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已经很久没能睡得这么安慰了,每天都是忙着挤教室听课忙着考级,来来往往的同学们都行同路人,整天下来三句都聊不到。身下的枕头很软绵,还有人为他贴心的开着风扇,耳边的书本翻页的声音。
书本……翻页……
丁程鑫赫然睁眼,对上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吓得他惨叫声直接硬生生憋了回去,差点把自己弄个够呛,到最后牙缝里只能排出来句:“你你你怎么……”
小孩儿趴在床边乖乖的抬头看他,语气依旧毫无波澜毫无灵魂:“还记得我?”
丁程鑫魂都快吓飞了,怎么不记得!咱俩中午还见过!你……你怎么……”
他吃惊的看着小孩变化如此之大的样貌,要不是那双眼睛,他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各个部位抽条生长,就算是蹲着的姿势也不难看出这已经不是矮矮小小的正太,模样比之前更俊朗英气,活脱脱正直青春期的青少年,听听他刚刚嘴里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点低音炮了,奶音跑哪儿去了?
小孩儿……少年姿势没变,只是微微拧了拧眉:“上午?哥哥,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好几年了。”
“真奇怪,你每次的出生地点挑的都非常棒。上次是在水里,这次是在我的床上。”
这话犹如惊雷般将丁程鑫整个人炸弹飞了起来:“连滚带爬的从刚刚还觉得舒适的床上滚了下去,声音都有些抖了:“这这这是你的床啊……你你你说啥呢……什么好几年没见……我们不是中午才见过……”
少年动了动已经趴算了的胳膊就地就地坐下,撑着肩膀饶有兴趣的看着丁程鑫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哥哥,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时,我几岁?”
丁程鑫下意识:“七岁啊。”
少年忽然笑了,“我现在刚上初一。”
丁程鑫:“……???”
什么?你升什么东西?你搁这说什么呢?
丁程鑫视线往窗外一扫,发现窗外阳光大好风过林梢,正是少女少男谈恋爱的好时节。怎么回事?他不就是去给刘耀文买了份 宵夜吗?怎么这娃娃突然一下子窜这么高了?这有合理的科学依据解释吗?
“哥哥。”少年忽然盯着他怀里的书,喃喃道:“你叫丁程鑫?”
“嗯?你怎么知……”
他把书从怀里拿起来一看,原来纯白空白的白皮封面右下角不知如何时被人印上了烫全字体,明明白白简单粗暴三个大字:丁程鑫。
不得不说,印的还有点儿好看。
……不对,这不是他借来的书吗?怎么会有他的的名字印上头啊?是张真源干的吗?不就是弄倒他几本书吗至于这么搞他吗?今几个几年啊?他醒了吗???
这边正满脸懵逼也为自己莫不是穿越到异世界时,坐床边的少年他把懵逼的样子尽收眼底,忽然说道:“我叫马嘉祺。”
丁程鑫慌乱的将视移过去时,少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复述道:“哥哥,我叫马嘉祺。”
丁程鑫看着他的眼睛,有神且坚定,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丁程鑫他叫这个名字。他也不敢模糊,只好点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马嘉祺的房间简约干净,一如少年般清爽的单色,就连小风扇都是令人舒适的天蓝色。
瞄到他作业旁放着的表格,打趣道:“成绩怎么样,同桌女生男生啊?”
他似乎没想到丁程鑫的接受能这么快,但还是乖乖的拿来座位表说:“男生成绩还行。哥哥,你是什么学校的,我在我们学校找不到你。”
丁程鑫接过座位表打趣道:“那当然了,哥哥都是大学生了,你才初中小娃娃呢,到哪找我呀?”
“哟,你们班小孩名字都挺好听啊,父母果然有文化,值得表扬。”
他忽然注意到马嘉祺看着他不说话,便尴尬的降低音量,“怎么了吗?”
马嘉祺看了他会儿,道:“你在哪个大学。”
“问这个干嘛,好好上你的初中。”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
那本白皮书封面书在床边安静躺着,被窗边溜进来的风吹着一角。马嘉祺看到后顺手拿过来翻看,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抬头问:“你画的?”
丁程鑫不明所以:“什么我画的?”
丁程鑫将书翻开他看,再露出自己的右胳膊,上头系着这个红绳铃铛,跟书上画着的一模一样。
这直接把丁程鑫给看傻了,“这……啥时候的事儿啊我早上看的时候还没有呢。”他拿过书来左摸摸右抠抠,硬是没能看出个所以然出来。就好像是已经提前画好的图给印了上去,到时间后再偷偷溜出来似的,熟悉得很。
观察间马嘉祺已经把铃铛摘了下来,有些好奇道:“这是小时候一位哥哥给我的,说来奇怪,为什么跟你画的一样?”
他说完,轻轻摇了摇,清脆的铃铛声。
丁程鑫这边正疑惑呢,瞬间被这铃铛声给吓醒:“别摇!摇了的话我会……”
他话一刚落音,晕眩感铺天盖地将他吞噬,半秒钟不到便瞬时间没了意识。马嘉祺听到丁程鑫的喊声后快速收了铃铛,可抬头后只看到半空中飘落的座位表,包括那本书,连同着丁程鑫,都不见踪。
墙壁上的钟摆依旧滴答作响,马嘉祺几乎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站起来,盯着丁程鑫凭空消失的地方,花了半分钟平复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
他深呼口气,朝着空气试探性道:“……丁程鑫?”
……
无人应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