同事不关己,若不是看见那件带血的衣服,那就是什么也没发生。
她的宿舍在庄园角落处,因此走回去需要一段时间,而盘在阳台花瓶上的附灵早已看见走来的姐姐。尖利的牙齿轻轻咬合,发出的声音伴随着蛇类固有的嘶嘶声:“金吉拉,那个监管者叫什么名字?”那一只叫金吉拉的白猫优雅地摆动自己的毛绒尾巴,不紧不慢地回答:“摄影师,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擅长暗杀,不过是个走地鸡。告诉你哦,刚刚他根本没认真打。”“……不是问你他的技能……”“哦,法国贵族,早年丧弟,学过灵魂学。听说他还会画画,不知道画的怎么样……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说一个法国贵族不应该见过很多这种专注于谄媚奉承的女人吗?咋这么容易受骗?我是真的服了。”“你猜。”白猫闭上眼,趴下晒起日光浴。“既然是药剂师,这种事情应该很好办吧?”四目相对,白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讽刺,附灵眼神有些暗淡,脑袋缩进盘起的身体里。她看见,上宫叶卿就在楼下不远处,但好像有几个人拦着她,于是附灵又把头抬起来。
仔细看看,那几个好像是庄园的几位“猛男”,以慈善家为首,牛仔在旁边嚷嚷什么,一边的调香师和祭司似乎在交头接耳。
把视角切过去看看。
薇拉皱着眉头朝自己身上喷着香水,菲欧娜紧紧握着门之匙,悄悄对薇拉诉说着自己的预言:“别靠近她,死神就在这里。”“我当然知道,菲欧娜,但她欺负芬妮,我们总不能不管吧?”薇拉无所谓,“真是的,她身上的戾气隔很远就闻得到。”上宫叶卿就站在那里,周围是一些比她矮至少一个头的求生者(在游戏外的身高一般都是监管者时的身高),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很清楚。无所谓。
“克利切讨厌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克利切眼前。”看着眼前愤怒的克利切,上宫叶卿只觉得厌烦。莫名的厌烦,虽然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陷害苏珊娜小姐,真是恶心。”“上宫小姐,我觉得您只要向苏珊娜小姐致歉,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原谅您的。”凯文倒是比较礼貌,不过明显偏向于那个药剂师。
“恕我直言。”上宫叶卿盯着克利切,后者毛骨悚然,“民女就是向前面这位言语不当的先生道歉,也不会向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道歉。”薇拉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还好控制很好的菲欧娜硬把她拉回来,不然可能会发生一起血案。
没能拦住那个灵师,薇拉气急败坏,问菲欧娜为什么拽住她。菲欧娜压低声音:“我说过,死神在这里。随时准备收割她的灵魂,不想受到牵连的话,还是离她远点吧。”况且人家是监管者,怎么说也比求生者强。凯文十分冷静,以他对女性的了解程度这位灵师的话很大几率是真的,他没去听克利切哇啦哇啦的一番演说,自顾自思考着什么。
远处,德拉索恩斯伯爵靠在拐角的墙上,十分连贯地转着手中黑白色的胶片。他是灵魂学的专家,可以看出任何人的心思,但这个灵师,还有他所保护的芬妮小姐,他都看不透。到底谁对谁错,还是一件未知的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