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汐与森萤早早醒来。在尝过朦落的特色食品过后,二人在城外,迷失了方向。
“汐,你说往哪边走比较好?”森萤抬头望向汐,手抓住她的衣角。
汐思考一会儿,摸摸森萤的头,抱起她说:“跟随心之指引,便可找到方向。”
“心之指引?便可找到方向吗……?”森萤眸中满是疑惑,汐放下她,牵起小手。来到一处分岔路口,低下身子与她视线对齐。
“现在可以试试。”汐让森萤手中紧握住风铃,不要分神,集中注意力,随即森萤便按汐的吩咐做起来。
“将你心中的问题倾诉风铃,它自会实现。”
随后风铃飘浮,青光柔和地包裹住它,风铃自动往右边飘去。森萤与汐便往右边走去,不过在走到那之后,风铃便直直向下摔落。
森萤赶忙接住,擦擦不曾有过的尘埃。长呼一口气后,二人继续往里走,不过越走身旁的迷雾便越聚集一起。最后再次迷失,不过这次不需要刚才的方法了。
二人直线行走,来到一处虽残破不堪,但依旧宛若仙境般的地方。
从外型来看,大抵是座供奉神明的庙。
石灰白的柱子倾斜倒于神像,庙里神像身上皆是灰与蛛丝网。而此刻的神像闭着双眼,双手合并摊开似索要的什么,而身后的翅翼也张开。
后花园里杂草丛生,意外的是这个季节仍有野玫瑰盛开。而最引人注目的便喷泉,神奇的是喷泉内的泉水依旧清澈如溪,此刻不断向外喷涌。滋起的水花,不少溅到二人的衣角。
“湿了……”森萤有些不满地握着衣角,这种感觉让她抵触甚至讨厌,可能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汐,我们来这干吗?”
“祭拜一位神(故人),走吧,去神庙里的神像后边拿香火,顺便撒点酒。”
二人并没有去神像前祭拜,而是在不知名的墓前祭拜。点燃香火后,撒点酒,说几句便走。
“森萤,你想祭拜那位神明吗?”
“想!”
二人又祭拜起神明,不过这次用高香了。
我点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难平。神前不缺三株香,人生何止万愁种。愿许秋风离别意,散我心中……意难平。
春去秋来,她仍在,只是故人不再……不在……
她望向阴沉的天,一滴滑落她的脸颊,不知是雨是泪。风会倾听她的诉念,可……并不会实现她的执念。
风自飘扬远去,二人没带伞,避雨在神庙里。森萤好奇接下一滴雨,她在想此刻这场雨是否是神明的泪落下。
风铃轻轻摇拽,响起清脆的响声,雨滴落在地砖上,树叶被风刮起沙沙般轻响,好好听一场雨所演奏歌唱的音乐
碧青的眼眸闭上,却紧握住手中的字条。白陵远扬,雨越下越大,自然心情也放空了不少。
“森萤啊……”汐念起名字,原本在房檐下的森萤,小跑过来:“怎么了?”
“我想对你说一句话,那便是不要堆积过多的希冀,不然会落空。”
“对了,汐。我有个问题,那就是空欢喜是什么感觉,死亡又是什么感觉啊?”
“空欢喜好理解,就像一个孩子,她的气球飘远,最后气球受不了高气压,爆了。让人感觉若有若无的惆怅感,但又不说上。”
“死亡吗……?死亡就像清凉的夏夜,蝉鸣声响彻于盛夏。我们都会死,只是在临死前的执念与不甘在作祟。不过人穷其一生,都在追寻着什么。”
“那……可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