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凌将军带兵来此,有何要事?”凌不疑怎么会突然带兵来了别院,别是长兄叫人陷害了吧。
楼犇看见楼曦一个人过来,就知道她们是收到有人带兵过来的消息,特意来打探情况,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我与子唯兄乃至交好友,听闻子唯有恙在身在此休养,特来看望。黑甲卫乃陛下所赐,从不离身,不想惊扰了广陵侯,是凌某之过。”
楼犇狐疑地打量着凌不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梁邱兄弟也不解地看了凌不疑一眼。
楼曦松了一口气:“我并未受惊,将军不必自责。”
楼犇说到:“曦儿,我与凌将军还有要事相商,稍后还要出门办事,你与延姬尽快收拾行李,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们回都城。”
楼曦拿过婢女手里的食盒递给楼犇:“正旦将至,也是该回了。只是长兄早膳未用多少,此时去办事,未必赶得及回来用午膳,还请长兄带上这些糕点,千万别饿伤了胃。”
“我们也饿着呢。”梁邱飞盯着食盒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道。梁邱起拿手肘怼了梁邱飞一下,梁邱飞不吭声了。
凌不疑瞪了梁邱飞一眼:“属下无状,还请见谅。”
“无妨,小将军为人率真,不必怪罪。我再让人取些糕点来便是,将军既是长兄好友,何必客气。”楼曦眼带笑意,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小将军倒是有意思。
“不耽搁诸位要事了,长兄,我先回了。”楼曦吩咐人去取糕点,行礼,与众人告辞。
回到闺房,王延姬正在房中等待。
“情况如何?”王延姬不等楼曦进房,匆匆迎上去问道。
楼曦有条不紊的绕过王延姬,在蒲团上坐下,拿起茶碗:“唉,受了惊吓,需要喝碗茶,压压惊啊!”
王延姬反应过来也不急了:“妹妹要喝茶自己沏就是。”要真出事了,蓁蓁岂能有闲心在这消遣。
“唉,姒妇怎就如此聪慧!”郁闷,姒妇和长兄都太聪明,骗不着。
“是凌不疑凌将军寻长兄,约莫是有公务,对了,凌将军说与长兄是挚友,我怎么从未见过他们有来往。姒妇可知他们何时成了挚友的?”楼曦满脸不解。
“我也未见过他们来往,不过夫君提过他一直有一个尺素至交的好友。两年多之前,夫君就是请这位好友相助将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呈给陛下的。”
“想必就是凌将军帮的忙,既要能绕开所有人将东西直接呈给陛下,又要品行高尚,不会贪功,也只有凌将军了,当真是君子。等长兄回来我再问问。”
要是凌将军帮的忙,这份恩情她一定会报答。
王延姬惊讶道:“蓁蓁不过只见了凌将军一面,就这么相信凌将军的人品了?蓁蓁可是看上凌将军了?”
“瞧姒妇这话说的,传闻凌将军敦谨守礼,勇武仁善,和旁的王孙公子都不一样,毫无骄狂苛严之气,有古君子之风,若之前的事确实是他帮的忙,可见人品。”
“凌将军骁勇善战,品行端正,难道算不上有德君子吗?怎的夸了一句就是我看上他了。”
本来造纸术印刷术的功劳是给长兄准备的,长兄坚持不愿占了她的功劳,最后还是她得了个无实权的侯爵,幸好陛下也给长兄封官了。从那之后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她早就不胜其扰。
王延姬但笑不语,哪里是只夸了一句,这都要把人夸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