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司徒颜

“如果黑暗妄图掩盖真相，那我愿意做那只螳螂。”

司徒颜今天就算是不做了，我也要说！

司徒颜撞针在扣动扳机的时候会在子弹留下痕迹，经过比对，被告的手枪发射的子弹型号还有痕迹都与杀害徐士仁的完全一致。

司徒颜此外，手枪上也仅有被告一人的指纹，足以证明手枪为被告一人所有！

法官法警！法警！拉出去——

司徒颜在我中国地界杀我中国官员，现在就因为他是外国籍，你就不敢审判了。

司徒颜我不配做法律人，你配做中国人吗？！

司徒颜的声音渐渐消失，双拳难敌四手，想来他是被法警拉了出去。

这场庭审狼狈落幕，在群众的指责声中，法官急匆匆宣布了退庭，逃之夭夭。

法庭内的众人情绪都很激动，当然也有得意的——被告方悠哉走出法庭。

等着人差不多都散去了，沈华年才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时间一晃，到了离开北平的日子。

沈华年提着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来到江南春酒楼门外等着洛少川。

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响格外突兀。

失去视觉后，沈华年的某些感官功能格外出色，譬如听觉。

骆少川快走了几步，见她身形单薄，还未等站定便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她拢住。

骆少川久等了，饿了吧？带你去吃早餐。

一行人来到豆汁儿摊位落座，沈华年只点了一份豆汁。

骆少川和手下都各点了一份豆汁儿和焦圈儿。

洛少川翻看着报纸之际，沈华年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司徒颜一份豆汁儿，一份焦圈儿。

沈华年立刻便听出，那是先前那位司徒大状的声音。

司徒颜马上就要走了，吃完这顿，下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听着司徒颜话里的意思，他像是也要出远门。

沈华年的思绪被司徒颜牵着，完全没察觉到身旁骆少川变化的情绪。

骆少川放下报纸。淡淡开口。

骆少川我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啊，我当时就应该一枪崩了他。

小六就是啊，这都板上钉钉的谋杀案了，还证据不足，咱大哥也能作证啊！

骆少川这个叫司徒颜的啊，给我留意一下。

骆少川以后如果我犯事了，找他做检方。有罪也变无罪。

沈华年这话可不兴说呀。

沈华年自是知道他们在讨论哪件案子，当然也知道司徒颜本尊就在附近。

俗话说，背后不能说人，更何况，是当着人家的面儿。

骆少川只以为沈华年指的是他说自己犯事的话。

骆少川我就是打个比方。

骆少川低头尝了口豆汁儿，还没等咽下去，一扭头全都吐了出来。

骆少川什么玩意儿这是？

沈华年怎么了？

小六这玩意儿，比那司徒颜还不是玩意呢！

骆少川看着沈华年面前那碗快要见底的豆汁儿，有些意外。

骆少川出国几年，口味变化这么大吗？

骆少川这种东西，你向来是喝不惯的呀。

沈华年面容一怔，随即说道。

沈华年你怎知我喝不惯这些？

骆少川你小时候嗜甜，其他味道的东西一概不怎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