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华棠的质问,于大任仍然继续嘴硬装傻。
于大任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
司徒颜是吗?
司徒颜从内侧口袋掏出一叠照片拍在两人面前的桌面上。
沈华棠拿起照片,看清了上面的人。
沈华棠这不是李嫣桐吗?
沈华棠老于,你跟李姐在一起过啊?
李管家顺势接话,坦诚自己与于大任早就相识,并曾经在一起过,但十年前就分开了,再次遇见也只是巧合。李管家称自己心知于大任是个薄情的人,心里只有事业,所以当年才会反对沈白凤和他结婚。李管家不想丢了这份工作,所以没有提起过去。
司徒颜冯先生和冯太太就是于大任和李嫣桐,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司徒颜平原巷那间房子,就是他们平时约会的据点,于先生鼎鼎大名,所以他只敢晚上去,因此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司徒颜而李管家每周三休假都会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周三才有人见过冯太太了。而冯太太和李管家的鞋都是五码。
李管家真是笑话!全哈尔滨穿五码鞋的人成千上万!难道她们都是冯太太?
李嫣桐也恼羞成怒。
李管家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杀程香君?
司徒颜这就牵扯到沈家一件旧案,沈白凤的死。
司徒颜于先生装作不认识程香君,不难猜想程香君会因此起了疑心。
司徒颜而她只要稍加调查一下,就知道沈白凤是被谋杀的,因为她跟李管家一样,学的也是医护。
李管家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就是一场意外。
司徒颜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八日,周三。李管家休假,银行家于大任季末通宵对账。这个时候沈家停电了,如果沈夫人在这个时候遇害,那就完美了。
司徒颜于是,有人刻意剪断了电线,为的就是要沈白凤在黑灯瞎火中不知不觉地喝了那碗要了她命的补药。
沈华棠等一下,那天他俩都不在,又怎么做到隔空投毒的呢?
司徒颜没有人投毒,只要利用美容要中原有的士的宁就可以了。
沈华年士的宁会与溴化物发生反应,产生沉淀。
沈华年这也就是最后一次取药时,她会一次性喝下致死量的士的宁。
沈华年一瓶美容药的周期是十四天,溴化物一早就放进去了,只等着最后服下的那天,也就是你们二人都不在家的那晚,这也就营造了你们二人的不在场证明。
司徒颜投毒后,你们又要假装吵架。
司徒颜李嫣桐假扮于大任去医院取药,引起嫌疑,最后再由证人替嫌疑人洗清嫌疑。
司徒颜你们算准了警方不会怀疑同一个人两次。
司徒颜其实那天她们吵架不是因为沈华荣出轨,而是她发现了于先生写给别人的情书,可她不知道的是,收信的人正是她每天都吐露心声的李管家。
司徒颜她甚至让管家去叫律师改遗嘱,而这个律师,自然是来不了了。
司徒颜一点点揭开真相,沈华棠也在逼近崩溃的边缘。
她激动地质问于大任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沈白凤,她认为母亲对于大任很好。
于大任盯着沈华棠反讽,他认为自己始终被沈白凤像狗一样看待,多年来的压抑情绪也在这一刻爆发,还说沈白凤经常用修改遗嘱威胁他。
司徒颜质问于大任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莫利,于大任满不在乎的扣上自己的袖口。
于大任你也说了,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厨子。
于大任能为我这个伟大银行家去死,是他的光荣。
沈华年你错了,你说自己在沈白凤眼里是条狗,但实际上你连条狗不如。
沈华年从头到尾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是你,不是别人。
沈华年你认为自己在沈白凤的眼里是低贱的存在,就像你认为自己的命比莫利的命贵,可是那都是你认为的。
司徒颜生命不分贵贱,你这种想法才是最低贱的。
司徒颜莫利手中的佳肴,比你那个肮脏的心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