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冷风吹卷着街上零落的黄枯叶,冷风的凉意渗进街上捧着手心哈气的三两行人微薄的衣衫中,让人们打了个冷颤。
在这个月份便像入了冬似的,今年怕是又要冷上多些时日了。
街道的尽头有一家爆火的包子铺,昔日热闹非凡的气氛放到此时就显得清冷了,但也并不是没客人。
一位身材纤细笔直的少女站在包子铺的招牌柱旁边,手中捏着半软的糖包一口一口慢慢地咀嚼看,任由蒸笼中冒出的热气往她身上招呼,倒是让她暖和了许多。
可立在蒸笼前的老板看着面前仅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衫的女孩,便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可劲糟蹋身子。但还是和蔼的朝少女关心道:“姑娘,现在天气转凉的快,还是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多穿一些,别冻感冒了哟!”
少女咽下口中有些干的面包,闻声缓缓抬起她的双眸,细长的睫毛微微一抖,嘴角牵起的一丝笑容展现在她略白的小脸上,清冷又温柔。
“知道了爷爷。”少女发出的嗓声像是被卷进了无形的风中一般,咬字清脆却又声小如蚊蝇。
看来还是个腼腆的姑娘啊,包子铺老板心想,他边抓着抹布擦拭着蒸笼周围边抬头对腼腆的姑娘继续说:“姑娘,这天气又冷,街上也没什么人,别光站在这吹冷风了。”他张望了一下空荡荡的街,示意她回去。
少女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这个时间…可以回去了。”,她喃喃道。少女放下手,向包子铺老板道了声再见后迈开腿悠悠地走在街上,离了热腾腾的蒸气,冷风吹在少女残有一层水雾的脸上,比常时冷上一倍。可她不急着走,想着晚点回去结果会好些。
近晚间,少女走进一栋公寓里,她靠近楼间的一面门前,抬手敲了门。
静等了会儿,房中才传出一声慵懒的烟噪:“自己开门。”,得到回应,少女扭下门把,门开的那一瞬,屋中一股香烟的气息混和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直径闯入她的鼻腔,味道实在让人难以言诉。
她微微皱起眉头,随后叹了口气,抬腿踏进屋内,并将门关上。
屋内开了暖气,让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的她感到身体在不断暖化。在软沙发上,一个男人叠加着细长的双腿,指尖夹着半燃的香烟,带有尼古丁的烟雾从烟口缓缓飘出,沙发上的男人是她的继父楚轶。
然而刚才那股刺鼻的味道余朽闻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往往意味着楚轶又带回来一个新女人乱搞,可今儿的女人的品味怎么会如此之差!?
“余朽。”一声呼唤将余朽意识叫回,楚轶看着余朽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骨节分明的手向余朽伸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但她没动,楚轶见状挑了挑英眉,有些意外,随之将伸出的手收回去搭在沙发柄上,夹烟的手不紧不慢地移到嘴边,吸了一口,没吐烟,而是站起身来理了理他身上的黑西装,然后移步走到余朽前面,
把夹烟的那只手搭在余朽肩上,俯身盯着她那张请冷秀气的脸,微张开唇把口中的烟气呼洒在她脸上,仅见余朽眉头紧蹙,因为受不了烟味而咳嗽出声时楚轶扬起嘴角笑了。
搭在余朽脖子上的手突然一弯,燃烫的烟头直接点在余朽后颈处,那一小块皮肤被烫到发痒,但就是不疼。
余朽没敢躲,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因为她深知道这个楚轶是什么德行,如果躲了,可能会换来一记耳光或者一句辱骂。
而楚轶见余朽一动没动的样子感到特别满意,他直起身子把余朽的头往上提了起来,让她仰望自己,他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又带些魅惑:“怎么?这会儿倒挺乖?”
余朽望进他那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眸中,启唇解释道:“从包子铺回来的,身上有味,你不喜欢。”
楚轶听着点点头,用大拇指反复磨擦着余朽细滑的肌肤, 而余朽属于那种清冷系长像,眉眼之间不管什么神情都带有一丝距离感,琢磨到此楚轶眸中又忽然浮起些许戏谑,“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啊…”
他说话的语气放得很慢,充满了戏谑。
余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内涵她母亲贱,她知道楚轶清楚她母亲是怎么借位攀上他的。可留下她这个非亲非故的人,余朽不晓得楚秩是否是愿意,但余朽清楚,自己是楚轶感兴趣的类型。
“不像,我不会和她一样缺男人似的乱搞,我是我。”余朽反驳道,楚轶倒是不与往日一样恼余朽的反驳,不怒反笑:“话说得好,我养大的,得干干净净才行。”
余朽没做出其它反应,盯着楚轶那张本该三十岁却保养得跟二十出头的俊脸,有点发愁,不经意之间蹙了蹙眉,而楚轶离的近注意到了,便问:“有心事儿?”
楚轶就是这么会看穿人,余朽想了想道:“爸爸,你这次找的女人品味有点儿差。”
“……”
丫头片子!
人美谁在乎品味啊!楚轶瞬间黑了半张脸,指间的烟被他夹成了两截,
“说实话!否则我打废你!”
楚轶把断成半截的烟丢到余朽脚边,反回到沙发上坐了下去,一双凤眼还犀利的盯着余朽,等待她的回答。
余朽知道楚轶发火了,也不在乱扯,微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下星期学校要开家长会,家里谁来要填表,我填的爸爸……”
楚轶没消的怒气又住上升了点,“爸爸去委屈你了?!”他边吼边觉得余朽今儿有点反常,处处点他火呐!
只听余朽把没说完就被打断的后丰句补了上来,
“不是,爸爸,您保养得可以当我哥哥了…”
听到这后半句话,楚轶怒气值可算有所下降,他缓和了点语气,“那直接说老子保养的好不行了。”余朽点点头。
等楚轶注意到天色较晚时,便躺靠在沙泼上朝余朽挥挥手道:“行了,赶紧去洗澡。”
淋浴间
余朽背对着镜子扭过头观察她后颈上被楚轶拿烟头烫伤的伤疤,因为当时按得比较深,现在已经有些起泡,以后可能要留疤了…
余朽在这也设药膏可以用,只能等自然愈和,她用浴巾遮住身体打算出去,可还没系好,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到,余朽手一抖,浴巾直直地从她身体滑落下去,堆积在脚周围一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