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飞机上总算是哄好了情绪明显不对劲的刘耀文，其实也没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只是来回的重复自己会好好的陪在他身边的这句话。
仅仅是这样就能让刘耀文松动。
马嘉祺的神色晦暗不明，听着身侧熟睡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后安心的将视线移往了另一处。
飞机升空的高度超越云层，往外看让人平生出难受的心事。
从北京到长沙再从长沙飞往重庆，他们正在走一条从未有过、新鲜的道路。
可就算是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马嘉祺对此没有什么答案，来回的思索也只能平白的受煎熬，不如干脆放弃斟酌。
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马嘉祺逐渐放任自己跟随着这种感觉沉沉的睡去。
“起床了，乖宝。”
刘耀文的嗓音仔细去观察其实并不难听，甚至带着点冬日暖阳给人的安全感。
从前他们总是将彼此的关系弄得遍体鳞伤，每个时刻里最痛苦的人不是自己反而是被说出的话刺伤的对方。
马嘉祺的记忆回溯在刘耀文落下的每一滴泪和每一声清亮却充满悔意的对不起里。
“我不想再见到你。”
自己最后原来对刘耀文说了那样狠心的话。
可是说到底他也没错，毕竟刘耀文真的很过分。自己明明都已经决定和他好好的过日子了，却发生那样的事情。
如果不知道就好了，如果不知道未来就还是那个未来，不会是现在这样物是人非的样子。
马嘉祺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也被刘耀文这段时间的关照弄得失去了判断的基本能力。
如果不是他，不是自己，世界上还会有这样一个故事吗？
马嘉祺没法确定，没法认可，只好睁开眼睛装作什么都还未发生那样对着刘耀文点头，最后再绽开一个自在的笑容。
重庆。
他一直很渴望来的重庆。
不可避免的提及从前，所以自然也没法轻易的绕过那个人。
和李天泽在一起的几年很轻松，他们许了无数的愿望，一起体验了数不清的浪漫情节，最后这些都随着关系的戛然而止结束。
人说的话总是真假参半，情绪价值分好坏，可是一直留在记忆里闪着光的记忆该是难忘的。
李天泽喜欢重庆，所以他也爱上了重庆。
重庆的夜景很好看，嘉陵江上吹着的风能保佑相爱的人。
马嘉祺分辨不出恋人的话里究竟哪一部分是胡编乱造的，但是这些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从那个时候起，被撕裂的那部分自己就随着逝去的那段关系和故事落在了冰冷的江水里。
“耀文，晚上一起去看夜景吧。”
刘耀文面对马嘉祺的要求没有半点抗拒的能力，但在潜意识里他发现本该推迟到来的事情似乎已经提前来临了。
手指止不住的颤抖，情绪最难掩盖，尤其是深埋在心底的。
“乖宝。”
马嘉祺听了就跟着点头，这样重复了几遍才发觉刘耀文的眼眶又隐隐地泛起红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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