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夏 五月
人物:公主1 公主2
戏种:温情
地点:国子监
窗外是天光大亮。
“一岁一枯荣”,红枫翩翩落下——天赐公主府中的红枫是清辞亲手种下的。
伴着亭角清铃,我学会了听风——却也猛然回想起,这是没有清辞伴我的第二个秋天。
侍女为我披上尚衣局新送来的兔毛披肩,依旧是似火的红,引得我险些以为它灼伤了我的眼。
侍女打趣我:“我等可托公主的福见了些世面,可到底的还是公主这一身红看着惊艳。”
我愣了好些时候,却终是笑着刮刮侍女的鼻子:“好个纸月,打趣主子,该打。”
小丫头吐吐舌头,匆忙带我上了马车。听着马嘶叫声,到了国子监。
清晨的第一缕暖阳洒进府中,于榻上缓缓起身,唤婢子梳妆,略施粉黛,婢子为我拿来一套宫装服侍我穿上后便出了门,一出门红红的枫叶便映入眼帘,想来这还是她栽下的,不过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想来这也是分开的第二个秋日了,时间还真是过的快,府外马车已到了,旁边的婢子提醒了一句,这才缓过了神,婢子脸上略带了些担心的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太舒服吗?”闻言对着婢子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马车到了赶紧走吧。”
--上了马车,路程很短没一会就听见了马的嘶鸣声,只听外面的马夫说道:“公主国子监到了。”
纸月牵着我下了马车,又见那隔街飞奔而来的檀香木马车,我敛了敛脸上的落寞,笑得爽朗:“我说今儿府里的海棠怎开的如此好,正纳闷儿呢,这皇姐可就来了。”
末了,马车里的青衫女子轻笑着下来,浅浅素手轻轻弹弹我的额头。
我拍手大笑:“皇姐可饶了天赐,天赐不敢了。”
--下了马车迎面撞上了她,闻言,伸手轻弹了她的额头,就听见一阵大笑声夹杂着求饶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几分,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拉着天赐进了国子监。
--进了国子监找到座子,拉着天赐做了下来。
先生所讲的尽是从前母妃教给我的,听着无趣得很。似乎听得很是认真,我无聊的转着笔,险些将蘸墨的笔甩在不知是哪家小姐身上,敷衍着道了歉,我脑子一转,用手肘捅了捅安熙的小臂:“讲得无趣得很,女子最终也是参不了朝政,不如出去逍遥逍遥,也不枉活了一世。”
--古板的先生讲来讲去都是那点东西,但还是出于对先生的尊重依旧认认真真的听了,正听着突然被旁边的人儿怼了一下,差点把手中的笔墨甩出去,还没缓过神来,就听旁边的人儿说要出去,瞬间来了兴致,兴奋的悄声的说:“好!但怎么出去呢”
见答应,我有些兴奋过头,拉着她偷偷向墙边溜。
“我可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我搓搓手背,“从前啊,总有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子,温润的跟个玉似的,却老是带着我逛那长安街——连花楼都敢带我闯。今儿可好,没了那小子,可有了皇姐伴我。来,那小子买通小厮开的暗门。”
我仰起红红的小脸,看着的黛眉才想起又未打扮出门。
看出了我的窘迫,又笑着说:“你若上妆可真得引人寻着我们了,长得太过张扬可真不是好事。”
“罢了。”我扬了扬眉,翻身跃上我的白马,“走罢。”
--我还在想怎么悄悄溜出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说,直到说道“花楼”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愣几秒随即也反应过来,这么爱玩闹去这种地方也不算新奇。
--两人言毕,看着天赐跃上了自己的马,我也拽住我的马一个侧身翻了上去,闻言,便一齐朝着城外马场的方向骑去。
--到了马场,玩了好一阵,不知怎的提出要喝酒,不过我也没多过问,只是让下人去拿酒来,两人坐在草场上饮酒,喝了好一阵,的脸上染上了红晕,脸上豪放不羁的笑容也消失殆尽,反倒是眼中好像含着泪珠,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我一把把她搂过来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说得天都快黑了,我拉起她道:“我们该回去了。”闻言笑着说:“嗯,走吧!”脸上又恢复了那抹豪放不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