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院,阳春三月,春光明媚,盛开的桃花如同天上落下的一团团云霞,美不胜收。
桃花林中,一名豆蔻少女正提笔将眼前的美景绘在纸上,两名清秀婢女静静的侍立在旁。
很快,少女收笔起身,一个婢女立刻捧着水盆给少女净手,另一个婢女上前收拾纸笔。
“女公子画的真好,我们女公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造出纸这样的好东西,这天下再没有比我们女公子更出色的女娘了”
楼曦正拿帕子擦着手,闻言挑挑眉,故意问道:“哦,为何只和女娘比啊?难道男子便一定比我出色吗?”
“自然不是,女公子的才学便是男子也少有能及的,便是大公子都说女公子的才能天下少有人能及呢。”青黛急忙解释。
青葙无奈:“女公子与你说笑呢,你急什么!”
青葙接过楼曦递过来的帕子:“只是女公子明明才华出众,为何从不在外显露,以至于在外籍籍无名。”
“是啊,再过两年女公子就要及笄了,可旁人只怕都忘了楼家二房也有女娘了,大夫人带着二娘子四处结交权贵,却从不肯说女公子一句好话,大夫人此般行事未免也太…”
“禁声,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叫外人听见还以为我对大伯母心怀怨恨。”楼曦立刻喝止。
“奴婢知错。”青黛被楼曦吓得立刻跪伏在地。
“这已经不是你第一回说不该说的话了,此次罚你一个月月钱,下次莫要再犯。”楼曦心中无奈,青黛青葙都是从小服侍她的贴身婢女,忠心耿耿。
青黛活泼,青葙稳重,两人都是经过严格的培训的,规矩学的很好,服侍的也周到,只是青黛不如青葙沉稳,有时说话会失了分寸,以前都提醒她好几次了,可见不罚不长记性。
“你在我面前说错话,我不过是罚你月钱,若这话让大伯母听到,她要是给你定个挑拨骨肉至亲的罪名,我也保不住你!”
“奴婢知错,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楼曦示意青黛起身,一起回了室内,才与青黛青葙细细道来。
“大伯母是堂姊的阿母,又非我的阿母,我阿母尚在,我的事自有阿母操心。大伯母虽未帮我扬名,但也并未在外败坏我的名声,何错之有啊?更何况我从未想要扬名!我学习难不成是为了叫人夸赞,为了博个好名声吗?”
大伯母这个人虽然嫉妒侄子侄女比自己的儿女优秀,但到底也是出生世家受到严苛教养的,做的事也不过是言语打压。
像下毒手暗害,败坏二房名声这种事她是不敢做也不能做的。毕竟二房的名声坏了,大房也得不了好。
因此长兄把次兄往书院一送,她时常带着阿母到别院游玩,大伯母就有劲没处使了。
“我本就不喜欢这些宴会,回回都是一群小女娘聚在一起攀比,有什么趣味。是我自己不愿去,才带了阿母到别院躲清闲的。以后你们不可再非议大伯母。”
“女公子放心,奴婢们绝不再犯,如今奴婢们知道了,对女公子来说,这书简啊,比宴会有趣!”
“你们不懂,这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主仆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走吧,都去收拾行李,回府。记得所有纸都放进玄机盒里。”
“是。”青黛青葙屈膝行礼。
【本文根据剧版来写但有改动:
原著里楼太公有两个儿子,楼经,楼济,后来天下大定,楼太公去世,他的大儿子楼经袭了爵位并得了陛下的提拔。但是楼济却因为从前朝戾帝篡位起,同家族之人居庙堂之高成了忌讳而没有得到重用,楼济不愿在都城做个小吏,于是外放为兖州郡丞,在外放期间大展身手,功绩和风头甚至于超过了兄长楼经。
楼济即是女主父亲,在剧版和本文他都早逝了。
剧版和原著中楼经没有阻拦楼犇入仕,是楼犇太过心高气傲,本文楼犇是被打压无法入仕,而非心高气傲不愿从小吏做起
剧版凌不疑是凌益唯一的儿子,本文不是。
本文年龄设定(此时):
楼犇23,楼垚16,楼曦13,凌不疑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