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秦究看到游惑这幅模样,心中突然刺痛,这时,游惑抓着他的手腕,那意思很明显是让秦究把手拿开。
后者松开了手,站起身,游惑抬眸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害你,无论何时何地。”
此时的椒房殿中,陈皇后悠闲的吃着橘子,这时,一个婢女前来通报:“娘娘,大皇子求见。”
陈皇后闻言,吩咐婢女:“快喊越儿进来。”
不多时,一名青年进来恭敬的行了个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越儿不必多礼,快过来让母后看看。”
秦越听到这句话后上前,坐在陈皇后身边。
陈皇后问他:“最近身体可好?本宫听闻玉儿的身子愈发的重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这是皇上第一个嫡系孩子。”玉儿是秦越的太子妃,亦是陈皇后的外甥女,玉儿的父亲周顾年是当朝丞相,当年皇后寻这一门婚事便是看中了她丞相女儿的身份。
提到玉儿,秦越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他回答:“多谢母后关心,玉儿近来很好,太医说再有三个月就会临产了。”只要有嫡长的名头在,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将来都会身份尊贵。
“母后还在派人盯着秦究?”
提到他,陈皇后不甚在意,她将探子盯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即便他身上的污名被洗清了,可最近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和那位游公子走的挺近的。”
“游公子?游惑?”秦越心下疑惑,“他怎么会和秦究扯上关系?”
陈皇后嗤笑一声,说:“秦究带着那位游公子去了一处绝美的庄子,探子看到二人举止亲密,而且听闻游惑生了一张绝美的皮囊,你说,二人会是什么关系?”
秦越听到这,更是蹙紧了眉,当朝不禁男风,他也自然是知道朝中有不少的官员都养有男宠,没想到秦究竟也是断袖。
“但母后,游惑掌握着秦淮楼以及全国近半数的赌坊生意,据传富可敌国,即便秦究没有那个意思,也不免有人会强行黄袍加身,我们不得不防。”
“依我看,即便秦究有夺嫡的心思,可这二十多年过去,他也被养坏了,堪不得大任,不必放在心上。”陈皇后说,“再者,前两天你为特意他讨取封赏,他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说,又成就了你贤良的风评。”
秦越自是知道这一点的,他当初会拉秦究一把,可不是出于什么兄弟情义,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显然,效果达到了他的预期。
“本宫这里先帮你盯着他,皇上不是才派你去南方查看水患吗?好好准备一下,莫要出了差错。”
“是,母后,那儿臣便先退下了。”
在另一边,秦究听了游惑那句极为坚定的话语,稍愣了一下,然后却是笑了,是少见的笑意直达眼底,他就带着这样的笑说,“好,我信你。”
游惑看着这笑颜,心中一动,按耐下将全部事情和盘托出的冲动,朝他行了个礼:“谢过殿下。”
“还有一事,殿下,江南水患,大皇子受命前往治理,您必须把这个任务揽在自己身上。”游惑认真的说。
秦究轻笑一声,抬起食指竖在嘴间“嘘”了一声,紧接着说道:“游公子不要忘了,今天我们来是放松的,可不是讨论那些烦心事的。”
听到这话,游惑便知他已有了对策,也便放心的去陪他一同欣赏这景色,毕竟,这是他前世求都没有求到的。
没错,游惑在上一世含恨而终,却不知为何这天给了他一次重活的机会,想到前世,游惑在心中轻叹一声,脸上却分毫未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