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怪嫔妾矫情。皇嗣珍贵,嫔妾宁可麻烦一些,防患于未然,也不想事后追悔莫及。”
雍正换过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思考很久后道:“你想得很周到。事关朕的子嗣,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安陵容又道:“嫔妾也只是有个粗糙的主意,具体如何实施,还要皇上安排。再趁着孩子还未出生,先在储秀宫试行一段时间,查漏补缺,这样等孩子出生后,就能有条不紊,不至于出差错了。”
“不过,如此一来,宫人身上的活计便繁重麻烦了许多。所以嫔妾想着,不若剩下嫔妾每月珠宝首饰,换做通草绒花,除了小阿哥小公主的房间,其他地方不再铺设地毯,至于名贵布料、香料和胭脂水粉的份例也砍去大半,剩下的东西折成银两,发给储秀宫上下做补贴。多干多得,宫人不至于白白辛苦,自然会更加用心。”
雍正笑道:“从朕的内帑出就好,哪里就需要削减你的日常开销了。”
安陵容道:“如今西北不平,朝廷正是用钱的时候,皇上的内帑应该用在更关键重要的地方。且皇后娘娘亦下令缩减各宫开支,节省银两。偏生嫔妾修改储秀宫的宫规,实在是添麻烦了,已是十分愧疚,不敢再让皇上再在嫔妾身上浪费什么。”
“再者,嫔妾如今还不到二十,青春正茂,合该满头簪花。若等三四十再这样打扮,只怕别人玩笑话我不尊重呢。再说了,嫔妾美貌,更该穿些简单衣服,少施粉黛,才能显出天然丽质呀。”
雍正哈哈大笑:“自卖自夸,也不害臊。”
安陵容用手臂搂着雍正的脖子,俏皮的眨了眨眼:“嫔妾不美吗?”
雍正抚摸着她的面颊,目光从她红润的嘴唇,滑向孕后愈发丰腴的胸口,口舌干涩,喉头吞咽了一下。
“容儿极美,令朕心驰神摇。”他亲了亲安陵容的额头。
安陵容羞涩的低下头:“嫔妾已过了热孝。可身子不方便……嫔妾只能用手委屈皇上了……”
两人间隔了这许久,才终于同床共枕。皇帝有些激动,但幸好理智尚在,并没有过分索求。但依旧胡闹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清晨,雍正起床准备上朝。安陵容虽疲倦,但依旧坚持起来伺候他梳洗。
在服侍皇帝更衣时,安陵容看着换下的寝衣,怔了怔神,道:“嫔妾为皇上做一件寝衣吧,升龙戏珠的纹样,皇上可喜欢?”
雍正道:“你还在孕中,就不要在针线活儿上耗费精力了。”
安陵容笑道:“不过是一龙飞天的纹样,也不复杂,不耗什么功夫就能做完,每日做一点,腊月前就能上身了。”
雍正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既如此,怎么不绣龙凤呈祥这种象征夫妻恩爱的纹样?”
安陵容噘嘴道:“皇上又打趣嫔妾。嫔妾只是皇上掌心的一只黄鹂鸟,如何比得上凤凰呀?”
雍正笑道:“黄鹂也好。长得漂亮,歌声也美,身姿轻盈,亦有子嗣繁盛的特点。比起凤凰,朕更喜欢掌心的黄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