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
“二哥,真是让臣弟意想不到呢。”
“呵。”
林清芷被禁足了,内务府的吃穿用度也缩减了一半,快到冬天了,最近天气骤冷,炭火却是迟迟没有送到。
她顿觉心凉,回想当天之事,『不知道杨洛雪是怎么知道玉竹的?难道是她指使?』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第二天一早,小桃就兴高采烈地跑进了屋子,“小主你看。”
她定睛一看,面前是一件上好的红色大氅。
小桃说道,“还有很多煤炭,不知道是谁送的!”
她也有点疑惑不解,想不明白是谁送的。
她却不知,窗外,正有一人藏身暗处,静静地看着殿中的女子。
轻叹了一声,“她还是那个样子。”
这几日气候下降的厉害,纵使现在有了冬衣和煤炭,她早起还是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发起了低烧。
三日后,内务府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早上海公公来告诉她,原来是玉竹所为,她把她送给容妃的东西做了手脚,企图栽赃嫁祸她。
玉竹往容妃的饮食里下了红花散,可惜剂量不足,玉竹打死也不承认受人指使,已在慎刑司咬舌自尽。
她的心落了下来,下午,内务府送来了新的煤炭和冬衣,当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经此一事后,她仿佛明白了些许。
身在后宫,身如浮萍,谁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
也许只有自己高高在上的时候,才有足够的权力能保得自身的平安,保得身后的家族平安。
黑夜暗沉,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林清芷起身行礼,“皇上万福。”
他站在殿门口,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终是步步上前。
许久,轻轻道。
“可有怨朕?”
他虽是说着这般的话,可声音里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不怨。”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地面。
“是朕的错。”
她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着她几分薄红的面颊,一言不发长臂揽她入怀,下巴触了触她的额头,愣了一愣。
“怎么这么烫,生病了?”
“妾身无事。”
他扫了她一眼,“海尧,宣太医。”
“是。”海公公答应道。
太医到了,她还窝在他的怀里,太医低垂着头,拿着药箱里的脉枕,绸巾。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放我下去。”
他仿若没听见一般,手臂却把她抱的更紧了。
她只好伸出手腕平方在脉枕上。
“皇上,最近天气骤冷,林贵人身子弱,所以得了风寒之症。”
“奴才是怎么做事的?”他声音平淡,冷意却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整个宫殿。
两个丫鬟进来了,脸色有些惶恐。
“不要怪她们,是我不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她低声道。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瞬。
小桃忍不住了,扑通跪了下来。
“不关小主的事,内务府的奴才看小主被禁足,份例内的煤炭和冬衣没有送过来。”
他看了她一眼,黑眸幽暗。
“传旨,内务府掌事去慎刑司领罚。”萧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