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柳凡晗忽然发现自己在这里耽搁了很长时间。
有些着急的向顾念的方向看去。
一时间，四目相对。
“……”
柳凡晗注意到顾念的情绪有些不对。
低头开口道歉道：“师尊？是我走的太慢了。对不起。”
柳凡晗知道要在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适当的情况下要服软。
当然！这肯定不是看见别人太强了……
顾念看见眼前人低下头，并没有责怪，只是低沉着声音：“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情问你。下次你想来我可以陪你一起看。”
说完，又似乎觉得这话有些不对，立马纠正：“我可以带你了解这里。”
柳凡晗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刚刚看他和苏瑾对峙的样子，还以为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看样子还可以。
看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好的，师尊。”柳凡晗乖巧的答道。
之后，柳凡晗和顾念一起进去顾仙尊的房间。
顾念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俯身坐下，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柳凡晗安静的在木桌旁边站着，静静的看着顾念动作，一声不吭。
良久。
缓缓抿了一口茶的顾念，低垂着眼眸，说道：“你叫柳凡晗？”
“是的。”
听到这一声回答，柳凡晗明显发现顾念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
“你是来拜师还是来学道的。”
“拜师。”柳凡晗没想到顾念会抛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更奇怪的是，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柳凡晗几乎没有思考，答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自己都被惊到了。
“…！”
接下来又是一阵静默。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顾念说话似乎有些有气无力，柳凡晗想着也许是他的错觉，这么一会顾念怎么可能就会累这呢。
这样想着的柳凡晗刚刚准备转身回去弟子房，忽的被声音叫住。
“对了，你的师弟……”顾念顿了顿，还是接着说了，“来路不明。”
这话说的很明显，叫柳凡晗和苏瑾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柳凡晗下意识想转头问清楚，但还是忍住了。
要是暴露了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真实的主人，就完了。
况且听苏瑾说过，原主人死的时候，似乎顾念是和一个魔族男子说着什么。
虽然现在还不太确定苏瑾是不是真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凡晗决定还是留一个心眼。
毕竟这不是在现代，这是修仙的世界，杀人可不犯法。
柳凡晗莞尔：“好的，师尊，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下去吧。”顾念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木桌前的一幅画。
柳凡晗隐隐约约只看见一个身穿白衣，这身白衣穿在身上清新脱俗，犹如仙人。
不，就是仙人。
只是远远看去，应该是满头黑发的男子，在画中的此时此刻，除了两鬓以及额头稀散的黑发，似乎都被风霜给染白。
与头发相似，男子面容俊美，却透着一股惨白。
柳凡晗不禁做了个深呼吸。
“还不出去？”顾念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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