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鸣中途在沈临渊怀里醒来一次,懒懒地不想动,因为醉酒脑子有些晕乎。把头往沈临渊的怀里埋了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再次入眠。
沈临渊顿时僵了僵,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得攥紧了,双臂虚虚地环住了陆佩鸣。
回到宫中已是深夜,宫里不能骑马,沈临渊将陆佩鸣抱下马,沈临渊贪恋着怀里的温热,不舍放手,竟从宜门一路抱回了凤栖宫,由着小轿在后面跟了一路。
陆佩鸣在梦里,梦见了上元节。
他在大凉时就听说,扩朝的上元节很是热闹,于是独自策马三日,从凉朝到扩朝来看上元节。
到了京城,处处都布置着灯笼,是凉朝所没有的繁华。
当晚霞将最后一丝光彩收敛,深紫色渐渐替代了浅蓝色,夜幕降临。
当灯笼一盏一盏的亮起来,街上也渐渐的热闹起来。
陆佩鸣漫无目的的逛着,只觉得这也新奇,那也有趣,都是些大凉所没有的东西。
他远远地看见远处有人在喷火,正要过去看个究竟,便看见前方一个身着白袍的清贵公子,有着效好的面容,宽额剑眉,一双含情的挑花眼,当看见他时,耳边的喧嚣一时间都化为寂静,火树银花,五光十色的灯笼都为之黯然失色。陆佩鸣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那人径直向他走来。
陆佩鸣连忙回神。
“你是一个人来看灯会的吗?”
”.....….对,对啊”不知怎么的,陆佩鸣紧张得有些结巴。
“那我能有幸邀请你同我一起看吗?“
“可,”嗓子有些哑,陆佩鸣清了清嗓子道,“可以啊。“
清润的少年音响起,三个字仿佛敲进沈l临渊的心里。
一路上,陆佩鸣的眼神就仿佛黏在了沈临渊的身上,其他的新鲜事物好像对他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只有他是百看不厌。
心
他们一晚上一起喝了桂花酒,看了火树银花。
看烟花飞上天,在嘭的一声中绽放,看着在烟花下沈临渊忽明忽暗的侧脸,陆佩鸣鬼使神差地握住了沈临渊的手。闻着沈临渊身上的熏香。心里的甜蜜藏不住仿佛要从嘴角,眼里溢出。
自己仿佛爱了他很久很久。
临分别时,陆佩鸣说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沈临渊,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临渊。你叫什么?”
“我?我下次再告诉你,十五天后的晚上,就在这棵树下,你一定要来哦。”
“好啊,别到时候你没来。”沈l临渊─口应下,却不想一语成谶。
陆佩鸣梦见他没有回家,被逼着喝下忘情水。而是如约而至。
他们互通心意,在一起了。
他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把自己笑醒了。
他看见沈临渊正在把他抱上床,醉得迷迷糊糊把梦境当了真,开口:“我好喜欢你啊。”
沈临渊心跳停了一拍,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陆佩鸣笑了笑,一字─顿道:“我好喜欢你啊。嘿嘿。”
沈临渊呼吸一滞,迟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好奇怪哦~”,陆佩鸣不满道“沈临渊啊,还能有谁。”
陆佩鸣躺在床上,双臂勾住沈临渊,吻了上去,沈临渊一整个都蒙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化被动为主动。
月光从窗口无声得照进来,烛台上的蜡烛照了一夜,床也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