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所说的“老地方”可不是什么廉价的小宾馆,而是Z城顶级会所—May house.也正是杜晓维的父亲杜云海和霍庭深一起入股的产业。
表面上是个娱乐场所,背地里不过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佬谈地下生意的聚集地。
还没等霍庭深抱着陆欣然穿过旋转门,服务生和保镖就整齐的排列成了两队,神色庄重的向着他们深鞠一躬。
接着,从大厅前台踱步而来的大堂经理,也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英俊帅气的男士:
大堂经理“霍总,您来了,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男人瞟了一眼在霍庭深怀里惴惴不安的陆欣然,好似立刻心领神会。
霍庭深“再给我拿些纱布绷带,还有消炎药。”
霍庭深说的很轻,可中气足的,却不容人反驳。
随之,他就轻车熟路的带陆欣然来到三楼右侧,最后一间房间里。
房间里早就备好了霍庭深所说的药物,还有一件干净的白色裙子。不等陆欣然犹豫,就被他一把扔在了宽阔而柔软的大床中央。
陆欣然“我可不能就这么被人白嫖了,就算这一次不能让他帮忙争家产,起码也得要点钱,出去自立门户吧!”
陆欣然在心里默念着,脸上尽是纠结的表情。
然而不等她反应,霍庭深就脱下了海蓝色的衬衫,随手扔在了她的身上。透过丝滑的布料,她依稀可以看到这个身材盺长的男子,健硕而流畅的身躯。暧昧的暖光下,他结实的胸膛,还有猿臀蜂腰,简直让陆欣然看的面红耳赤。
霍庭深看着自己手臂上红肿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幸运的只是被子弹擦破了皮,流点血而已,用不着再去医院大动干戈,让家里老爷子的眼线盯上。这还得算是陆欣然的功劳。
想到这里,他不由勾起了嘴角,有意无意的说:
霍庭深“看够了吗?”
陆欣然“看够了,伤口肿得很厉害,得把消炎药磨碎了涂在伤口上,叔叔要是干吃药,估计没什么效果。”
陆欣然不觉咂咂嘴,摇了摇头。
再怎么说,陆欣然也是在练习散打的时候经常受伤的主儿,这点快速消炎的偏方,她还是懂得。
她机灵的跳下床,不由分说的开了一包消炎药,用瓷杯砸碎了,再仔细的碾压。可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不觉引出了霍庭深的质疑,她还是弄巧成拙了。
霍庭深“我看你可没得什么精神病,说吧,是谁让你来接近我的!”
他的面容突然像结了冰一样,能冰的陆欣然猛然一颤。
但陆欣然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还是继续保持微笑的说:
陆欣然“谁说我是精神病啦,我只是得了间歇性失忆症!”
霍庭深却狠狠扯过她的衣领,用力过猛。她的扣子随即掉落,胸前一片白的透亮的肌肤毫无保留的显现在了他幽暗的眼眸中。
陆欣然“我去,果然是个疯批,跟书里写的一毛一样。我可得淡定。”
陆欣然在心里碎碎念着,但还是下意识的一把捂住了胸口:
陆欣然“我看,我看叔叔也不像个随便的人,总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把你的救命恩人给,给睡了吧。”
霍庭深慢慢的松开手,对于她的激将法,并没有全然当作套路。他的仇家虽然从Z城遍布到了H国,但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儿,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能略动一丝恻隐之心。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连他自己也有点茫然。
霍庭深“我叫霍庭深。”
陆欣然“那我以后可真得喊你一声叔叔了,我也姓霍,我叫霍欣然。”
陆欣然莞尔一笑,她可不能提前暴露身份。为了套近乎,先当次舔王也很随意。她谈生意的时候,不也经常当嘛?
她本想伸出手来,一把握住霍庭深骨节分明的大手,但对方却只是冷漠一笑:
霍庭深“我们霍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物?”
可是陆欣然却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直接将磨碎的药粉敷在了他的手臂上。突然起来的痛感,让霍庭深发出嘶的一声。
陆欣然“叔叔,你放心,我保证明天早上肯定就消肿了。绝对不影响你出门吃香的喝辣的。”
陆欣然依旧保持着满目笑容,继续悉心的帮霍庭深缠着绷带。
陆欣然“叔叔,别看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我也是有点散打底子还有医疗技术在身上,要不然,我就跟着亨利哥一起,当叔叔的保镖怎么样?”
看霍庭深沉默,陆欣然就自顾自的演说着,虽然她还没看到霍庭深在Z城的仇人具体是谁,但线索她还是能提供一些的。
霍庭深“小朋友,我看你是个好孩子,还是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明天早上吃了早饭以后,我派人送你回家。”
霍庭深说的很平静,也很认真。
陆欣然“叔叔,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天那些人并不像专业的打手,而且我看他们用的枪…”
陆欣然本想吐露线索,证明自己的智商过硬,让霍庭深把自己留在身边,但又再次弄巧成拙了。
霍庭深竟然又有些恼了,他直接撕烂了陆欣然的上衣。但却在她香肩微露的瞬间,极速回过身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霍庭深“我霍庭深的事情,还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随之又掏出一张黑金卡来,重重的按在了桌角:
霍庭深“想套路我的女人太多了,你们想要的都在卡里,没有密码,自己去取吧。”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陆欣然觉得简直侮辱性极强,她忍不住开口大喊:
陆欣然“你也没把我怎么样,用不着这么多钱!”
霍庭深“看都看过了,只不过长的不好看而已。”
他说的戏谑而轻佻,可陆欣然知道,用不了两天,他还会被人寻仇,而自己还能再救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