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辞主子,这附近的小贩说方才停在这的马车应是去了晋轩阁
言灼溪坐在“案发现场”附近的茶摊,喝着茶
言灼溪很好,起驾晋轩阁
……
格式各样的乐器摆放在莫薏川眼前,做工一件比一件精细,件件是极品
莫薏川抱着其中一把竖琴轻抚着,宛若珍宝般小心翼翼
莫薏川轻轻拨动手指,一曲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仙乐穿梭在人们耳间,它耳语晋轩阁的客人、伙计、掌柜诉说着它这一路的经历
整个世界静止般,所有人都侧耳倾听,似是一场洗礼
“砰!”
言灼溪一脚踏开莫薏川待的房间的门,仙乐戛然而止,但晋轩阁却依然安静的出奇
摇摇欲坠的门、身周的低气压无不诉说着言灼溪的愤怒
言灼溪快步上前,一只手掐住莫薏川的脖子,把人压在桌上,手越收越紧却颤抖着
莫薏川双手扒拉着言灼溪,脸渐渐的由白变红再变紫,有那么一瞬,他好像看见了他的父王,母妃
……
再度睁开眼已是斜阳昏暮,脚踝处的金链愈发的紧,金链下却垫着一圈棉布
房间里空无一人
言灼溪定是误会我了,这么薄弱的信任……
莫薏川理了理万千思绪,整理好情绪
莫薏川羲梓
羲梓是言灼溪刚把他带回来时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睛,在他嘴里是贴身奴才
莫薏川言灼溪呢?
羲梓跪在地上回答莫薏川
羲梓在接待贵客
莫薏川我要见他
羲梓退出房间,不一会儿言灼溪就来了
言灼溪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一句话也不问,只是喝着茶
这是在等莫薏川开口
莫薏川坐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言灼溪带着哭腔
莫薏川灼溪哥哥,对不起
言灼溪喝茶的动作微怔一下,有迅速恢复原样,等着莫薏川的下午
莫薏川盯着言灼溪,这么微小的动作也尽收眼底
莫薏川我没有要跑的,我是恨你,因为你把我家毁了,国灭了,所有疼我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躺在那冰冷的棺材里,我能不回呢你吗!?
莫薏川可是……这个世界上疼我的人只剩你一个了,我…只有你了
莫薏川也许这是你为了防止我跑的手段,还是你真的那么狠心…把我的所有都关在哪冰冷的盒子里,埋入地底
莫薏川在这世上,能容下我的只有你的身边了
莫薏川我记着…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我去晋轩阁是去给你挑生辰礼的,可……
莫薏川不在说话,眼里噙着泪,眼珠微微转动,泪水就被挤了出来,划过莫薏川白嫩的脸颊,与空气亲密接触
言灼溪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莫薏川,他听见了,听见了莫薏川极力隐忍的抽噎声
茶水映出言灼溪的脸庞,他仿佛看见了那夜占满了鲜血的脸,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