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叁. 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
<<< 手指穿过发间,刘耀文趴在我的背上双手环住我,下巴抵在肩膀上,用那磁性的声音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对我说,“乖乖,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
007.
车子里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响,车窗上生出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着看不清呼啸而过的景色。车窗忽而被打开,迎面吹来的寒风吹乱了额前的刘海,又缓缓关了上去。短暂的寒意逐渐,再一次的被温热的空气所吞噬。
在昏暗的车厢中,我看不清刘耀文的表情。从上车开始,他就一言不发,沉默着,不知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所有事情都有个源头,早在今天下午刘耀文看到我和严浩翔抱在一起的时候,又或许更早的是,那晚我叫出阿严这个名字的时候,怀疑和不信任感就在他心中落下了种子,生出了根。
面对刘耀文下午在会议室的疑问,严浩翔平静的将我松开,转过身挡住我看向刘耀文的视线,笑着道
严浩翔“和老朋友重逢,拥抱一下而已。怎么?刘先生是这么思想腐朽之人吗?”
刘耀文双手插在西装裤中,笑出了声,与站在身旁的严然生相视一笑。下一秒,又像是一支锋利而赋有速度的箭,直直的将视线锁定在严浩翔身上。
迈出的步子朝着严浩翔一步步走来,皮鞋与地面发出的声响盖过了笑意,伸出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随后一把将我揽住肩膀。
刘耀文“既然与我的妻子续完旧了,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我这人容易吃醋,对吧?”
那双眼眸逐渐从严浩翔脸上移动到我面前,他微微弯下腰歪着头对我笑着问,多少看起来都有些不自然。
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刘耀文是在唱哪出戏,自然也在刻意提醒我此时此刻我的身份。我是他刘耀文的妻子,从我们领证那一刻,从我们的名字都落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时候,就注定我和严浩翔没了关系。
于是,我扬起了嘴角伸手摸了摸刘耀文的脸,配合他唱完这出戏。
姜温愿“是啊,阿文最爱吃醋了。”
得到满意的回应后,刘耀文才又一次的直起身子,揽着的肩膀却一直没有松开。我抬头看向严浩翔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刘耀文的手上。
眼中原本亮着的光芒逐渐暗淡了下来,他慢慢吐出了一口气,正如十五岁那年遇到了他很惧怕的蜜蜂时候的努力克服的模样。随后,他笑了笑,笑容里带了太多无奈。
最先打破这份尴尬的人,还是严然生。
严然生“哦,对了哥,今晚是不是张哥邀请你和温愿姐去琼雨对吧?”
手已经落到冰冷的门手把处的严浩翔停了下来,那双原本垂下的欧式双眼在听到严然生说出这句话时,又忽而抬起来,死死地盯着严然生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想都不用想,此举此言,严然生都是故意的。
从严浩翔回来的第一天起,他就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严然生产生出的敌意和危机感。
刘耀文“哦?是吗?”
刘耀文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用抬眼看我也能感受到那束目光。
刘耀文“乖乖,你应该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刘耀文不再以姜小姐称呼我,转而变为乖乖呢?似乎是从领证的那天起,他就改了口。
姜温愿“好。”
严浩翔推开门,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出去。我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严然生,心里却默默的记下了一笔。
这一笔不是为了严浩翔,而是因为他算计严浩翔的时候,也将我一起算计了进去。我姜温愿这一生最恨旁人算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笔账我总是要找回来的。
姜温愿“那,我就先回公司了。阿文,然生你们先谈。”
记不太清那时候我是何表情了,但我确定一定不是什么太好的表情。所以,这让刘耀文的食指和大拇指来回的不断摩擦着,每当他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通常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等电梯时,严浩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安全通道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从严浩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怒意。
严浩翔“你幸福吗?温愿。”
我忽然觉得好笑。
这句话严浩翔不会觉得我等了太久了吗?七年半,一个人能有几个七年半?非要等到我早已成了别人的妻子时,他才慢悠悠的回来,问我说幸福吗?
所以,我推了他一把拉开了距离。
姜温愿“严浩翔,谁都可以问我幸不幸福,只有你不行。”
我打开门,踩着高跟鞋走出去,手有些不耐烦的反复按着下降的按钮,留下门口的严浩翔一个人独自消化一切负面情绪。
门打开的那一刻,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一股寒意迎面吹来。电梯门缓缓的关上,随着一阵失重感,与这电梯一同下坠。
脑子中浮现出电梯脱轨的场景,自己会被摔得西吧碎的场景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泛起了泪光。我扬起手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眼中的泪光抹去。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严浩翔清楚被他拥入怀的那一刻,我不免还是坠入到了以往的回忆中。
那是我一直所还念着的。
气味也好,温度也罢,我一直都没放下过。尽管,我一次次的告诫过自己,但似乎都无果。
严浩翔,我们走不下去的吧。