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年她老了
看不清东西也走不动路
她只是抬头
慢慢坐在藤椅上
旁边的小桃树
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
“怎么长那么快啊？乖乖”
她轻轻摸着我的头
却像是在对小桃树说话
“我的乖乖啊，阿婆都不长了”
后来
她在藤椅上嚷嚷着要睡觉
我仍记得她睡前还拉着我的手问我
“乖乖，阿婆找不到你咯咋办”
我说
“阿婆，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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