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姜国女帝,世人称孤暴君,楚卿是孤的丞相,爱好造反,这是他第十六次逼宫。」
楚文玉剑指姜流月的脖颈,他身着一身玄衣,好似那滴仙一般,冰冷地看着姜流月道:“姜流月,你可知罪?”
他那神情,仿佛他眼前这个人是世间最是罪无可恕的人。
姜流月不屑地笑了笑:“楚卿,你这话说得孤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孤有什么罪?”
[每次都要听他问这么一句,大概是觉得这样比较有仪式感,总是要走这样一个流程。」
姜流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以是将楚文玉手中的剑视若无物。
楚文玉没在她的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他似是不甘,似是失望:“姜流月,你弑父杀母,残害手足,弑杀思师,斩杀忠臣,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悔?”姜流月似讥似嘲地笑着:“孤是帝王,孤有何错?狐有何悔?”
“孤不会为任何事后悔,孤只知道成王败寇,丞相你还是太年轻了。”
姜流月活了五百年,这些话早听了不下遍,真真是要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她弑父杀母?并非什么人都能当她的父母。
残害手足?她早已举足无可亲。
弑杀思师?所谓的思师厌恶她至极,要她性命。
忠臣?奸佞小人怎敢称忠臣。
“楚卿,你如此大逆不道,不好奇孤为何不杀你吗?”
姜流月眼中没有一丝波澜,面色平淡,在她看来,谋反,好像就是一件如喝茶一般的小事。
“姜流月,到了这种时候你又何必拖廷时间?”
看着姜流月好像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中的时候,楚文玉是挫败的。
她每次都是这样,然后告诉他,他被戏弄了,让他觉得他对姜流月来说好像一件玩具一样。
“他们说,孤喜欢你。”姜流月句了句唇,眼底看不见情绪。
“不过是谣言罢了。”楚文玉冷冷看着姜流月:“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说不定是真的呢?”姜流月与楚文玉对视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楚文玉并不避开姜流月的目光,他许久不言,像是在思考姜流月这话的可信度。
“哈哈哈。”姜流月推开楚文玉的剑,将酒壶放下,站了起来。
“爱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天真无邪吗?”
她的话落在楚文玉的耳中无比刺耳。
是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女帝,冷血暴虐,怎会生出那种可笑的感情。
“还是说,爱卿喜欢上孤了?”姜流月将楚文玉的神志拉回来。
“陛下这次又想怎么样?”楚文玉并不回答她。
“我觉得这话我得问爱卿。”姜流月浅笑一声,微微勾了句殷唇道:“失败了这么多次,爱卿是怎么做到这么持之以恒的。”
“帝君的位置应该由合适的人做,而不是像陛下这样嗜血残暴之人。”
楚文玉厌恶地道。
“楚卿,孤养只狗都能养熟,可惜了,养的是白眼狼。”
话是这么说,姜流月却没有什么婉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