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有明年的雪,明年的雾色,明年的永无休止的阳光,还有明年数不尽的生机。
这世间,最神秘强大的就是占星师,他们这种人,不是靠蛮力,而是用占星术,占卜出天机,从而逃避灾难,任何一场毁天灭地的灾害在他们眼里就像绕个路一样简单。
这里的种种迹象表明,星昼是一个占星师,并且是顶级占星师。
舍弥和焰主心知肚明,这才是另他们头疼的。
除非对方表示友好,否则他们绕晕在这座迷宫里都是轻的。
而这座迷宫却像个巨型生态园,两人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一遍遍绕过森林、湖泊、沼泽、石林。
在走了十五天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出口,随即“大”字一摆与土地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太累了。
彻底静下急躁的心,舍弥才发现,原来时间逝去可以如此之快,快到他只来得及走一段狭小的路。
“两位,不用行此大礼吧。”
久违的声线如魔音贯耳,一遍遍涌入两人耳中。
舍弥起来后顺手拉了焰主一把,显得十分平常。
声音的主人漠影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兀自生起闷气,撇了撇嘴。
他们头顶是漫天光明的繁星,充满希望与幸运,如同宝石般的眼晴,闪烁着注视着大地,盯久了,还有些发怵,仿佛能穿透肉体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
这里是星昼的纵天玄武宫殿,星昼作为东道主,自然要亲自来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舍弥一一审视过站在中间傲慢的星昼和旁边点头示意,对比起来显得彬彬有礼的星旧。唯独略过了生着闷气的漠影。
“漠影,你不是死了吗?”焰主惊呼道。
“现在记起我了吗,我的敌人。”漠影一改怒面,笑盈盈地对焰主眨眨眼。
觉醒了记忆的焰主突然愣了下,喊道:“你是多年前那个渊祭的走狗!”
星旧轻咳了声,装作没听清的样子。
漠影笑容依旧,玩笑道:“焰主这是多不喜欢我,一会儿咒我死一会儿骂我走狗的。”
星昼没好气地磕了下纵星杖,打断他们说:“舍弥,焰主,想要见尊主,必须打败我。”她的声音活像乌鸦,干哑难听。
纵星,顾名思义,星昼已经强到了可以操纵星象的地步,神的命,在她手里也会任之摆布。
焰主啧了声。
傻子才用蛮力取胜。
舍弥虽喜好武力解决,但此刻也疯狂动用了脑子。
“好了星昼,放他们过去吧。”
“都十五日了,尊主还等着呢。”
意外的,星旧、漠影突然一左一右拦住高举纵星杖准备施法的星昼。
末了,星旧还不忘嘱咐两人道:“去西方护法的领地。”
面对身后吱哇乱叫的星昼,舍弥和焰主只能奋力向前跑去,绕过寒意袭人的雪山和那未曾接触的星宫。
千算万算,星昼也没预言到她会被身边的人拌住,可能是因为漠影也是一位顶级占星师,也可能是星昼原本就懂得该把他们放过去,只是碍于面子不肯直说。
至于渊祭,舍弥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为什么要允许舍弥的到来?
以.前三位的地盘做对比,两人以为西方护法也把宫殿建在了暗夜,但当他们十分顺利地到达这里时,他们还以为走错了。
因为这里是凡世的样子,昼夜交替,完美无缺。
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朴素,街上有卖小吃的小贩,随处飘荡着食物香气。
各种各样的亭台楼阁、商铺,舞妓、商人。
好似他们真的来到了凡世。
此行顺利地没有任何修饰性的篇幅,舍弥和焰主正疑心重重地漫步在长街上时,就听见了那个缈远又靠近的熟悉的嗓音。
柔弱且坚强的声音:“舍弥。”
舍弥环顾四周看了看,意料之中,看到了星轨、片风、月神、皇柝。
焰主爽快的打着招呼迎上去,混个朋友情,说:“你们是西方护法的伙伴?能不能帮我们求个情?”
星轨轻笑:
“我就是西方护法。”
在两人的迷茫中,星轨接着说道:“去吧,这是我哥的意愿,也是尊主的意愿。”
这是星旧的意愿,也是渊祭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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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追夫路,对于舍弥的前进速度,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让星旧星轨助攻了一把。
希望释能早点等来舍弥U ´꓃ `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