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落下,空气中带着些许还未散去的的炎热,让人不禁有点烦躁。
今天星期六,学校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半的假,和好朋友苏悦潼约好晚上六点半在贤禾广场见面,然后一块儿去逛街。
很远就看到苏悦潼穿过花坛,飞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招手,还有点喘不过气的样子。
老远就喊:“嘿!你这么早就来了呀!等多久了?”
“等了~三分钟吧。”我高声回应到。
苏悦潼一脸喜悦地大步奔跑到我跟前,双手叉腰,不停地喘着粗气,我见她气喘吁吁的,便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左肩,轻声说:“你别跑那么快呀!”
苏悦潼抬眼,没好气地说 :“还不是怕你久等,生气嘛!”我指了指一旁的广场椅,“我们坐在这儿吧,那边几个广场椅有人。”
“好。”
“妙可,我真羡慕你,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脑袋瓜该多好啊!”挨着坐下后,苏悦潼 突然偏着脑袋,满眼佩服的说道。
不远处有个卖棉花糖的小贩,几个人正围着买。
好长时间没吃了棉花糖了,馋死了,等会儿去买两个,送一个给苏悦潼,她肯定也喜欢吃。
“诶!”
“嗯?”倏地转过头,我一面茫然地看着苏悦潼,说: “我没听清,你说太快了什么呀?”
苏悦潼摇摇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长叹一声道:“ 妙可,我说我羡慕你聪明,作文能得奖,想和你一样。你刚才想什么呢?我的话都没听见。”
伸手指着不远处卖棉花糖的小贩,问:“你吃不吃,我去买两个,分你一个。”
苏悦潼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嗯”了一声,爽快的答应了。
起身径直走到小摊位前,我开口问道:“买两个,几块钱?”
“八块,两个什么颜色的?”
想了想,回答:“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接过棉花糖,一转身,苏悦潼已经在身后等我了。
把红色的递给她,问:“去哪儿玩呀?”
“要不去商业街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好,但不能玩太晚了。”
晚上九点二十多,到小区了,推开车门,从出租车下来,朝里面走。
门口坐着一大群聊得热火朝天的大爷大妈,有的还悠闲地摇着扇子。
见状,脚下立即提速,想加快点速度走过去,免得又被硬拉着东问西问。可看到我经过,隔壁单元的一个大妈很快伸着脖子问:“你今天怎没背书包?”
我瞥了大妈一眼,又点不耐烦,迅速言简意赅地应了声:“今天放假。”眼看着大妈张张嘴又准备问什么,赶紧回过头,目不斜视地走了。
背后又传来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都是些家长里短的,没有任何意义。
每天八点钟左右,小区里一些没事可干的大爷大妈都会聚在一起“开大会”,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才会散去。
边走边想,那群人天天聚集在一起干什么呀?!那有那么多话说?见到一个人过去就问来问去,烦死了!
站在楼下向家里的窗户望去,是亮的。猜测老爸应该是在看电视,小声嘟囔了一句:“天天只知道看电视。”径直上楼了。
从兜里掏出门钥匙绞门,“咔哒”一声,门开了,进屋站在鞋垫上弯腰换拖鞋,客厅里传来老爸的声音:“回来啦!跑哪玩去了?下次早点回来。”
“知道啦,去商业街逛了一圈。”
“作文竞赛的奖状和奖品在茶几上放着,过来看。”
直接走到沙发旁坐下,打量了一下茶几上的奖状和奖品,又把目光转到电视屏幕上,随便问了句:“有没有奖金啊?”
听到我这么问,老爸“呵呵”笑了笑,“你野心不小呦,没有奖金,要是想要零花钱,我给。”
我转头打量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的父亲,额头上被岁月的刀无情地刻下一道道沧桑,两鬓隐出白发,眉毛浓黑整齐。
知道父亲赚钱辛苦,并且睡眠不好,有几次在卧室听见父亲的卧室里传来说话声,第二天跟他说他晚上说梦话了,结果硬是不相信。
犹豫了片刻还是算了,不能总找父亲要钱,反正再过两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到时候全校第一名肯定还是我,学校会发奖学金的。
“我先回书房了。”
老爸点点头,应了声:“行。”又补充道:“这次是并列第一,下次搞个你一个人第一。”
我没吭声,径直上楼了,心想哪那么容易呀!那个人好多次都跟我不相上下。
上个月市里举办初中组作文竞赛,班主任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昨天学校特意举行了表彰大会,庆祝我取得并列第一的好成绩,为朝阳高中争了光。
可我心里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高兴,并且心情颇有些微妙,不知是遇到威胁的恐慌,还是遇到对手的欣喜。
自幼天赋异禀,尤其是文学方面,从小学三年级起,参加市里乃至省内各大作文竞赛,从来都是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存在,为此我心里始终有点骄傲。
可这次那个叫秦凯凡的男生也参加了此次竞赛,结果和他成了平手。
秦凯凡这个名字我早就听说过,全市第一名常年是他,他每年都会参加奥数竞赛,总是第一名,还被媒体采访过,登过杂志。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而且还多才多艺的。
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参加了我最引以为傲的作文竞赛,还成了平手。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那个男生,心里期待着早点见见他。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呀?等我上了高中,就可以和他一个学校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再比一比,也许还能当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