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妧青旋风般扫净沿途垂死挣扎的兔子,干净利落。更难得的是,她的袖口没有沾上一滴血。
“妧青的动作真快。”十二发出由衷的赞叹,“比从悬崖上飘下去还快。”
“……十二姑娘,从哪里飘下去?”箬笠回想起招生会时看见的一幕,不知第几次打量着这个女孩。
“悬崖。”十二一脸平常的重复,“但是我们只看着不好吧?”
“不,你们上前只会碍妧青的事。 ”阿库穆伦摇摇头,他也只是站着看,并没有插手妧青的动作。
阿库穆伦是最了解妧青的,既然他都开口了,箬笠和十二就能心安理得的摸鱼了。
“了解。”十二点点头,“我做饭的时候也不喜欢家里的小弟掺合,大概我们在妧青眼里也只是小弟弟小妹妹吧。”
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箬笠注意到,阿库穆伦看见妧青面对娇小的兔子却做出一个又一个凶猛的厮杀动作时,拳头是握着的,看不见青筋却也算的心疼之意。
“这就得嘞。”片刻后,已经落下三人一大截的妧青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箬笠三人就像在散步一样平常。
“辛苦妧青姐姐了,”箬笠笑眯眯的从背囊里捧出一个标签精致的玻璃瓶,“犒劳一下?”
“这是酒?”妧青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还真是上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不是吹,这酒有没有问题,我一眼就看得出来,算你好心。”
妧青仰着脖子大口喝酒,阿库穆伦和十二着手清理地上堆做一团的兔子。妧青的动作夸张了些,但力道控制还是很好的,这些混在一起的兔子只是晕过去了,身体上并无大碍。
阿库穆伦打理完毕,从腰间掏出一捆草绳,将没有染血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捆在一起;随后掏出一块火石,将沾染到病血、半死不活的兔子轻轻放到土坑里,集中焚烧。
随后便是虔诚的掩埋,不知为何,这个动作要是换成箬笠、妧青来做 ,就会显得很奇怪;但阿库穆伦一动手,什么事情都变得庄重起来。
“回去复命吧!”妧青满意的拎起一串晕兔子,“穆伦,小心你背上的家伙,刚刚被烟熏到了,有点要醒的意思。”
阿库穆伦反手一弹,一颗火红的药丸飞进了“狼少年”半张的嘴巴里,后者的脑袋立刻耷拉下去,不再有动静。
“好用。”箬笠歪了歪头,“穆伦兄要是会做治疗类的药,改天还望指点鄙人,鄙人急需此药。”
出乎妧青意料的是,阿库穆伦的脑袋转向箬笠,点了点头。
甚至妧青接下来的语气里都带了掩饰不住的欣喜:“你自己说的啊,那可要好好教人家,少给自己丢脸!”
箬笠笑眯眯的,只是偷眼观察着两人,不再做声。
十二带上厚重的皮革手套,从一串兔子里拎出一只抱在掌心,观察它脏乱的毛发间夹杂的沙砾和石子,以及溃烂的眼角。
五人身后,一架农用无人机正飞在高空俯瞰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