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你办的很好。”
霖虽面色无改,身上的煞气却少了一分。
“但是,我还需要实实在在的证据。”
迎珃握起霖的右手,如施重负般严肃地看着他。
“我要你前往司府旧部,江都。”
本以为霖还是会爽快的应下,谁曾想他竟朝我行了个大拜礼“恕属下无能,此事非一人成之任尔哉。”
“你是在违抗我的命令吗?嗯?”
我狐疑地看着霖,这小子身上总有着莫名的反骨。
“属下不敢,属下的意思是此事绝非我一人之成,还需佐借他人,但此事也不宜声张,更不可让外人知道。”
哦~原来打的是我的主意。
“唉,要不是你主子我最近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到也想跟你去下一趟江都,去看看真正的江南水乡。”
精神萎靡?食欲不振?这又是蹴鞠比赛又是和别人放花灯天天跑勾栏瓦舍消遣的……霖撇了撇嘴角
“主子的病应是缺乏走动,兴许到了江都走上一番也就好了。”
“唉……”
我正想装出一幅病怏怏的姿态,谁曾想竟真的苍白了脸。小腹隐隐作痛,像被揪起了一块皮。
霖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擅自上前,本想看着我继续演戏,却也发觉了不对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与额上的汗珠根本不像演戏。
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又什么也说不了。
黑暗充斥了我的视野,就在我以为我将要回到本属于我的世界时,周围又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一匙棕黑色的汤药递在我嘴边,扑鼻的苦涩直达灵魂深处。
药?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
“我知道。”霖一边沉默地看着我一边趁我说话时把药塞进了我嘴里,苦涩的中药痛击味蕾,不由得皱起了眉。
“还是不舒服吗?”霖一改往日常态不再板着一张臭脸,但也绝对说不上温柔。
“我要蜜饯。”说出这四个字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哼,都多大人了还吃蜜饯。”
“不管,就要。”
我翻过身去不再看霖。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直到我以为霖走了后转过了身发现霖还是站在床边,柜台上多了几瓶蜜饯和一罐蜂蜜。
“算你识相。”虽然有了这几样东西的佐助,还是十分艰难地喝完了这小半碗苦到令人发指的药水。
“大夫,怎么说?”
问到这里时霖有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咳咳,大夫说不是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行。”
“所以是?”
霖指了指柜台边的药方上写的“经行腹痛,气滞血瘀”
原来,只是痛经。
再抬眼间,霖又不见了。
算算日子,今天也是时候到拍卖了,各路人马都早早备好了马车向鎏曦阁驶去乘车路上却一直叫车夫开慢点,感觉下一瞬骨头都要散架了。
“小姐,到了。”磨磨蹭蹭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下了楼梯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真后悔自己当初为了清净连侍婢都没招,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往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才刚到门口就被异样的眼光填满。好歹我穿的也端庄正式,身边却没有一个侍人,好不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