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床上被人扇耳光,对方显然被他折腾得不轻,打在他身上的拳头都是软绵绵的,嘴里一直发出小动物一样可怜又软腻的呜咽声。
自己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占了人家便宜,白羽本就理亏,青年哭得他心里揪成一团,他伸手想揉一揉对方的短发安慰,但张口了半天,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菇言的个性一直温顺又听话,鲜少对人发脾气,从小就是邻里间阿姨们“别人家”的乖小孩,但此刻他怒视着白羽,挥手拍掉了对方僵在半空中的手臂,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推开对方,下了床后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在被白羽侵犯的过种中,他气坏了,也吓坏了,他只想要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个可怕的Alpha,逃离被占用和被标记的恐惧。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赤身裸体。
菇言慌慌张张地拧着门锁,在快要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的手被白羽按住,对方的身体贴在他的身后,“吧嗒”一声,将已经松动了的房门重新紧紧合上。
菇言所有的勇气和怒意也同时被关出了门外。
对方的体温很高,烫得菇言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Alpha强大的气场压得他不能动弹。
他后悔了,不该逞一时之能的,不该随着自己的性子和对方置气,如果惹恼了对方,他一个Omega,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意志,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菇言发着抖,哆嗦着声音开口。
菇言“刚才打了你,对不起……你让我离开,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不好?”
白羽“言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羽板正菇言的身体,让对方能够和自己面对面。
白羽“言言,你现在什么也没穿,而且还处在发情期,身上全是我和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如果就这样跑出去,万一遇到别的Alpha,你会很危险。”
菇言不愿意直视对方,别过头睫毛微颤,赌气似得说道。
菇言“出去危险,在房里就不危险了吗?”
白羽一顿。
一场情事下来,他体内的药力减退不少,人也较之前更加清醒,面前漂亮的青年看上去年纪似乎还很小,出门在外遇上一个被迫进入易感期的Alpha,又莫明其妙被强制进行了终生标记,任是谁一时半会也都不能接受。
不管是什么理由,确实是他自己做错了事。
白羽叹了一口气,重复着自己之前对青年许下的承诺。
白羽“我会负责的,我可以和你结婚,言言。”
菇言抿了抿嘴,他心里本就觉得憋屈,白羽的决定或许是出自善意,可这话在目前的菇言听来,却带上了一股对方因为不心小犯错惹上一个不懂事的Omega而不得不做出退让的施舍意味。
菇言抬起头,眼中含着倔强的泪水。
菇言“既然不情愿,为什么要彻底标记我呢?身为Alpha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么?这是强暴,你知道吗?”
菇言咬了咬唇,又说。
菇言“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要和你结婚?我根本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