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对不起?”
吴静眸光冰冷,很是不屑,
吴静“对不起有用吗?凌寒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报应做什么!像凌寒这样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就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凌寒神情恍惚,双腿不自觉的后退。
凌寒“那你早点休息…”
杰罗放好洗澡水,听见动静,立即探出头来。“亲爱的,是谁来啦?”
目光锁定在陌生男子光溜地身体上,妒火在胸口翻涌。凌寒攥紧拳头,压低嗓音,问。
凌寒“你是谁?”
从没听过吴静有兄弟姐妹,这男人刚刚叫她亲爱的,其身份不难猜测。凌寒思及此,顿时头昏脑涨,失去理智。
拳头重重落下,伴随着阵阵嘶吼。
凌寒“王八蛋,吴静是我女朋友,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事情发生的太快,吴静来不及反应。两人已经迅速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
很快都挂了彩。
吴静“住手,都给我住手。”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了,谁都没听见。公寓里一片狼藉,吴静拾起一支白色瓷碗,用力一摔,瓷碗应声而裂。
吴静“住手。”
身体微微顿滞,两人不约而同回头,怔怔地看着她。一个嘴角挂着殷殷血迹,一个眼圈乌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澄澈清冷的双眸中,有浮光闪烁,吴静屏住呼吸,缓缓道:
吴静“你们闹够没有?”
思绪乱做一团,凌寒的唇动了动,他想解释。
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闹,只是看见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的出在她的公寓,一时无法接受!
吴静支配着僵硬的四肢,搀扶着杰罗,关怀道:
吴静“你没事吧?”
杰罗微笑着摇头,“谢谢亲爱的,我没事,你放心吧!”
心上人和别的男人举止亲昵。凌寒再次失去理智,一把推开杰罗,苦口婆心劝诫道:
凌寒“小丫头,他就是个大骗子,你别被他骗了…”
吴静“够了!”
吴静歇斯底里道:
吴静“凌寒,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来管!趁我没报警,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凌寒此刻的心情很矛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弃心中所爱,他后悔了!
凌寒“小丫头,我爱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好不好!”
吴静“我说这里不欢迎你!”
吴静哽咽道,心口涩的发苦。
他叹气,不想再让她难堪。
凌寒“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晚安。”
脚步声渐远,泪水从眼眶中轻轻滑落,苦涩在唇齿间弥漫。曾经的她傻得无可救药,明知道没结果还一意孤行,义无反顾。
最后却输的彻底!
凌寒的感情太奢侈了,现在的她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人总是这样,拥有时从不珍惜,失去了却又追悔莫及。人生的悲哀,大抵如此!
金融四公子,一个接一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先是江宇飞,言晨;再是言池,凌寒!
无一例外!
这个称号似有一种魔力!
烈酒入喉,一丝苦涩环绕在舌尖,呛得人难受。越是难受,言池便越是清醒。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那张明媚挂着梨涡浅笑的面容,似一朵绽放的白兰花,纯真无暇,恬静美好。
手中的酒杯不翼而飞,耳畔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言晨“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又是何必呢?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言池微怔,良久,摇摇头自嘲道:
言池“争取了又能怎样。你争取了那么久,不还是孤单一人?”
心事被戳中,言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今的言池,不就是当初的自己么。
世界上有太多的无能为力,偏偏爱而不得最煎熬。
言晨握住酒杯,附和道,
言晨“你说得对。”
争取了又怎样,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你多好,她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做什么都只是她的羁绊,永远不是爱情。
酒杯再次被夺走,凌寒梗着脖子,一饮而尽。
凌寒“对个屁!喜欢一个人,就要尽全力去争取,哪怕是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
言池抬眸,只见凌寒鼻青脸肿,忍不住讥讽:
言池“那你争取了吗?”
凌寒迟疑:
凌寒“我和你不同。”
至少他曾经拥有过,若非父母阻拦,他们定会过得很幸福。吴静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她尚且愿意放手一搏。
是他懦弱无能,辜负了她的深情。
凌寒没有把握吴静一定会回头。
凌寒“言池,你爱她吗?”
凌寒口中的她单指莫玄娜。印象中的言池,好像从未对谁动过心,莫玄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不希望言池步他的后尘!
言池坚定不移的答:
言池“爱。”
凌寒立刻炸毛,大声道:
凌寒“爱她就去找她啊,躲在宿舍喝酒算什么英雄好汉。管他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头挖不倒。”
凌寒说的对,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更何况莫玄娜喜欢的人是他,不是姜敏镐。
言池“还是算了吧!”
言池神色淡淡。
他是输了,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命运,输给了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唯独没有输给姜敏镐!
结局早在初见时便注定了。
即便再来一次,仍旧如此。
凌寒拔高了嗓音,揶揄他,
凌寒“懦夫!你不去我去!我就不信,她还能吞了我不成。”
说着,就往外走。
言池眼疾手快,拽住他。
言池“你干嘛?”
感情最忌讳帮倒忙,凌寒贸贸然找上门去,只会得不偿失。
凌寒冷冷一哼,甩开言池的手。
凌寒“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花花公子哥说自有分寸。
呃…
怎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言池抿了抿唇,低声开口。
言池“我的事不用你管。”
凌寒斜睨道:
凌寒“谁说我是帮你啦,我是为了吴静。那丫头最近交了个小白脸,我看着心情不爽!”
言池长舒一口气。
言池“那你……早去早回!”
凌寒郑重道:
凌寒“瞧不起谁呢,本少爷的身体就不可能早回。”
言池懒得理他,催促他赶紧走。
漆黑的天空,猛地一声惊雷,紧接着,大雨从天而降,狂风卷积着雨滴拍得窗户啪啪作响。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灰蒙蒙一片。
言池心头微颤,忽然萌生出一种雨中散步的冲动。
言池“言晨,下雨了。”
言晨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附和道,
言晨“是啊,下雨了,也不知道凌寒有没有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