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枫然，好……久不见。你当初一个小女孩到现在族长，经历了不少困难吧。”汐拿出水喝了起来。

“嗯，确实。橘烟也是陪了我们几十年有余了。可惜物种不同，寿命也不同。她是猫妖，而我只是棵枫树修炼几百年有余。说起辈份她还得叫我声太奶奶呢。”枫然摇头笑道。

“你似乎和当初没有几分变化。”汐靠在洞口旁观望着人间晚秋景。

“森之萤火，爱之启蒙。森萤把自己关着多久了？”汐不再看向景色，而是和枫然对视。

枫然错开汐的视线僚起头发说着：“不知道，但应该是从司离去那天开始计时吧。我知道你不愿提及那段人间往事。不过告诉你的消息，森林之神要换神了。”

“哦是吗？”汐有些许兴趣问：“神主大人，为了使自己得到更多权力。还真是煞费苦心呢。不过新的森林之神应该是白荌吧。毕竟她跟在森萤身边足够久了。本体也是白鹿，代表吉祥的象征。”

“听消息说，明天就是举办典礼的日子。你要换身服装吗？”枫然问。

汐拒绝说：“不必了。我不想在改变了。如果再改变他人对我的印象的话，他们所知道的我不过是表面虚假美丽，一个旅行者而已。”

“繁之露也，霜梦浮生。虽然不搭配，但还是挺好听的，繁霜。”枫然念起她的小名。

“我去找森萤了。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祝你岁岁年年平安，不祝你幸福。毕竟我们作为神之创物，感情本身就是多变复杂的，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晚森。”汐提起行李便一跃而下离开。

枫然望着汐离开的背影想：“你还是太晚说了。或许连你自己都困在着世间感情里了，何况是我呢。终究是璀璨之星，降于黯淡。”

“森萤，在吗？”汐敲了敲门，过了片刻屋子打开门了。屋子很冷清，似乎连人间烟火都不曾进入。

“你还是来了。”森萤转头闭着眼，起身走进汐。

“你们都知道我的事了，对吧。”汐只是淡然地说着。

“不过你的眼睛，又是怎了？”汐司指了指森萤的眼睛。而森萤只是给汐倒上泉井泪给汐喝，倒完说：“你说我的眼睛？我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神之心也被神主给所谓的保管着。当初我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神之心化为我的眼睛，现如今神之心已夺去，眼睛自然不存在了。”

“森林之心，被所谓的保管。应该是新神主打算挫挫你们的底气罢了。你若是想拿回来，我可以替你拿回。”汐当初觉得如似白水的泉井泪，现如今却有些苦涩。终究还是人变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这水是苦涩几分了。”汐望着杯里逐渐浮现出自己的样子时，一口焖。

“你是不愿看到如今的模样是吗？”森萤虽比汐有些矮，但气质却是清冷漠然的。不食人间烟火这个词，不适合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