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史馆里陈列着华商大学近百年来的兴衰变更,莫玄娜看见了她的外公,华商大学在任时间最久的校长——宋仲谦的照片。
凯特琳惊呼道,
凯特琳“轻羽,这个人和你长得好像…”
宋青莲长得像宋仲谦,而她又有几分像宋青莲。自然而然…她也有几分像宋仲谦。
凯特琳不晓其中原由,所以吃惊。
莫玄娜目视着外公气宇轩昂的照片,认真道:
莫玄娜“他是我外公…”
话音未落,凯特琳激动地跳起来,伴随着储物架倾斜发出的声音,大喊:
凯特琳“什么?你外公是华商大学的校长?”
莫玄娜微微颔首,低眉注视散落一地的学生档案,其中一份因为年代太久裂开一条口子。
凯特琳自知闯了祸,毛手毛脚的拾起散落的档案袋,一张名叫“陆廷威”学籍档案映入眼帘,如果说,莫玄娜有三分像宋仲谦,那她就有六分像这个陌生男子。
凯特琳“轻羽,这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耶。”
莫玄娜微微皱眉,奇怪,这人是谁,怎么会和她长得如此相似?
凯特琳“轻羽,这人和你简直一毛一样,他不会是你亲爹吧?”
凯特琳猜测到。
话音刚落,凯特琳便后悔了,扭头看见莫玄娜没有反应,掩饰道:
凯特琳“轻羽,我说说而已,别当真…不过…这人确实和你很像。不过也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正常正常!”
之前说她长得像柳安琪,现在又说她长得像“陆廷威”,她这张脸还真大众化。
莫玄娜叹气道:
莫玄娜“没办法,谁叫我长了张大众脸。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凯特琳调皮地吐着舌头,收拾好东西,轻笑,
凯特琳“走吧,后天就要考试了,我还回去复习呢。”
嗯…正好,她也要回去复习呢。
接下来几天,莫玄娜都在图书馆温书,她再没见过言池等人。
盛夏,骄阳似火。
言池迈进期末考试场地,远远地便看见莫玄娜身穿一件纯白色T恤,孤独地倚靠在教室玻璃窗下,眺望着窗外的风景,微风撩起她浅浅地头发。
言池鼻子微酸,默默地绕开莫玄娜,朝着最后一排椅子走去。
教室里的其他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讨论着昨天夜里复习的知识,只为了在监考老师进门前,多记一点答案,考个好成绩!
很快,主考老师拿着一份档案袋,姗姗来迟。“各位同学,请安静,现在开始考试…”
而后,每个人集中精力,沙沙走笔。
言池握着笔杆,目视着前方专心致志的莫玄娜,若有所思;片刻,才落下笔尖…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也未能和她说上半句话,莫玄娜坐上她心爱的兰博基尼消失在华商大学大门外,言池如释重负。
今日一别,恐怕只有新学期开学才会见面了。
好,很好!
“哎呦,撞死人了!”
言池回过神,眼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爷,躺在柏油路上,捂着膝盖哀嚎不止。
惨了,他闯祸了。
言池怕的要死,哆哆嗦嗦道,
言池“大爷,我……”
这些年,老大爷碰瓷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早有耳闻!只是自己口袋里那三瓜两枣,还不够大爷塞牙缝呢。
言池“大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言池很想上前,双脚却不由自主往后退。
“站住!”老大爷气的直咳嗽,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过来!”
言池纹丝未动!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快点过来!”老大爷一瘸一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老头子我腿摔坏了,就麻烦你送我回去!!”
言池震惊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算了??他不用卖房子了??
老大爷瞪他一眼,呵斥道:“快点!”
言池这才回过神来,搀扶着老大爷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敢有一丝怠慢……
提心吊胆的穿过两条街,沿街的楼房越发老旧,透着一股岁月留下的荒凉。言池转动黑色眼珠,惴惴不安地打量着,若是情况不对,一个字:跑…
想罢,身旁的老大爷顿住脚步,抬起胳膊指着眼前的建筑。“到了!”
言池随手望去,只见外墙上挂着四个大字“铭迹会所!”
………………
阳光小区
莫玄娜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陈悦给她的礼物,倾听着陈悦旅行途中发生的各种故事。
忽然响起一阵砰砰的敲门声。
陈悦爬起来打开房门,只见凌寒灰头土脸的站在门外,心急如焚道:
凌寒“莫玄娜,吴静在哪儿?”
吴静?
如此渣男,竟好意思问她吴静的在哪儿,无耻至极…
想到这里,莫玄娜便没啥好脸色,冷漠道:
莫玄娜“你问我干嘛,我又不是她的佣人!”
凌寒清楚,莫玄娜记恨他劈腿,负了吴静,于是恳求道:
凌寒“莫玄娜,求求你,告诉我吴静她在哪儿!”
莫玄娜忍不住剜他一眼,讥讽道:
莫玄娜“怎么,凌少爷是觉得伤她伤的不够深,还想再来一次吗?”
凌寒垂下眼眸,甚是神伤,
凌寒“我知道这一切是都我的错,我不敢奢求她能原谅我。莫玄娜,求求你告诉我,吴静她究竟在哪儿?”
莫玄娜仿佛在凌寒的眼神中看见了悔恨和内疚。一个情场浪子,也会悔恨内疚吗?
悔恨什么,悔恨自己没藏住,露了马脚?
莫玄娜“在家!”
凌寒“我找过了!没有!邻居说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莫玄娜,你是她的好朋友,她肯定和你说过。请你认真回答我,吴静在哪?”
莫玄娜“凌寒,你有没有想过吴静为什么会躲起来!既然你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就请你放过她!”
凌寒“安稳?”
凌寒喃喃自语:
凌寒“我也想过,可是吴静的妈妈嫌弃我只一个暴发户地儿子!”说罢,豆大的泪珠顺着凌寒地脸颊缓缓落下。
凌寒承认,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或许这就是他应有的报应!
凌寒“莫玄娜,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懂那种被迫分开的无助感吗?”
莫玄娜大概能猜到,往后的故事。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女孩,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放荡不羁的暴发户,注定不会善终。
莫玄娜“荷兰,她在荷兰!”
荷兰?
河南?
凌寒也没问清楚,激动地和她道谢,迫不及待地买了一张机票,离开香海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纵然情深几许,没有缘分,也只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罢了!
“莫玄娜,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懂那种被迫分开的无助感?”
凌寒的话在耳边久久徘徊,唤醒了莫玄娜记忆深处永久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