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哥哥,我可是寻到你了。”
——三年 他寻了他三年。
六年前,他离开了他的家乡,到景城应试。他本是那一年就考上的。
那同考的人陷害他,使他失去考试资格,就连下一轮都被免考。
这六年他一直试着往家乡寄信,可那小村落实在是太小,太偏僻,也太远了——这繁华京中,竟是没有一个邮差知晓有这么个地方——即使知道也是不愿意去的吧。
下次考试前三年,他回了家乡,他想找到那两个在老宅子里为他骄傲,还在等他的人——他的母亲和小泉,他要把他们接入京。
他不辞辛劳地奔波了数日,可回到家乡,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的母亲因病离世,而他的小泉哥哥也在下葬了母亲后离开了——明明说好要等他的。
当真是一个物是人非。
他又一次离开了家乡——算不得家乡了,那破旧的老宅里什么都没了。
他疯了般的寻着小泉,想再看见他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这一找就是三年。
如今,他考中状元了,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眸子——他找到了他的归宿,他的家。
“小泉哥哥,我......”
他想对他说好多话,想要诉说他的遭遇,想让他替他抱不平,想告诉他他有多想他。
“公子,容在下问一句,您是?”
这状元愣愣地看着眼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泉——他不认识他了,他忘了他了,那个会摸着他的头的,会抱他的,会为他唱戏的那个小泉哥哥,现在正问着,他是谁——用着挑不出错的敬语,这话虽是没错,可由小泉哥哥说出来,却是使他难受,不舒服了。
当真是一个物是人非。
“小泉哥哥,你......当真记不得我了吗......”他莫不是在骗我。
“嗯......”那戏子似是在懊恼,懊恼自己为何什么都不记得。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关系——什么关系呢,该如何形容呢——那种只隔了层膜的,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他是中意他的,他知道他也中意他,但两人谁都不去挑破这层膜,谁也不敢去挑破这层膜——他们不想彼此被世人骂作龙阳之好,被骂作断袖。
“知音,小泉哥哥,你是我最要好的知音。”他还是不告诉他了。
“啊,这样么。”那戏子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曾竟与当朝状元是知音——自己只是个下层戏子啊。
“是真的,小泉哥哥,你常叫我小叶子,总归是记得的吧。”
“不记得了。”
戏子看着眼前一席红衣的状元郎,只觉得他好像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找来做什么,到还是不知。
“……即是这样,那我们便从头来过吧。”这状元终是叹了口气。
从头来过——自己要和他从头来过,他不中意自己了,可是自己呢,自己该怎么办。
控制不住的,控制不住的会去中意你,怎么办啊,小泉哥哥,你怎的忘了呢,可我还中意你呢。
这当真可以说是物是人非了。
“好,叶公子。”
(虽然但是 ,文笔有那么亿点点烂的可以说是T3T 封面我在画了,这个小恐龙还是蛮可爱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